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到这种程度，他反而笑了。
以前没让他们问过，谁能想到他们居然能问出这种弱智问题。
这种人才到底是怎么进到他们集团的。
厉则深就那样看着他们，给他们带来了很大的压迫感。
在接下来，他们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毕竟刚才厉则深没有听，他们还是听了的，就是刚刚厉则深突然让他们问问题，他们一时之间多少有点没缓过神来，才会发生这种问题的。
被厉则深骂了一顿，再怎么也得绞尽脑汁的问了。
有些问题许清雅甚至都有点回答不上来。
厉则深在听的过程中都差不多知道宋氏的方案是什么的了，而且在这短短的时间里，他也将刚刚秘书放在他桌上面的文件给翻看了一眼。
在他们问完了以后，厉则深看向了他们，“许小姐认为，你们带来的这个方案怎么样？”
她自认为已经做到了她能够做到的极限了。
“我觉得还不错，但是还是有很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那我希望你们能够将方案完善到不能再完善的地步再拿过来，从这份方案中，我很难能够看出来你们的诚意。”
别说诚意了，什么都看不到。
就他刚刚看的那一眼，就有很多的问题需要改。
从头到尾。
这倒是跟许清雅没有关系。
这是宋氏集团弄出来的一个小的合作，自然不受到重视，差不多就可以了。
但是厉则深跟他们完全不一样，在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差不多这一说。
不管什么情况，都要做到最好。
即便这个合作或许根本就赚不到什么钱，可是那又怎么样，那也一定要完美。
不管干什么事情，都要尽善尽美。
这点有点小毛病，那边有点小毛病，那集团也就不用开下去了，迟早倒闭。
“这份方案，我的意见是建议推翻重来，从这份方案中，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你们合作的诚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接下来的事情也就没有必要再谈了。”
说着他拿着了那份方案，“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一些创意值得肯定的，有一些部分确实还不错，但是……”
这些好不能让他接受这份方案的粗糙。
就这样的话，后面可能会出现很多的问题的，所以真的就这样下去，那真的没有必要合作。
“今天的会议就到这里吧，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散会吧。”
大家都稀稀落落的走了出去。
没有人感到意外。
毕竟，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再常见不过。
他们厉总也不是第一天这么做了。
厉总能这么做自然是有他那么做的道理的。
他们不能管。
再说了，这份方案的问题确实挺大的。
许清雅捂住额头，厉则深刚刚的话一直都在她的脑海里回荡。
这就是骂几句再给几个甜枣吗？
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的甜。
刚刚他说的那几个有创意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她后来改的地方，可是他说这份方案不行，建议重做，这让她真的很难接受。
毕竟，这可以说是她看着成长起来了。
她真的觉得还不错了。
一些错的地方她还能够理解，可是要是说，里面全部都有问题，那就有点太过分了。
她觉得没有。
不行，她必须要去找厉则深好好问一下。
许清雅以前的时候，去过很多次总裁办公室，也在十八楼，她直接就过去敲门了。
这个时候，厉则深才刚刚坐下来，从桌子上拿起来药吃了一片。
这个药是治疗头疼的，只要他的头开始疼了，那他就吃一片，可以说吃完以后瞬间就能好上不少了。
“请进。”
这个时候的他，根本就不会猜到是谁过来找他了。
许清雅的口罩和墨镜在讲解的时候就已经摘了下来，后来也没有戴回去，就这样直接走了进去。
“厉总。”
厉则深现在连头都不用抬，就知道是谁过来了。
又是那个女人。
“干什么？嫌我刚刚说的还不够多吗？”
说话的时候，他连头都没有抬。
那份方案确实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粗制滥造，但是也差不多了。
反正真的算不上什么好东西。
“我不认同你说的话！也许那份方案确实没有入你的眼，但是这也是我们的劳动成果，上面也有很多精彩的地方，我很想问一下厉总，你到底觉得哪里有问题？”
她问的刻薄，声音也带着怒意。
厉则深反而笑了，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指着自己面前的凳子，让她坐下来。
“你既然过来问了，那我也不介意告诉你，哪都不行。”
接着，厉则深就拿着那份方案，从第一个字开始批判，别说人家就是专业的，这样说也没有任何问题。
确实如厉则深说的那样，里面真的有很多很多的问题。
特别多。
许清雅听到后面都有点恍惚了。
“许小姐，你还有其他的问题吗？”
厉则深说了一半，就将这份方案扔到她的手中，看到她久久没有反应，就随便问了一句。
她摇了摇头。
没有了。
她现在根本就不敢有任何问题。
“既然你没有了，那就走了，希望下次的方案不会再像这次一样，如果下次还是这样，那么我们就真的没有合作的必要了。”
他没有任何理由去等他们。
他们也根本不配让他去等。
厉则深的时间和精力都是有限的。
这也就是许清雅今天直接杀到他的办公室了，要是放在平时，他连这些都不会跟人多说的。
就随便啊。
你能弄成就弄，弄不成就滚蛋。
厉氏根本不缺合作。
合作不了就不合作。
就这么简单。
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
许清雅点点头，正要离开，可是厉则深却又叫住了她。
“你今天在会议室的时候，说自己叫什么？”
脑子里大片的空白让他忍不住的想问她的名字。
很奇怪。
他不理解，为什么就那么两个字，他就根本记不住，真的很离谱。
“许清雅。”
一瞬间，她甚至都以为他的记忆全部都回来了，他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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