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边弘沉眉道:“苗跃伏与尚垣庭以前关系还不错。”
林知皇挑眉:“尚垣庭以前也是守山书院的学生,还想问你们对他可有了解,看来是很了解了。”
温南方摇头:“不了解。尚垣庭与苗跃伏两人在书院时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的,但到了后期,这两独来独往的人倒玩到了一起。”
符骁道:“因为我。”
符骁这话一出,在场众人都转眸看向了他。
“因为你什么?”林知皇问。
“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好像是因为我才交好的。”
随边弘面带疑惑地问:“他们两人因为你才交好的?”
“嗯。”
符骁回忆从前道:“苗跃伏杀了我偷养在山里的一只小鹿,我气怒不过,命手下家臣上前教训他,尚垣庭当时正好在附近打猎,误以为我以家世欺压苗跃伏,便上来助他。”
温南方想起来了:“就是你肿了半边脸的那次?”
符骁:“.....嗯。”
随边弘也想了起来,笑得东倒西歪:“你是被他们两人合起伙来打了一顿?”
符骁:“......嗯。”
“哈哈哈哈哈!”随边弘笑得不行:“这两人果然不讲武德,你那时才多大,他们分明是欺凌弱小。”
符骁:“........”突然有些后悔讲这事了。
温南方却沉思道:“所以苗跃伏与尚垣庭两人是因为这个契机交好了,后面两人倒是常常一同进出......”
“现今尚垣庭却一出来就要刺杀苗跃伏......”
符骁又开口了:“我知道。”
你又知道?
林知皇、随边弘、温南方三人再次转头看向了说话虽少,但只要开口就没废话的符骁。
温南方失笑:“师弟知道的还挺多,看来主公捡到宝了。”
林知皇正色道:“怎能说他是本王捡来的?”
符骁、温南方、随边弘这次齐齐转头看向了林知皇。
“他明明是本王费尽心机从抢来的!是吧,压寨夫君?”林知皇话还没说话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在场只有符骁知道林知皇在说什么梗,无非是在映射之前自己说她“匪气”这事。
符骁面上带出些无奈之色,放在案面下的手暗暗地撞了一下林知皇的大腿,提醒她现在车厢内可不止他们。
师兄们都在呢,还这样逗他......
真是.....一点威严也无。
温南方见林知皇与符骁两人相处和谐,墨眸中带出些晦涩之意,但更多的欣慰,嘴角牵勾道:“主公与聪庭能相处的这般好......极好。”
随边弘看了眼温南方,斜睨林知皇,不满地慵声道:“主公能否正经点,现在不是在讨论正事吗?”
林知皇将最后一口糕点送入嘴中,将手支在案面上撑颊道:“苗跃伏被刺的事算什么正事,人又没死。我们几个现在就是在聊私事呢。”
温南方笑:“主公说的不错,现在就是在聊私事,倒不必那么严肃。”
随边弘嗤:“就聪深你最会为主公说话。”
“所以聪渊你也学着点。”林知皇斜睨随边弘。
随边弘同款斜睨回来:“主公身边要都是聪深这样的士,总有一天会飘的,需要边弘这样的拽你下来。”
符骁默默地将茶碎倒入茶翁中,提柄端上茶炉,对林知皇与其追随者之间相处的轻松态度,既佩又羡。
她....真的是很会与手下之士相处的上位者了。
比他.....做的好了不止一倍。
他手下的追随者,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般轻松随意过。
符骁耳里听着林知皇与随边弘、温南方之间言语交锋,心里想着事,手下认真地煮着茶,浑然不觉林知皇已将她的目光溜到了他正在沏杯的修长手指上。
坐在对面的随边弘注意到林知皇的目光,差点一口茶喷出来,直接瞪了他家主公一眼,转回话题问:“聪庭之前说知道尚垣庭为何要刺杀苗跃伏?”
符骁回神,缓声道:“尚氏原先乃末流武将世家,是因上代尚氏家主被玉照天子重用并提拔成驻边大将才升的品。”
温南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桩旧闻:“尚氏乃盛京二品世家,势力也都在祥州境内,我一直以为尚氏乃始代世家。”
始代世家是指跟着大济开国皇帝一起立世的世家。
随边弘皱眉道:“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此事。”
符骁道:“玉照天子当年在针对世家后死得不明不白,因此各家都对与玉照天子有关的事讳莫如深。”
“聪庭是如何知晓的?”温南方问。
符骁也没什么好瞒的,轻声道:“我符氏一直在暗下做史记。”
“从初代大济天子到符氏灭亡前的史料,符氏都有如实记载。”
随边弘与温南方同时道:“那这史记......”
“在符氏被抄家后不知落入谁手中了,我这些年一直没有查到。”符骁面如寒霜道。
“聪庭看完了整本史记?”林知皇只问关键。
“我当年是偷偷看完的,盛德年间的史记爹又重新换地方藏了起来,我没能看到。”
那就是上代天子的事,符骁就知道的没那么详细了。林知皇撑着下颚心道。
温南方分析道:“那尚氏就是玉照天子的死忠了。”
“尚垣庭作为尚氏的下任继承人,此次出来刺杀苗跃伏.....可能是因为知道了苗跃伏与苗杳之间的关系。”
“玉照天子死于异人蛊,异人蛊又与苗杳脱不了干系......”温南方皱眉:“但二十多年前,苗杳也不过是少年而已。”
“他能有这么大能耐给玉照天子下蛊?”温南方始终觉得玉照天子的死与世家脱不了干系。
苗杳在这事中,可能只是从犯。
或许,苗杳背后还有人?
温南方凝眉细想时,符骁道:“少年又如何?”
林知皇笑:“是啊,少年又如何?你跟随本王起势时,是少年。本王生有野心起势时,亦是少年。”
随边弘道:“主公的意思是,尚垣庭已经确定了玉照天子就是苗杳的下的手?”
林知皇摊手:“本王不知,只是依尚垣庭的行事逻辑去推断而已。”
温南方若有所思道:“那尚垣庭现在能如此确定这一点,并寻来刺杀苗跃伏,那他在苗杳势力中必有眼线,且那线人查出了苗杳不少秘事,必是离苗杳极近了。”
林知皇轻笑:“是啊,天方子都不知苗杳这些事呢。看来这尚垣庭蛰伏这些年,也不是什么事都没干。”
随边弘摇头道:“尚垣庭没这谋策之能,他背后必还有人。”
随边弘这话一出,对尚垣庭此人有些了解的符骁、温南方皆点了下头。
林知皇喝了口符骁煮来的茶,笑问:“那依你们看,尚垣庭背后的人是?”
“戚玉寐。”
“戚玉寐。”
温南方与随边弘异口同声道。
符骁没有说话,而是点了一下头。
“戚玉寐啊......”林知皇面上浮出玩味地笑来:“戚氏最近也很活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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