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记忆里，那就算是她从小生活到大的地方了。
那里对于她来说，反而更有安全感。
但是如果让选一个在那个地方长期居住的话，她还是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在华国。
她骨子里流出来的是华国人的血，当然比起m国，她对华国更有归属感。
那边是冰冷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但是这边很有温度，哪怕她来这里连一年都没有，但是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这里。
这里还有爸爸，妹妹，还有两个外婆。
她们都对她非常好。
许悦兮慢慢想着，很快也困了进入了梦乡。
两个人在睡梦中，嘴角都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这一晚的梦，都是甜滋滋的。
哪怕这一晚许悦兮睡的特别晚，但是第两天她却是也早早就起来了，还一脸兴奋的将妈妈从被窝里揪出来。
众所周知，冬天是一个很容易睡懒觉的季节。
她一点都不想起来。
“妈妈，等会我们就该出发了，你快起来好不好？”
许悦兮用力想要将妈妈身上盖着的被子扯下来，可是睡梦中的许清雅也意识到了，有人要拽她的被子，她手也扯的死紧，根本就拽不动。
许清雅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了一眼手机，六点。
飞机是十点的。
她东西也收拾好了，真的没必要这么早吧。
不过，许悦兮还是第一次这么积极，第一次叫她起床，这一点还是值得鼓励的。
最后，在万分挣扎之下，她还是从床上坐了起来，还好心情的给许悦兮做了早餐。
可惜这丫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一直拉着她要走，根本就不愿意吃。
这种耍小孩子脾气的事情，谁都有可能，可是对于许悦兮来说，还是头一次。
许清雅第一次体会到，面对熊孩子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了。
这种体验一点都不好。
体验到她头疼。
“你吃不吃，不吃那咱就不去了，没有什么可去的。”
许清雅有点生气，将牛奶往桌子上一放，有的时候还是要生气，才能制止小孩。
你不给跟她发脾气，好声好气的跟她说，她只会顺杆子往上爬，越来越过分。
这都是她在书上看见的，她真的觉得很有道理。
许悦兮看着绷着脸的妈妈，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最后还是乖乖的去吃饭了。
吃完饭，也没有说要现在就非要走，乖巧的打开电视等待着妈妈。
她打开的是一部现代偶像剧，狗血又无脑。
但是她非常喜欢看这种，一边看还要一边吐槽。
有些东西连她一个小朋友都能想到，结果这些人居然还能拍出来。
许悦兮都为她们的智商担忧。
不知道这么笨，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许清雅看着她一本正经的点评着，没忍住笑了出来。
以前她就喜欢这么干，每回她这样她都很想笑。
许悦兮一直都在注意着妈妈这边的视线，看见妈妈笑了，她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这样好啊。
妈妈不生气了就好了。
等会就能带着她一块去m国了。
母女两个在家里等了一会，等厉则深过来接她们，几个人一块去机场。
“姐姐，快过来这坐。”
和许悦兮差不多，厉珺鸪昨天也有点激动，缠着爸爸问了一大堆问题，还撒娇让爸爸给她讲故事。
厉则深对于孩子耐心十足，在那里哄了大半天，讲的口干舌燥，才将厉珺鸪给哄睡着。
以至于今天父女两个过来，都成熊猫眼了。
厉珺鸪一熬夜免疫力就有点下降，看见妈妈和姐姐都坐上了车，她们要离开了，她缩成一团，躺靠在椅子上，再次睡着了。
在上了飞机以后，许清雅找空姐要了两条小毛毯，给两个小姑娘一人盖一条，很快两个人都陷入了沉睡。
她看了不免有点好笑，又有点心酸。
要不是因为她们做的不到位，两个孩子怎么可能仅仅因为要出去玩一趟就兴奋成这样。
她转过头看向厉则深，明明他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莫名的她就是看懂了他的意思。
跟她想的一样。
厉则深搂了搂她的肩膀，叹了一口气，“睡吧。”
以前这个样子就算了，但是以后绝对不能这个样子。
许清雅眼里流露出些许脆弱，她的声音很小，“厉则深，我想，我们真的是做错了，你做错了，我也做错了。”
她现在早已经记不起来当初有了两个这么小的生命是什么样的感觉了。
也许是有欣喜的，有高兴的。
在厉则深命令她将孩子打掉以后，她当时是什么想法，是绝对不要。
可是她的绝对不要，做的却是这些事情。
生了孩子，也对她们负责了，可那种负责，是完全不够的。
厉则深贴住她的额头，两个人离的特别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声，彼此无声，就那样看着对方。
这其中的含义也只有对方才能够明白。
厉则深害怕吵醒两个孩子声音也放的很低，“清雅，你没有错。”
错的是他。
可能因为这件事，情绪有点太不稳定了，上次留下的后遗症在此刻再次冒了出来，宛若无数利剑刺向他的腹部。
他的眉头轻皱，将许清雅放开，离她远了很多，声音也不似刚刚那么柔和，反而带了些不耐，“睡吧，会好的。”
他侧过身子，没有再出声。
许清雅心情也意外的低落，所以在最一开始，她根本就没有发现这件事，还在后来才察觉到一点。
因为厉则深哪怕再不露声色，和平时还是有点不太一样的。
他再怎么和平时一样，许清雅总能发现他稍微不一样的的地方。
就是这个不太一样的地方，让她联想到了其他。
“厉则深。”
她试探般叫了一声。
厉则深回过头，没有出声，用眼神询问她。
他的表情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
许清雅也没有出声，而是盯着他看了半天，直到他的手指轻微蜷缩了一下。
“是不是上次的后遗症又犯了？明明你是为了救我，发生这件事的，为什么到后面你连提都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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