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去死吧!”香露已经跨过围栏,纵身往下跳。
花大福整个人扑上前,身体抵住围栏,抓住了她胳膊,谁知靠着的围栏承受不住他的重量,突然断裂。
花大福眼前一黑,直直朝一楼坠去。
“嘭”的一声闷响, 花大福坠楼。
坠落的位置是一楼大堂的边边。
一楼的客人听到动静,朝这边看来,见一锦衣男子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一排护栏掉在地上,地上散落摔散开的木块。
另有一名女子斜趴在男子身上,同样昏迷不醒。
“有人坠楼啦!”客人大喊。
顿时,一楼的客人快速围上来。老鸨刚好在一楼,看清两人是谁,吓得头皮发麻。
这是秋韵阁的贵客,南城兵马司指挥使啊!还有新来的头牌姑娘香露!
老鸨尖叫,指着围上来的护卫说:“快!快去请大夫!”
下人应声去了。
老鸨蹲下,将香露从花大福身上翻下。
两人不见血。老鸨分别试了试鼻息,还有气儿。
老鸨摇晃香露肩膀,“香露,你醒醒,香露!”
又拍又摇又掐人中,终于,香露皱眉,悠悠转醒,“妈妈?”
老鸨见她醒了,不多说,接着去掐花大福人中,谁知,无论她怎么掐,对方一点反应没有,似乎是彻底昏死过去了。
二楼雅间的顾客听到一楼的喧哗,纷纷跑出房间看热闹。
秋韵间的官差喊道,“好像有人坠楼了,咱们去瞧瞧!”
酒足饭饱的这帮人,兴致高涨,纷纷涌出房门。
挤到围栏前一看,傻眼了,地上四仰八叉躺着那个, 不正是自己指挥使吗?
“花指挥使!”薛副指挥使惊讶出声,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一帮人酒全醒了,急匆匆下楼。如果老大死了,他们一起喝酒的,罪责难逃。
薛副指挥使蹲下,探了探鼻息,还有气。他怒问老鸨,“到底怎么回事?”
另外一位魏副指挥,急问:“大夫呢?快叫大夫!”
老鸨慌急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夫已经派人去叫了!”
薛副指挥使看了眼坐在地上抹眼泪的香露,问: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香露哭得妆花了,说:“我靠着围栏坐,谁知围栏松动,我人往后倒。花指挥使路过,扑上来救我,谁知此时围栏掉下,我与他纷纷坠楼。”
老鸨忙总结,“这么说,是一场意外了。你也真是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她急于给事故定性。花指挥使救人坠楼,可不是秋香院故意害他。 说来也奇怪,昨日客人靠着围栏听曲看表演,围栏没事,怎么今日就断了呢?
“是我不好,我连累的花指挥使!”香露因为内疚,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滚滚而下。
南城兵马司的官差们,好生郁闷,心想花指挥使这楼坠得太不值了。
二楼与一楼,不足两丈。花指挥使是武将,如果正常跳落,完全不是问题。可偏偏喝了酒,这一摔,摔出人命也未可知。
魏副指挥使说:“得派人去通知花家。”说着,急忙往外跑,去通知花家的马车夫。
薛指挥使想拦他,来不及了,心想,但愿没起疑心就好。
魏副指挥使找到花家的马车,听见里面的鼾声,忙钻进车,摇马车夫。
“赵叔,你醒醒!”
马车夫睡得很沉,魏副指挥使摇了几下不见醒,一巴掌朝他脸上扇去。
赵叔猛地一抖,醒了,茫然地看着眼前人。
魏副指挥使道:“赵叔, 花指挥使坠楼,昏迷未醒,你赶紧去通知花家人吧。”
赵叔吓得挺身般坐直,立即推开他,跳下车,往屋里冲。挤开围观的人群,见到自家少爷死尸般躺在地上,吓得脸都白了。
“少爷!”赵叔蹲下,试探鼻息。
老鸨主动说:“只是昏死过去了,大夫在来的路上。花指挥使是为了救人坠楼的。”
赵叔立即起身往外跑,他要通知老爷,出大事了。
赵叔翻身上马,拉着空马车,飞速行驶在回花家的路上。
离花家还有一条街,突然,路边树上,突然掉下一条毒蛇, 马受惊,猛收前蹄,剧烈挣扎。
赵叔被甩到地上,车辕脱落,马车侧翻。
赵叔摔了一跤,扶着腰起身,手掌擦伤。
他心里暗暗地想,好在少爷不在车上,否则这摔,也够呛。
那条蛇快速滑走了。
赵叔安抚马,“畜生,你想摔死我吗!我是你老子!”
马儿听了他的骂声,前蹄跺地,很快嘶鸣一声,安静下来。
赵叔检查马车,发现轮子摔坏了, 他顾不得善后,骑着马,先回花家报信。
花父听说儿子坠楼昏迷不醒,吓得手脚软了,“你快去一趟璎王府,通知王妃!”
赵叔答应着往外跑,骑马去璎王府报信。出门时顺便通知门房,派人去街上,将那辆坏了的马车拉回。
花家的马车不止一辆,花父急忙让另外一名马车夫,载了自己赶往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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