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教我做事?”陆鸣的语气更冷,盯着她的眼神,三分不屑四分恼怒。
花舒觉得这个眼神很像一个人,她想起来了,是沈氏。陆鸣的这双眼睛跟沈氏很像。
她终于明白了,陆鸣跟沈氏一样,不是一个爱听道理的人,只在乎自己的权威尊严是否被挑战。
看清这一点,她不屑于再争论。证据不甩到脸上,他是不会认的。
她嘲讽道:“不敢,我猜侯爷在战场上一定勇猛无敌。”下一句她没说:否则以这样的脑子,怎么会立功封侯?
陆鸣从她的语气和表情中,读出了下半句的内容,瞬间气血冲上头顶,——她,居然敢嘲讽自己!
他怒不可遏,却又不知道拿她怎么办。
就在这时,近侍大江匆匆跑来,用力敲门,语气着急:“侯爷,有事禀报!”
“什么事?”
“郑庄头逃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逃了?”陆鸣闻言一惊。
“庄上的人给庄头送饭,偷偷在柴房里放了一把匕首,人走后。庄头拿了匕首,将绳子解开翻窗逃了。人从后山跑的。属下已派人去追了。”
“废物,要你何用?”陆鸣将火气发泄到近侍身上,骂道:“连个废人都看不好!”
大江被骂不敢辩驳,他的确大意了。谁也想不到,庄子上的人胆子这么大,联合到一起救人。
先是派一个好看的村妇送饭送酒,麻痹看守,接着进去藏匕首,有人在窗后接应,山的另一边,马匹行囊都配套的。
等他们追上去,人早跑没影了。
“属下该死!”大江请罪。
“赶紧去把人找回来!”陆鸣下令。
“是。”大江转身跑了。
半个时辰后,大江回来复命,人追不到,私放人犯的人,抓起来审问,没人知道郑庄头的去处。
郑家庄是郑庄头的本家,他老伴早几年走了,只有一个女儿,去年求了主子恩典嫁了人。
花舒本来盼望明日竹马拿到账册,证明庄头清白,现在加上一条逃奴的罪名,倒不好办了。
她现在只能寄希望,明日拿到证据,让庄子上的人寻他回来,自己保他性命。
陆鸣下令,将放人的几人看管起来。
闹到深夜,花舒让烟雨抱了铺盖在榻上铺开,自己在榻上睡了。
出了这摊子事,陆鸣也没了圆房的兴致,由着她,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睡了。
夫妻不同床,也不同梦。
第二天一早,竹马和烟雨驾了庄上的一辆马车回城。陆鸣没有问,以为花舒是派人跟府里汇报,庄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是该跟老夫人汇报一声的。
吃过早饭,陆鸣亲自审问放人的几人,没问出什么,反被啐了几口。
陆鸣大怒,命人打二十大板。
花舒求情,最后每人打了十个板子。
护卫都是家生子,念几人忠义,行刑的时候放水,声音大雨点小,实则伤得不重。
陆鸣派了两个护卫回城报官,帮忙抓逃奴。
剩下的人午后出发,去往下一个庄子。
一蓑和主子坐了一辆马车。马车在山道上不疾不徐地前进。
一蓑摸出一把匕首,在手上把玩,说:“夫人,竹马不在,我保护你!”
花舒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好笑,难得为陆鸣说话:“侯爷是将军,以一当十,不比竹马差的。”
“可万一来20个呢,再厉害的将军也架不住人多!”
花舒看着婢子宠溺地笑,“行,要真有山匪劫道,你别吓得走不动路就好。”
两人说着笑,突然,前方传来几声尖锐的马嘶声,几乎同时,花舒乘坐的马车,马收前蹄,仰天长鸣,马车几乎被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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