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厉不厉害
众人听闻，忍不住打量起程野和卫沅沅来。
程野一贯冷静，所以没什么表情也正常，但是另一边，卫沅沅也没什么表情，这就奇了怪了。
按理来说，正常的丫头要是听见有人给自己介绍对象，不说羞红了脸，那也是有点不好意思在的。
可卫沅沅仿佛跟没事人一样，看着前面几个汉子，眼睛圆溜溜，还带着几分异样的光彩。
这反倒是让人有些看不懂了。
有人继续接着刚刚的话说。
“丫头，是不是没看上程野，也是，你看我们哥几个，你看上哪个？随便挑！”话音刚落，程野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苹果，一下子堵在他的嘴上，刚刚说话的人登时闭了嘴。
“少说点话，马上就到地方了，想想怎么谈合作。”
程野沉声道。
众人并没有多想，只是以为程野是不好意思了。
很快，拖拉机停在了市场里，这里鱼龙混杂，干什么的都有。
有批发活鱼的，还有卖鸡肉的，甚至还有五金，地上扔了一堆广告。
卫沅沅艰难的拎起地上的广告页，拍拍灰尘，仔仔细细念着上面的字。
“批发气球，婚庆用品……”
“收头发辫子，专收长头发……”“拿旧手机破手机换菜刀，换剪刀，换盆……”
……
卫沅沅将广告重新扔回到地上，暗自赌气，这都是什么东西，没有一个是她需要的。
而旁边的程野就这么看着卫沅沅在垃圾堆里跳来跳去，挑到了不喜欢的垃圾还垂头丧气，把垃圾都扔了回去。
程野把人拉起来，问她：“你进城到底是要干嘛？”
卫沅沅撇撇嘴：“村子里的收成下来了，每年都是赵兰卖，但是这么多年了，收成都没涨钱，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卫沅沅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奇怪。
她要是不说大家压根都没注意到，这些年什么东西都在高速发展，连零食都五花八门了，偏偏收成还上不去。这是怎么回事？
问其他村子的人，其他村子的人一概说不知道，这统一的口径，很难让人不多想其他。
看着卫沅沅劳心伤神的模样，程野也是觉得有些不忍，便伸手拉她起来。
“行了，你先起来说，非要蹲在地上多难看，等我这边的鱼塘忙完了，就去打听打听看看，要是有更高的价格可以卖，这份功劳算你的。”
卫沅沅一喜，叫道：“真的？你真是太好了！”
说着，她不顾众人在场，上去就给了程野一个大大的亲吻，“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
在场众人都蒙了，程野也没回过神来。
这时候，那边收活鱼的商贩瞧见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这小两口，夫妻感情可真好，出门还如胶似漆的，比不上了，人老了。”旁边也有人说：“哎呀，这丫头真是，当着满大街人的面做这种事，倒是也不嫌害臊！”
这话说完，很快就有人站出来反驳。
“这都什么时候了，前几天还看见一对情侣在街上热情拥吻的呢，你这老古董的思想该改改了啊。”
“得了吧，要我来看，就是不害臊！”
你说一句他说一句，谁都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卫沅沅见怪不怪，索性没当回事。
小商贩那边也谈妥了，最终给程野定下来的价格是两块钱一斤，还得包送到这。
两块钱一斤听着很少，可在这个时候，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程野有两个鱼塘，一个比一个大，如果全部的鱼都卖掉的话……
卫沅沅数不过来。事情结束之后，小商贩就要拍板，程野几个人也很高兴，谈妥了，价格还不低，赚大发了！
卫沅沅却没觉得哪里轻松，反而看着眼前的小商贩，借了一张纸和一支笔来，写了个简单的买卖合同。
她让程野签字，程野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写上了。
回头又向小商贩说，“既然这样，签字，我们合作愉快！”
小商贩见状，讪讪一笑：“这……这不用了吧？我们都是小本生意，哪里用的上合同……”
卫沅沅的态度很坚决：“不行！你必须签字！”
小商贩也急了，说这是信不过他的表现。
程野后面的几个汉子看买卖要吹，连忙让她别闹了，卫沅沅却一瞪眼。
“闹？我什么时候闹了？他答应的好听，一回头不认账了怎么办？必须签字！”
最后，小商贩吵不过她，只能摆手表示：“你们都走吧，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哎……”
“你这……”
几个汉子还想再劝劝的，可是卫沅沅却大手一挥，直接做了决定：
“不做就不做！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合作，我们还怕吃亏呢！走！”
卫沅沅大刀阔斧，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
出了门之后，虽然大家嘴上都不说，可脸上都写着这件事和卫沅沅脱不了关系。
程野还没劝解几句，就听见卫沅沅说：“不就是一个奸商吗？放心好了，肯定有比他强的商贩，你们刚刚看到了没？那人把已经死了的鱼卖给客人，自己还不承认，这口头协议是有了，以后你们把鱼送过来，他指不定怎么刁难你们，把价格一压再压，这种人，合作也合作不长远，迟早都玩完。”
卫沅沅说的这么笃定，倒是叫几人想起来，好像确实是卖死鱼了。
程野问她：“你有什么好主意？”
“走走，转转，看看，总有一家最适合你们。”
说着，她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几人面面相觑，犹豫再三后还是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到了另一家，态度就比上一家好很多，他们似乎正愁着去哪里批发新鲜的活鱼，正好程野一行人来了。
他们是他的救星，他也是他们的救星。
卫沅沅直接把价格提到了两块三毛，平均一斤比那边多赚了三毛钱。
虽然听起来不多，但要是大批量的进来，还是能起到一定作用的。她欢欢喜喜的和对方签了合同，看着程野，笑道：“怎么样？我厉不厉害？”
程野只是淡淡的扫了她一眼，走开了。
卫沅沅：……木头人！
这时，忽然一声“嗯”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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