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半个时辰前勤王殿下策马回京了。”侍卫匆匆来报。
郁卿舟闻言蜷起拳:“这混账,不留在这里帮着孤,竟还回去告状,既然如此,就休怪孤手下不留情了。”
于是郁卿舟吩咐让人不惜一切代价拦截勤王。
或许是三国局势过于紧迫,郁卿舟犹豫了片刻后赶去了另一个营帐,账内一人坐在长案前,正在悠闲地看着书,看见了郁卿舟来,他竟一点儿也没起身行礼的意思,反而淡淡地问:“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望罪臣?”
此人真是许幽,眉宇间还藏匿着遮掩不住的桀骜不驯,像是有一把锋利的刀刃。
“诬陷许大人的副将,孤可以交给许大人处置,还请许大人帮忙解决眼前的难题。”
许幽嗤笑一声,枉他辛辛苦苦地给郁卿舟卖命,结果就因为三万两银票,对方就怀疑自己。
真是可笑。
“许大人。”郁卿舟拱手:“现在三国联合一块对付南阳,南阳实在招架不住,恳请许大人能出手,化解此次危难。”
郁卿舟将自己的姿态放低,可对方仍是不买账,自顾自地翻阅着书籍。
见他不为所动,郁卿舟立即说:“此次三国军师是姜云絮。”
提到了姜云絮三个字,许幽的眼中露出了一些兴致:“早就听说姜云絮此人如何厉害,一直未曾领教,小小女子却使用卑鄙下作的法子将我陷入绝境,这笔账,许某人必定要还回去!”
许幽将手中的书重重的放在了长案上,起身道:“秦越那个蠢货是被陵颐给离间了,宁可奉上五座城池也要讨伐南阳,愚不可及!”
“许大人觉得是如何离间的?”
“还不是那条地道惹的祸,陵颐派人去前线送粮,就是要让秦越的人知道丢失的粮食在陵颐手上,就如同陵颐陷害微臣一样,离间了殿下和微臣之间!”
许幽差点就指着郁卿舟的鼻尖骂一句蠢货,这么简单的计谋都看不懂。
郁卿舟蹙眉。
“秦越一定误以为南阳是个墙头草两面倒,背地里帮着陵颐偷秦越的粮草。”
许幽冷笑:“否则楚玄知又何必连夜攻打秦越,逼着对方退军几十里地,不就是在秦越原来驻守的地方再挖一条地道,好坐实了南阳帮陵颐挖地道的铁证?”
郁卿舟恍然大悟,大骂一句卑鄙:“定是姜云絮在背后想出来的主意,也只有她能这么无耻!”
他倒是相信依照楚玄知正直的性子,肯定做不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除了姜云絮会无所不用其极,再也没其他人了。
“在战场上能有这样的计谋,也算本事。”许幽对姜云絮更多了一份好奇:“现在你要做的就是继续拉拢秦越帝,尽快解开误会。”
许幽的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气:“秦越皇帝早已身体亏空了,你若能趁虚而入,何须惧陵颐和他国联手?”
这话让郁卿舟浑身一震。
“即刻派人去追杀秦越的两位皇子,没了两位皇子的继承,秦越帝必定会大受打击。”许幽眸光闪烁着一抹厉色:“大丈夫能屈能伸,殿下此刻就该摆一道空城计,放弃此地。”
“这又是为何?”郁卿舟不解,伸手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递到了许幽手上。
许幽看了眼郁卿舟,皱着眉头叹气:“这是再给殿下夺取秦越争取一个机会,让殿下扭转乾坤,顺便还能把勤王推出去挡一挡,说不定还能帮着殿下铲除勤王。”
这些话郁卿舟都听进去了。
暮色下,郁卿舟亲自去了一趟秦越的营帐,且孤身一人连个随从都没带。
“你还有脸来!”秦越帝破口大骂,抬脚便狠狠踹在了郁卿舟心口上,索性他力道并不大,郁卿舟只是强忍着屈辱后退两步:“秦越皇上,孤是要来解释的,粮食一事是个误会。”
“哪来的误会?”秦越帝怒不可遏:“要不是你从中作梗,朕能割舍五座城池吗?”
说到这秦越帝的怒火更是挡不住,拔剑就要杀了郁卿舟。
郁卿舟不躲不闪道:“杀了孤倒是小事,可秦越皇帝就注定要被蒙在鼓里,被人当成枪使。”
冰凉的剑刺在了肩头,不一会儿就渗出鲜血,郁卿舟连眉头都没皱一下,继续说:“孤未曾帮过陵颐盗粮食,您是被骗了。”
秦越帝冷笑。
“您别忘了,南阳若是帮陵颐,今日为何陵颐还会联合三国一块攻打南阳呢,这都是陵颐的诡计,离间南阳和秦越两国,还是说陵颐可以为了秦越奉上的五座城池就能背信弃义放弃了南阳?”郁卿舟冷静地说。
闻言,秦越帝丢了手中的剑,没好气斜了眼郁卿舟。
郁卿舟紧悬着的心松了,刚才他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就连手心内全都是汗。
“孤在南阳时就得罪了楚玄知和姜云絮,所以是绝对不可能成为盟友的,姜云絮此人阴险狡诈,多次陷害孤,您可千万不要上当受骗。”
秦越帝的脸色逐渐冷静下来,直到郁卿舟说:“当初周王和周王妃就是要被楚玄知给掳走的,周王妃的血都被姜云絮给放干制成了药。”
提及逆鳞,秦越帝的脸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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