吃完早餐，胡砍刀带着余生去了附近的私人影院，躺在沙发上，有人按摩，有人端茶倒水，还可以点映各种电影，倒也舒坦。
余生就抱着一杯茶，一口气将14部《古惑仔》全部看完。
看完之后，余生陷入了沉思当中，半晌，余生才问道：“小薇薇，你觉得古惑仔这个电影里的人，是好人还是坏人？”
蒋薇道：“坏人。”
“为什么？我觉得他们挺好的啊。”芸香反驳。
蒋薇道：“好什么啊，一个个的游手好闲，好勇斗狠，不务正业，各种敲诈勒索，收保护费。打着义气的幌子，胡作非为，要我说，里面没一个好人。”
芸香道：“可是，我觉得……挺好的。我就喜欢快意恩仇，可惜这些人都是电影里的，要是真有，嗯……我不介意娶一个。”
到现在，她还惦记着结婚呢。
蒋薇道：“上仙，你怎么看？”
余生道：“这些人很矛盾，说他们好吧，除了讲义气以外，偶尔帮助一些受人欺负的人外，闪光点也不多。就像你说的，都是一群不务正业的江湖混混。嗯，对，他们就是一群混混。
他们不是好人，也不是完全坏的没有底线的坏人。”
芸香道：“什么好人坏人，在我看来，我只对朋友好，其余的人，管他死活。”
余生一拍大腿：“对了，就是这个！”
芸香一脸问号：“呃……啥？哪个？”
余生两眼放光道：“大师兄说过，世间本是混沌，因为有了盘古才有了天地、黑白、阴阳……世间本是混沌，因为有了人，才有了善恶之分。
当时我听不懂，现在我明白了。
善恶本就是人定义的，而不是天定义的。
上天眼里，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或者为了让生活变得更好的。哪怕你的行为极度利己，依然是生存的手段。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们眼里没有好人和坏人，只有活下来的和死去的。
既然善恶是人分的，那么善恶也应该是分人的。
蒋薇觉得古惑仔里的主角是恶人，因为她带入的是普通人。普通人遵纪守法，过日子，来了一群人却要收保护费。无论对方是一边砍人一边收，还是微笑着收，他们在普通人眼里，都是恶人。
芸香觉得他们是好人，带入的是古惑仔里的混混，混混刀头舔血，没有什么是有一个可以将后背交给对方的兄弟更好的了。”
蒋薇道：“上仙，你在说什么？”
余生道：“我在说，屁股决定脑袋，哪来的绝对善恶？我问你，我杀宫本武藏，你觉得我是恶人么？”
蒋薇摇头：“他挑衅在先，死了活该。”
余生又道：“可是在宫本家的人看来，我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魔。宫本武藏才是正义的一方，他是为了宫本家的壮大跑去抢夺观音像的。”
蒋薇忽然就懂了，但是依然不解道：“可是，有些事是大家公认的啊。例如反人类的行为……”
余生道：“你都说反人类了，那么做那件事的人就是站在所有人的对立面。屁股决定脑袋，全人类当然认为他们是错的。”
说到这里，余生忽然就明白为何昨天识海玄黄暴雨了。
善恶是分边的，而不是绝对的。宫本家、武家人必然是做了对这个国家有着极大危害的行为。而华夏和余生已经有了很多羁绊，二者也就牵扯在了一起。那么宫本家和武家对于余生来说就是恶的，所以余生杀他们就是惩恶，惩恶就是保护好人，也就是善良。
但是在宫本家、武家人看来，余生就是恶的，因为他屠戮两家人。
所以，他既是恶棍又是善良的神仙。
啪！
一声脆响，余生识海中的恶棍和善良两个标签忽然碎裂，消失了。
随后更加磅礴的玄黄气从天而降，将嫦娥留下的最后的记忆消容，一点金光飞出，被天地磨盘吸收，最后碾压成神通赋予余生——善良的恶棍。
善良的恶棍：虽然你是个恶棍，但是你看起来很善良。你给人的感觉，威胁度降低百分之五十。
余生哑然，他当年游历诸天的记忆都被无数传承的记忆冰山挤压的动弹不得，能用的CPU就不多，以至于他看起来傻傻的。再加上，他更多的是看，没有经历，所以余生是真的单纯……
一加一之下，余生本来给人的感觉就跟个人畜无害的傻子似的，现在又给他上了一个加强BUFF。
余生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未来。
“看，就是个傻子。”
“这傻子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
好在余生根本不在意外人的评价，这才挠挠头，将这事儿放下了。
相对于这门神通，余生更感兴趣的是嫦娥的传承，仔细看了一下后，他就无语了。传承竟然是跳舞……
不过想想就明白了，嫦娥并非月亮的原主人，月亮的原主人是太阴星君。
嫦娥只是被罚过去居住的，她的主要工作就是给诸天神、仙、佛跳舞。可以说是她已经将舞蹈带上了诸天万界最高舞台。说她是天下第一舞蹈之神，也不为过。
余生发现嫦娥的舞蹈并非是搔首弄姿，更多的是通过舞姿传承一段段历史，讲一段故事，或者是表达心情，甚至是将达到以舞姿的方式表达出来，这就很吓人了。
“难怪诸天万界的神、仙、佛都喜欢看嫦娥跳舞，这哪里是看跳舞啊，这分明是在悟道么……”余生心中感慨的同时，看向了还在运转的天地大磨盘，嘀咕道：“大哥，别转了，再转下去又要出事了。”
轰隆！
一声巨响，大道共鸣之雷在余生一脸郁闷中轰在了记忆冰山上，又一角记忆掉了下来。
“哎……就不能让我轻松一会么？”余生刚低估完，那一角记忆冰山炸开，大片的记忆展开，剩下爱的CPU就被占去了大半。
不过让余生开心的是，这段记忆并不是特别多，还给余生留下了一点点的处理空间，至少可以保证他不延迟三秒了。
余生翻了翻记忆，然后愣住了——孙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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