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回原来的位置，手脚都有些虚浮。
嘴唇白的没有血色。
她往自己灌了好几口水，才勉强缓了过来。
累，太累了。
神经绷到极致又突然放松，现在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如果是平时，乔玥玥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好好的嘲笑她几句。
可是她现在心态崩的状态还不如她，脸上煞白一片，当然也没有什么心思去嘲讽她。
等到许清雅好不容易缓过来的时候，上面章素素的表演也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她这才有心情去听她的演奏。
越听，越觉得自己做的那个决定正确。
如果她和她们一样，表演曲目都选团长喜欢的那几个，再加上其他几个简单的和一两个有难度的，四平八稳，和她们相比，她不一定能脱颖而出。
她们两个都比她学习的时间要长，从小就接触小提琴。
许清雅再有天赋，那缺的时间，也很难弥补过来。
更何况，她们也很有天赋，一点都不差。
而她选择了这些，团长说不定还会多看她几眼。
她被选中的机率还高一点。
“你很有勇气。”
苏梦菲转过身看了她一眼，说了一句。
像是在夸她的，但是许清雅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感受出来。
她这个做派，可一点都不像。
更是在嘲讽。
“噢。”
所以最后她也直接冷淡了回了一句。
苏梦菲没有继续看她，而是对着台上，眼神放空，笑了。
再有勇气又怎么样，实力不行就是不行。
她就是没有她的实力强。
她不相信，团长会不知道这一点。
再冒险也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
倒是台上的章素素，心态也是真的不行。
两人一块在那边发展，明明章絮絮和她的实力不分上下，结果却被许清雅影响了心态，现在演奏的根本就不行。
连平时的八分都到不了。
没看见团长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了嘛，表情相当难看。
中途他甚至还直接叫停。
“章絮絮是吗？你和你的资料展现的出来的差太远了，是资料作假了，还是其他怎么回事我不管，你要是继续以这样的水瓶，那你现在就可以离开了，别说和资料的差太远，你现在已经和前三位面试者差的太远了。”
这种水平，根本就不会有被选中过来面试的机会的。
章絮絮都快要哭出来了，她低下头，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没可能了，但她也不想就这样狼狈退场。
这么一想，反而她的心态要好上不少。
到了后面，甚至超长发挥了一下。
团长却是毫不犹豫的在这份资料上画上了叉号，心态也很重要。
这样的心态，不行。
“最后一个，乔玥玥。”
乔玥玥上场，团长问了她和许清雅相当的问题。
她的脑子本来就已经成了一团浆糊，后来看见章絮絮被骂，她的心态崩的更厉害了。
她的实力不如章絮絮，章絮絮都被骂了，那她被骂好像也很容易。
但是真的很丢脸啊。
乔玥玥也根本不知道怎么回答团长提出来的问题，最后用中文随便糊弄了几句。
翻译转达给团长，团长听了相当不满意。
这说的什么啊。
因为听说了爱乐乐团很牛，就过来了。
眼下天色都晚了，他甚至都想让乔玥玥直接滚蛋，别再这里丢人现眼。
“好，那你开始吧。”
乔玥玥拿着小提琴的手都是抖的，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曲子都被她演奏的磕磕绊绊。
让人听了只想吐。
这样的小提琴手，到底是怎么在内地混的这么好的。
靠美色吗？
这长的是不错，但是也没有不错到让人忽略实力的地步啊。
团长的额头第一次皱成了川子眉。
“哇！你看见了没有，团长的脸色好难看啊。”
章絮絮的泪都不流了，她拍了拍许清雅的肩膀，小声的说道。
刚刚受的那点委屈在现在这一幕看来都不算什么。
更惨的出现了。
“许清雅，你看见了没有？你快将我们害惨了，要不是你，我们也不会心态炸裂。”
她幽怨的看了许清雅一眼，哪怕知道这不是对方的错，她也忍不住将这个错误怪在她的身上。
不想承认自己心态不好，不想承认自己的缺点，将错误转移到别人头上，是大部分人的想法。
许清雅有点尴尬的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台上，在第二首曲子结束以后，团长终于忍不住发飙了。
他直接将手上的东西扔向乔玥玥，用中文别扭的说了一句，“别拉了。”
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没有任何一个人敢开口说话。
“乔玥玥，你拉的就像一坨屎你知道吗？中国有一句老话是，不知者无畏，我看你就很适合这句话。”
团长中午不好，说的很慢。
哪怕这样，大家也依旧能感受到他的怒气。
乔玥玥也崩溃了，她将小提琴直接扔在了地上，小提琴在地上被摔的四分五裂，她愤怒的指着许清雅，“都是她的错，都是她的错，如果不是她，我……”
“闭嘴，别为自己找理由，我再说一句，你拉的就是屎，垃圾你知道吗？”
团长更生气了，气的脸都红了。
许清雅也没想到，这最后乔玥玥的矛头也不忘对准她。
团长不愿意再看见这个人，说完这句转身就离开了，场上只剩下的一个副团长。
他哪怕再不情愿也得站出来打圆场。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团长哪都好，就是脾气太暴躁，动不动就骂完人丢下一堆烂摊子给他。
“乔玥玥女士，首先你的心态就不行，别人演奏是别人的事，人家又没有换你的琴，又没有据你的手，你不能因为人家拉的好就将自己拉不好怪在人家身上，还有就是在生气，那也不能摔小提琴啊，这是对小提琴的侮辱，小提琴是你们小提琴手最忠实的伙伴和朋友，你这样摔坏你的伙伴，你觉得这样做合适吗？”
他们团长以前是一位大提琴手，脾气再火爆，再生气不管摔什么都不可能摔他的大提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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