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不是我办事不利。而是嫡系党里几乎找不到什么漏洞的。
夜巡那个老家伙这么多年几乎从来没有在嫡系党的经营里出现过什么差错。
就算有部分人对于夜巡的某些行为不满,他们也不敢冒着得罪夜巡的风险暗中投靠您的。”
被夜王用毒液控制的门客,被人称为狼顾的男人不断地用一块棉布擦着他肥腻的大饼脸上的汗液。
混合着粘腻油脂的汗液在狼顾的脸上被棉布抹匀,油亮油亮。
听着狼顾的解释,夜不量不置可否,只是玩弄着手中的一个像是用黑水晶打造的小药瓶。
“如果我没有记错,夜巡今年已经快有九十来岁了吧。挺高寿啊。”
狼顾不清楚夜王的心思,试探性的回答道:“夜巡年轻的时候极其喜欢与人斗狠,至今还身怀十来种比较严重的暗伤。据我估计要不了几年他也该寿终正寝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夜不量小心翼翼的将水晶药瓶放进一个铺着锦帕的盒子中,“夜巡的儿子也是嫡系党中的中流砥柱吧,以后大概率是会取代夜巡的位置,没错吧。”
“现在看来夜巡是这个打算没错。”
“那就好说了。夜巡这个老东西自己享受了一辈子的荣华富贵还不满足,还要让他的儿子继续享受不成?这灵蛇国到底是我家的还是他家的?”
“夜王息怒!”狼顾眼中流露出一丝了然。
正面和夜巡掰手腕,夜不量还是不够格的。可问题是夜巡也没几年好活了,能够接班夜巡的人可不是夜巡那种难对付的家伙。
就夜巡那个儿子的成分,说上一句虎父犬子都算是抬举他了。
夜不量的一丝显然是要从夜巡的儿子:御使夜慎下手了。
“正如夜王所说,嫡系党中对于夜巡这种中饱私囊的行为还是有很多人为之反感的。我保证三天之内就拿出一个促使嫡系党其余成员和夜慎对立的计划。”
“什么叫促使其余成员和夜慎对立,”夜不量皱起了眉头,不悦的说道,“我们只是适当的让嫡系党看清楚夜慎的为人,帮助他们铲除一颗老鼠屎。”
狼顾身子一颤,手里的棉布又湿了几分。
他本以为能够挑起嫡系党内部分裂,借机掌控一部分嫡系党就是夜不量的真正目的,可是现在看来,他还是把夜不量想的太善良了。
真的要是帮助嫡系党的人将夜巡内定的继承人夜慎踢出局的话,恐怕就不是简简单单的掌握一部分人了,而是彻底的将夜巡的嫡系党变成夜不量的嫡系党。
“三天时间还是太短了,十天吧。十天之后我要看到你的努力。否则你下半辈子都不用再努力了。”
看着夜不量那种藐视的眼神,听着他口中就差没有直接说自己是条狗的语气,狼顾心中那叫一个气啊。
可是他现在命都握在别人的手中,哪里有说不的权力?
“是。”
狼顾的眼神怯懦而猥琐,活生生一个胆小如鼠的丑角。
看到他这副样子,夜不量心中也是微微安定。
【看来上次毒药的事情暴露很有可能真的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再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瞒着我做什么手脚。】
可惜,夜不量没有看见狼顾瞳孔深处已经快要压制不住的疯狂。
一个连名字都被狼顾这个外号取代的男人,岂会是个被人栓条链子就会安心听话的家犬?
…………………………
蛇生在使,有几件事情不享受一下简直就是白来这个世界一遭。
花最豪爽的金银,做最顶峰的位置,以及,睡最漂亮的女人。
至少夜慎是这么想的。
他老爹给他取了个单字慎为名就是希望他能够谨慎做事,谨慎为人。
可是他老爹夜巡一辈子精打细算却忘记了一回事:命里缺什么,名字里才会带上什么。
有的人命里缺水,所以叫什么水沝淼啥的。夜慎这个名字简直就是戏台上的老将军——fg插得那叫一个全。
很显然,夜慎也没有辜负他老爹的厚望,成功的成为了灵蛇国名气最大的纨绔子弟之一。
哪怕他现在年纪大了,在他老爹的棍棒之下也收敛了不少,可是纨绔的性子在心底压得越久就和弹簧一样,反弹越是剧烈。
这就不得不提到灵蛇国一个非常有特色的天赋。
几乎是众所周知,某些蛇种在传宗接代上的耐久堪称世界第一,直接让某个牙签看到都会落泪的哪一种。
很不幸,夜家就是这种极为有天赋的存在。
而作为顶级纨绔之一的夜慎,可以说从小就游遍花丛。这段时间让他老爹严加管教老长一段时间,那叫一个郁闷啊。
那啥上脑都要成为一个赤裸裸的事实了。这种人,堪称是一点就爆啊。
他老爹一放开管教,这家伙就跟红了眼的老牛一样冲着灵蛇国都最大的一个青楼一路狂奔。
添香也不只是他一个人喜欢,嫡系党里也不都是老头子。
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有的是,碰上熟人也很正常。
“云兄,你真的想好的了吗?”
“没有什么真的假的,我钱都准备好了。”
被叫做云兄的那个人满眼欢喜的从脚边拿起一个小口袋,放到桌子上猛地拉开。
炫目的金光在灯火摇曳中放出让人流连忘返的光芒,看的另外两人都不由得心惊。
“要这么多?这是抢钱呢吧!这都够把这里包下来十来回了!”
“欸,”另外一位挥手打断,端起一杯酒对着云兄就是一个透底亮,“云兄才是一等一的真情种子啊。可是你把素忆姑娘赎身之后怎么办?你爹娘那边怎么说?”
云兄不好意思的揉揉脑袋,脸上浮现出些许尴尬,最后咬咬牙说道:“我将素忆姑娘赎身之后就会娶她,我爹娘已经同意了。”
事情肯定没有云兄口中说起来那么简单。
就算云兄已经有正妻,娶一个青楼出身的女子回家也是做妾室。哪怕这个女子是只卖艺不卖身的。
可是这种事情对于云兄家里来说终归是不光彩的,能够得到同意,私底下想来还是做出了不少的妥协。
“不说这种事了,”云兄兴高采烈的端起酒盏一杯杯下肚,“素忆已经在准备了,等会儿老鸨就会带她过来。到时候交了赎身费我就带她回家。”
其余两人也不说什么丧气话,只是陪着云兄一杯杯的喝着。
“数遍整个嫡系党的年轻一辈,云兄的真挚要说是第二的话,那第一那个位置根本就没有椅子。”
“不过最后一位肯定要是那个夜~慎~大人了,哈哈!”
“他算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一头的野兽,”云兄脸庞微红,语气也慢慢变得高昂,“他也配谈感情?”
“云兄,素忆嫂子怎么还没有下来?”
被一声素忆嫂子喊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的云兄拍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不等了,我们直接去找你们嫂子去!”
三个醉汉还没有出门,就被尬笑的老鸨一把推了回来:“云大人,别急啊,女儿家的多要点时间准备很正常啊。”
“那我就去帮素忆一起准备,”云兄大手大脚的推开老鸨,将装满金子的钱袋扔到老鸨的手中,“这样总能快一点了。”
要是放在平常,老鸨早就喜形于色了。们这一行的最清楚了,虽然赎身这种一次性的买卖未必划得来,但是这出去了一个人就是出去了一条关系啊。
多一条关系就是多了一条路啊。
可是今天,老鸨却急得跳脚。
她一把抓住边上几个看戏的龟公,骂道:“快去拦下来啊!快去啊!要死的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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