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舒拉了花姻要去结账,与陆飞崔文典道别,崔文典忽然将人叫住,“陆侯夫人,借一步说话。”
花舒让花姻先一步去柜台,陆飞没有要走的意思。
崔文典当着二人的面,说:“陆侯夫人,我出身贫寒,欲高攀富家女,花妻子嫁妆奉养母亲,实为君子所不齿。我愿给令妹一个承诺,他日若我富贵,所用嫁妆,必定双倍奉还。若非40无所出,绝不纳妾。”
说着,他郑重朝花舒作揖。
敢坦然承认成亲为了借用女子嫁妆,说明此人光明磊落,不是那等死要面子,花了女人钱还文过饰非,软饭硬吃之徒。
花舒道:“我只问你一句,你可是真心喜欢我妹妹?”
崔文典被问得一怔,想了想,认真答:“令妹知书识礼,温柔可亲,我心悦之。”
花舒点了点头,“你的话,我会转告妹妹。”
说着,福了福身,转身走了。
回到隔壁的胭脂铺,花母和舅母拉着花姻和花舒,忙问:“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花舒将崔文典最后说的话转述,花母连声道:“好,好,是个好孩子!”
那句“若非40无所出,绝不纳妾”,一下子击中了她的心。
陈氏道:“看人才模样,倒也还相配。”
花舒问妹妹,“你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花姻听到崔文典那句“我心悦之”,脸早已飞红,见大姐这么问,低了头,说:“全凭母亲大姐做主。”
这是也有意了。
花母大乐,拍板说:“花家陪嫁五万两,要是他没意见,就请媒人上门吧。”
侯门嫁小姐,嫁妆一万两也够了,花家陪嫁五万嫁庶女,简直是奢侈。
花母丝毫不觉得心疼,因为花家的家财,最终也是曾氏的儿子继承,不如给多点花姻,还能气气曾氏。
花姻原先听曾氏说过,自己的嫁妆有一万,已经是十分满意。现在,母亲做主,硬是将嫁妆翻了五倍,惊得她瞠目结舌,公侯嫁女,也用不着五万两啊!
她低声提醒:“二娘说一万就够了……”
“我说五万就五万!”花母硬气道:“你不用管,你爹说了,全权交给我处理。”
这点主权她还是有的,都说出去了,料定丈夫不敢为区区几万两驳她面子。
大事商定,花舒派烟雨到隔壁传话。
崔文典听到花家愿陪嫁五万,惊得笔差点掉了,这要是双倍奉还,他做到首辅都还不起啊……
陆飞拱手道贺,“崔兄,恭喜了!以后咱们也算亲戚了。”
崔文典还礼,“我明日便请媒人上门。”
陆飞从袖袋里摸出一打银票,“这是刚才嫂子给我的一千两买书钱,贤弟若不嫌少,就先拿去当聘礼之资吧。”
崔文典明白,这是陆侯夫人照顾自己脸面,托陆飞的手给自己送钱。他不是个忸怩的人,当即收了银票,朝陆飞深深作揖:“我崔文典他日定不忘陆贤弟和陆侯夫人大恩!”
陆飞侧身,不敢受他的礼,将他扶起:“你要谢,谢我大嫂就好。”
花母,舅母和花姻,各挑了些胭脂水粉,打道回府。
花舒办完一件喜事,一扫连日来的阴霾,心情大好,对一蓑烟雨道:“走,咱们逛街去,看上什么,我给你们买。”
一蓑烟雨欢喜雀跃。
一蓑道:“夫人,咱们去会仙楼吧!”
“你就这点出息?”
“那咱们换了衣服去勾栏胡同听曲儿?”
“被人认出来不好吧?”烟雨犹豫。
三人没议定,干脆沿着南正街闲逛。这条街是上京主街之一,最是人多热闹。平西侯府的胭脂铺,绸缎庄都在这条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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