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的将领大喜过望,往四周一看,那些平川侯府的将士身上的盔甲直接变成半透明的。
刚刚还只能在他们身上溅射一点微光的攻击竟然直接把他们身上的盔甲直接打的颤抖。甚至有人因为被太多人集火围攻直接被打破了盔甲!
本来还是碾压的局势一下子又变得平衡起来,哪怕徐家剩下的又作战能力的士兵还不到一半。
“果然,就凭你这一点把戏根本别想挡我们徐家的路,”持着双锏的徐家将领还在疯狂进攻,想要乘胜追击,“多谢平川侯府慷慨,送我们徐家进入前二强了。”
“这句话说的有点早了,”叶良一抹嘴角的血迹,口中再次念起诗句,“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眼见黯淡下去的金色铠甲再一次闪亮起不朽般的光辉。
徐家将领不屑一笑,连着就是几下重击。
虽然依靠召唤的铠甲卸去大部分力量,剩下的威力还是让叶良苦不堪言。
几乎是每三次攻击,叶良脸上都会控制不住的一抽搐,强烈的痛苦让他连表情都没有办法控制。
可是即便如此,士兵身上之前还有些透明的盔甲反而越发的坚定,最后稳定在和原来一般无二的状态。徐家的军队在重振雄风的平川侯府的队伍面前苦苦挣扎。
问题是徐家那种强化的状态也不是能够保持下去的呀。
这没一会儿的功夫,丹药的持续时间就过去一半了!
现在的局势很明显了。
徐家将领率先一步解决叶良,那就是徐家晋级。他有信心在剩下的时间里带着徐家的士兵解决掉没有那身碍事盔甲的平川侯军。
如果是叶良熬过徐家士兵丹药的强化时间,那就是徐家陷入虚弱状态的士兵惨遭淘汰。
想到这里,徐家将领有一次开始全力进攻。
可是这时候的叶良双眼却变得无神。
他现在最后一个剩下的念头就是坚持,没有尽头的坚持。
“我代替你父亲坚守玉门关之后打过一次防御战,我只能说何难。”
昨天晚上和武纩将军一起喝酒的时候他对自己说的话突然在叶良耳畔响起。
“那是一种想象不出来的艰难,除非你亲眼所见,亲自加入那种局面。
漫无边际的人从高耸的城墙上看下去全是浮动的的人头,密密麻麻的组成一片黑色的海洋。
你从一开始就会怀疑——这怎么打?
对面的人手是我们的十倍以上,你攻击的时候甚至都不需要想,不需要瞄准。只要下刀就一定会飙血。
最激烈的时候,城墙上从排水口流下去的鲜血会像泉水一样在墙壁上流淌,一流就是好几个时辰不见停。
那种感觉简直让我刷新了对于战争的认识。
哪里根本不是需要指挥官的地方,每一个士兵都在漫长的战斗中学会了应付所有攻势的时候该做的事。你要干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坚持。
我曾经还是一员小将的时候,一次敌军的飞箭就从我的眼球之前飞过,然后划破了我禁闭的眼皮。那时候我还后怕好久。
可是在哪里,何止是这种情况。开战后的每一个呼吸你都是在生死的交界处挣扎。
而这样的日子,你的父亲最多的一次坚持了一个礼拜。坚守了玉门关十年。
我很多时候都觉得你父亲不像是我以前那个放荡不羁的朋友了。”
坚持。
一个写起来都要不了多少墨水,却那么难做到。
父亲在玉门关的墙头坚持了十年,甚至都不敢离开半步,生怕给了大商机会。
他有时候甚至只能在筋疲力尽之后坐在被血痂覆盖的墙头用一张被汗水和鲜血浸润的信纸写一封遗书,最后在侥幸击退敌军之后把遗书藏起来。
整整十年,他写的遗书塞满了一个枕头大的箱子,却连自己的安危和险境都没有提过半个字,只是一遍遍的对着自己的妻儿说着伤感的抱歉。
大丈夫身以许国,再难许卿。
可想而知当这个箱子被他身边的亲密属下送回到叶良手里时是一种什么样的打击。
从小到大,叶良从来都没有埋怨过父亲的半点不好。
他知道没有父亲的离开,千千万万像是自己一样的家庭会流离失所。
他只是后悔,从来没有在给父亲写的书信里写过一次他是自己的骄傲。
没有告诉他自己多么希望父亲的身边有自己的身影在。
叶良本来希望有一天能够在父亲的面前亲自说出这些话,而不是用笔墨去寄托。
但是没有机会了。
“父亲的坚持,是大商无穷野望面前十年不倒的坚壁,”站在金甲内部的叶良缓缓的说着,“我不知道要多少努力才能到达父亲的境界,但是我一直都在努力。你不会挡住我,你也不可能挡住我。”
徐家将领神色大变,眼前一直被动挨打的叶良竟然缓缓抽出了手中的木制长剑。
他这才发现四周徐家士兵竟然已经完全倒地。
可问题是裁判居然没有叫停。按照规则,一方的士兵一旦完全倒下就输了呀!
他刚想质疑,就看见一个被叶良的士兵提在手里一脸虚弱的手下。
还有这样的?
叶良才不管他心里经过了怎样的大舞台,这是他选的斗将,除非一方倒下,否则他别想离开。
手里经过能力强化的血光长剑极速出手。
内力已经消耗大半的徐家将领面对这一击,仓促防御之下竟然被击退三步才站稳。
“既然你要斗将,我一个修炼不了武道的读书人都没有投降,”叶良那种标志性的温和笑容再一次出现在脸上,不过配合着还没有擦干净的血迹和惨白的脸,怎么看都杀气盎然,“你可是徐家英勇的将士啊,总不可能没骨气的投降吧。”
徐家将领潜意识的看向徐家家主所在的位置,却只看到一个愤然挥袖离场的背影。
下一刻,士兵组成的人墙就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已经被叶良手下组成的圆形人墙死死包围。
“你刚才打的很开心啊。”
血红色的剑光绽放,每一次接下攻击的徐家将领都不得不后退卸力。可是很快就因为撞在士兵的身上而无路可退。
等到叶良手下士兵散开,一直呆在场外的众人才算是看到了徐家的结局。
那个意气风发,嚣张话满嘴的徐家将领已经被种进土里,小半截大腿已经完全埋进了土里。
叶良:不通武道,读书人。
坐在高台之上的夏桀将一切尽收眼底,情不自禁的笑道:“这小子,还挺记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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