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说的时候，眸光振奋，一蓑和烟雨听得红了小脸。
有名有姓就好办了。
花舒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你去找那位叫赛凤的小姐，让她帮个忙……”
两日后，花舒收到了消息，弘文馆有大儒讲学，贾道谊已经去占了位置。
正好，趁人多。
花舒立即派竹马去请赛凤。她自己则将脸涂黄，画粗眉毛，换上男装，带着扮成小厮的一蓑出门。
走到门口，遇到同样穿着男装的万芳芳。
万芳芳一眼没认出她，气冲冲地越过她，往里走。
花舒忙喊，“你回来，是我。”
万芳芳听到声音，回头，细看认出她，变怒为笑，“你怎么画成这样？”
花舒也笑，“你呢，怎么穿成这样？”
万芳芳笑容收住，怒气再次爬上眉梢，“我正要找你呢！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的吗？”
“我知道。”
“你知道弘文馆那帮臭书生嘴有多臭吗？”万芳芳义愤填膺。
“我都知道。”花舒拉住她的手，故作神秘地说，“走，我带你去弘文馆看出好戏。”
花舒拉着她上了马车。本想留个悬念的，可万芳芳是个急性子，路上磨着她将计划说了。
马车昏暗的光线，掩盖不住万芳芳双眼迸发的亮光，“我本来想着带你去弘文馆踢馆的，没想到你这一招比我想得还妙！”
弘文馆在内城主街。五间临街的铺面打通，上下两层。这里是专供文人墨客交流的地方。
因为今日有大儒的讲演，一楼的大堂坐满了人。
二楼雅间，璎王，齐二和叶世安，叫上茶点，优哉游哉地等着开场。
齐二有点不好意思，“王爷，其实您不用这么仗义。你陪我们在舒斋看书，已经很够朋友了，没必要再陪我们赶这个场的。”
叶世安抿了一口茶，说，“是呀王爷，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们还上心？”
璎王抖了抖扇子，风度潇洒，“没事，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如果我不陪着你们，父皇就要逼着我上朝参政了。再说了，你们考好了，也给我长脸不是？”
齐二点了点头，好像这个理由也说得通。
叶世安直觉还有点不对劲儿，可他说不上来。
一楼大堂，散放着多张小书桌，客人围桌而坐。座无虚席。还有不少没抢到位置的，在后排站着。
书生们窃窃私语。
“你们说，今天怎么连董太傅也出山了？他都致仕好几年了，平时深居简出。”
“弘文馆的老板来头不小啊，居然能将董太傅请动。”
“弘文馆的人气快被舒斋抢光了，当然得出血本了。”
花舒和万芳芳进门，找了个离大门近的位置。
花舒站着，环顾全场，看到了坐在前三排，穿着一袭红袍的贾道谊。
趁着人多，贾道谊不失时机地将同桌话题往平西侯府陆侯和夫人和离的话题引。
很快，同桌想起最近的传闻，然后低声议论开。
说是低声，其实，隔壁桌听得清清楚楚。
没听过的兴奋了。
很快，整个大堂的议题，从董太傅，转到花舒身上。
花舒感觉到万芳芳身体的抖动，忙抓紧她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提醒，“沉住气。”
万芳芳做了一个武打收势的动作，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花舒隔壁的书生，兴奋地转过脸，对花舒挑眉：“唉，听说那个前陆侯夫人，还是个精通采阴补阳之术的美人呢！”
花舒另一侧传来牙齿的咯咯响。
“沉住气，沉住气。”
“嗯，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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