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亮大吃一惊，他与叶芳华的破事，沈傲君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还是沈傲君自揭答案，“哼，是叶芳华她主动告诉我的。”
陈亮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了。小陈，我要听你的解释。”
“对不起，我不解释。”
沈傲君道：“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人是你老婆沈美丽。”
“嗯，我对不起美丽，我对不起美丽。”
沈傲君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说起来，也不能怪你，而是应该怪我。我与你有了那种关系，我还把那种关系向叶芳华炫耀。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主动的找你。”
陈亮不接话，心里说道，你知道就好，谁让你什么事都告诉闺蜜呢。
“小陈，我也不说你了，再说了，我也没资格说你。叶芳华向我保证，一定替咱们保密，以后也不再与你来往。对她的保证，我还是相信的。”
陈亮松了一口气，问道：“你知道她与方副部长的关系吗？”
“她对我说了。真没想到她藏得这么深，她要是不说，咱们根本不会想到她是方副部长的同父异母的妹妹。”
陈亮说道：“我看方副部长的仕途，应该会继续往上走。所以与方副部长和叶芳华搞好关系，对咱们是有用的。”
沈傲君哼了一声，“就知道你是这个小心思。你和叶芳华上床，其中也包含了这个小心思吧。”
陈亮不接话，算是默认沈傲君的说法。
电话那头，沈傲君忽地又轻轻一声叹息。
陈亮问道：“怎么了？”
沈傲君道：“现在与你说话，总觉得别扭，心里怪怪的。”
“什么别扭？什么怪怪的？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沈傲君问，“这次说了这么多话，你有没有称呼我？”
仔细一想，陈亮恍然，“还真是的，我就没有称呼过你。”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为什么呢？”
“别扭，纠结。本来么，应该叫你妈。论以前，应该叫你姐。”
沈傲君柔声问道：“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陈亮反问道：“你希望我叫你什么？”
“你先说，必须说。”
陈亮犹豫了一下，“我希望你既是我姐，又是我妈。”
“这是你的真实想法？”
“对。现在该你说了。”
“我，我也是这么想的。我既是你姐，又是你妈。”
陈亮问道：“这就算统一了？”
“统一了。”
“不变了？”
“不变了。”
“嗯，先这样。你早点回来，我想你了。”
陈亮也嗯了一声，结束了通话。
陈亮走出房间，看到杨科和杨之重刚刚回来。
自杀事件应该结束了吧。
看到陈亮，杨之重招手，“等我吃好饭，你来找我。”
陈亮点头应是，就在招待所里遛达。
半个小时以后，陈亮来到杨之重的办公室。
杨之重坐在办公桌边，皱着眉头，一脸的不高兴。
杨科坐在旁边会客区的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正在翻阅文件。
陈亮问道：“杨书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杨之重哼了一声，“是出事了，有人要当逃兵了。”
“谁，谁？”
“你。”
陈亮愣了，但很快就笑了，“领导，你听我解释。我本人，绝对没有要求回去。是方副部长通知我做好回去的准备，我才知道自己要走了。”
“姓方的，拿我们纪委不当纪委啊。”
陈亮矗立，不敢接话。
杨之重指着陈亮说道：“你滚吧，再好马上就滚，现在就滚。”
陈亮还是绷着脸不开口。
杨科放下文件，笑了笑。
“老杨，我说句公道话。你骂小陈是不对的，小陈也是身不由己，要骂就去骂人家老方。”
杨之重一怔，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我也是昏头了。对不起，对不起，小陈，我向你道歉。”
陈亮忙道：“没什么。”
杨之重问道：“你自己也想着拍拍屁股走人吗？”
陈亮点点头，“这我承认。我认为案子进入了收尾阶段，我这个角色已经不重要了。”
杨科问道：“你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帮助李永银和洛水县委稳定局面，你认为已经没有问题了？”
陈亮又点了点头，“是的，我认为局面已经得到了全面控制，小问题是有的，但不太可能会出大问题。”
杨科嗯了一声，冲着杨之重道：“老杨，我看就让小陈先走吧。”
杨之重严肃道：“可以，但有关纪律希望你能遵守。”
“我知道。不能保留任何案情，不能对外泄露案情，不能对外评价案情……”
陈亮复述了联合调查组的纪律。
从杨之重房间出来，陈亮一阵轻松，他早已归心似箭。
接下来两天，陈亮没去县委大楼上班。
随身携带的电脑是联合调查组的，需要归还，在归还之前，陈亮要删除全部资料。
删除全部资料后，还要有专业人士做技术处理，确保下一个使用者不能恢复。
还要签署书面保密协议。
需要告别的人，陈亮倒没几个。
武装部长王炜栋算一个，武警的刘队长也是。
县委那边，李永银、周汉荣和于瑾都是。
陈亮一一打了电话。
与于瑾通话时，于瑾依依不舍，要求“再见一面”。
陈亮嘴上说不肯，其实他也很想“再见一面”。
“于瑾，你说什么？再战一回？”
陈亮故意把“再见一面”说成“再战一回”。
于瑾马上顺杆而上，“对，就是再战一回。”
陈亮哈哈笑道：“战场呢？”
“还是我家。”
“安全吗？”
“县委组织部部长的家，你说安全不安全？”
陈亮又问道：“我怎么去？这一次我不想光明正大。”
“你说个地方，我开车来接你吧。”
陈亮对县城不熟，说不出什么地方。
还是于瑾出主意，她要去菜场买菜，她把车停在菜场后面的那条路上，那里相对不引人注目。
好在县城菜场离八一招待所不远，陈亮步行前往，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钟。
算是安全抵达于瑾的家。
于瑾说，你是我的初恋，我想留下刻骨铭心的记忆。
说得陈亮很是感动，虽然他不承认于瑾是他的初恋。
但陈亮动力十足，直接就将于瑾整趴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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