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茶楼。
“以毒攻毒，顾兄真乃神人也！”
“受陛下看重，本就是理所当然的事！”
滕青容光焕发，仿佛换了个人一般。
路过的人，都被他身上那无处安放的光芒给刺得双目生疼。
茶楼上。
顾全翘着二郎腿，把玩着茶杯，饶有兴致地俯视而下，目光紧贴在渐渐远去的滕青身上。
“好戏，要开场了。”
他唇角微挑，“小二，结账！”
......
真凰殿。
瑶溪眉头紧蹙，不见松开。
“都过去这么多天了，为什么他还不来见朕？”
百里沫了然她心中急切，缓声安慰道：“陛下，没有充足的准备，顾大人是不会轻易动手的。”
瑶溪眼神一动，抬起头来，“怎么？”
“你很了解他吗？”
“比朕还了解？”
百里沫一怔，反应过来后，有些慌张地跪在地上，“陛下，臣不敢。”
‘噗嗤’一声。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
瑶溪走过去，俯身将她扶起，眼底笑意藏都藏不住，打趣道：“朕随口一问，你就显了形。”
“他要是站在你面前，对你温声细语，你岂不直接投怀送抱了？”
百里沫被扶起后，脸上多出几分挥之不散的后怕。
但一听瑶溪这样说，后怕立时消弭。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异样的情绪。
肉眼可见的，耳根发烫发红。
瑶溪无奈摇头，“女大不中留哦。”
明明自己没多少岁，谈吐却是老成的不得了。
百里沫当然不敢讲这个想法说出来，只是一如既往表着忠心，“陛下，臣不想嫁人。”
“臣只想永远呆在陛下身边，侍奉陛下。”
瑶溪笑了笑：“这话放以前，朕兴许还能信上一信。”
“可现在嘛...”
百里沫一急，“臣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
“若带有半分异想，就让这天将下雷，将臣给亟了！”
瑶溪脸色愈发古怪，这话...
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罢了。”
她一拂袖，目光明亮，“即刻召顾全入宫！”
......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人，熟悉的...味道。
偶尔来上一次，养养眼也是不错的。
跟在百里沫身后，顾全看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就是背还弓着。
那游离且精准的眼神，令百里沫不由加快了步伐。
她走，他跟。
她逃，他追。
演变到最后，两人就像是递交接力棒的战友，快步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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