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你这行不行啊？”
“二叔，歪了，歪了。”
新房后院里原本就留了一大片空地，文瑶直接挑了个拐角的地方让文老汉带着文修竹和文修庆给她弄烤炉。
这会爷仨在干活，文瑶就在一旁转悠。
文老汉手里拿着一块砖，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被这丫头呱噪的脑袋都快炸了。
“不弄了，你自个儿来。”文老汉把板砖一扔，哼哼着就要走。
文瑶赶紧求饶。
“爷爷，我错了我错了，我闭嘴，您继续您继续，我跟您保证，弄好了做出来好吃的烤鸭，我第一个给您尝。”文瑶赶紧拉着文老汉，做了个闭嘴的手势。
她可弄不来这个。
文老汉这才瞪了她一眼，哼哼了一声瞪了旁边偷笑的两个儿子：“笑笑笑，笑什么笑，赶紧继续。”
食物链最低端的两人只能继续闷头干活。
经过四个人大半天拆了又重盖，盖了又改，一个烤炉也做好了，现在只用烧上火，等着烘干就可以试试能不能行了。
“你这玩意儿真的能行吗？就这房不房灶不灶的到底能干啥。”文老汉满是疑惑。
文瑶围着烤炉转了两圈，看看还有哪里没有弄好的，一边回道：“能不能成就看着烤炉好不好使了，得，等他干吧，爷，走，给您老做俩小菜喝两杯去。”
可惜花生才种下去还没长出来呢，不然高低得给老头子弄个二两花生就着小酒享受一下。
文老汉拍了拍身上的土，叮嘱两个儿子：“你们在这看着，火候盯好了，别烤裂了。”
“诶，好。”两人只好应下，搬了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守着。
文瑶和文老汉回到前面，罗氏从厨房走出来，看看两人，挑眉：“弄好了？”
“嗯，弄好了，老二老三守着烘呢。”文老汉说完就去水缸旁边洗了个手。
罗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走了出来，问文瑶：“瑶瑶，你这又是在弄什么？现在能说了吧。”
文瑶凑到老太太身边，问道：“奶，我二婶和三婶会养鸭子不？”
“养鸭子？”罗氏沉默了一会，想了想说道：“咱家没养过鸭子，不过真要养的话就去问问铁牛娘，实在不行花点钱请她教一下，只是，你要养鸭子？”
文瑶继续道：“嗯，如果这烤炉做出来了，只怕这鸭子的需求量就会变大，我想着在外面买是买，不如咱们自己也养，这不就多了个收入？”
罗氏有些怀疑：“能行吗？你做那什么烤炉烤出来的鸭子真的好吃？”
文瑶信心十足：“这点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绝对供不应求。”
罗氏想到文瑶现在的手段和厨艺，咬了咬牙：“行，晚上你二婶和三婶从地里回来，我跟她们商量商量。”
听完了全程的文老汉就这么抬起头看着一老一小，坐正了身子道：“诶，我说，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我这个一家之主啊？干啥不跟我商量商量。”
罗氏闻言，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冷笑：“你是会打草啊还是会洗鸭圈啊？还是说你会赶鸭子下河啊？还跟你商量，商量什么？商量你怎么吃吗？”
文老汉一噎：“你这个老婆子……”
罗氏哼哼两声，把文瑶的手往胳膊里一夹，像个胜利的大公鸡一般昂着头领着文瑶进了厨房。
只留下文老汉嘟嘟囔囔的不知道说了几句什么，反正没听见两人也没当回事。
没了别人，只有祖孙俩的时候，罗氏才语重心长的问文瑶：“瑶瑶，真能行吗？你也知道，咱家现在的情况，如果真要养鸭子，那得下大本钱，成了还好，如果不成……”
如果成了还好，老二老三家肯定会记着他们的好，但如果不成呢？文瑶的主意就代表着老大一家，到时候就怕两个儿子儿媳妇记恨上大房。
文瑶现在有醉仙楼的分红，虽然还没拿到钱，但是看醉仙楼这段时间的生意，能分的钱应该不少。
“奶，实在不行，本钱我出，你和二婶三婶负责养，到时候卖了鸭子咱们分钱，我出本钱，你们养，卖鸭子的钱咱们对半分。”文瑶说道。
罗氏一听，就拍了她一巴掌：“死丫头，你钱多啊，对半什么对半，奶就不要了，你给你两个婶子开点工钱就行了，什么对半分这种话，可不能在外面说，知道吗？”
文瑶心下感动，老太太的心到底还是向着他们的。
文瑶正色道：“奶，我没说笑，往后这鸭子的需求只会多不会少，咱家要是养个几百只鸭子，光给二婶三婶开工钱肯定是不行的。”
罗氏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只？几百只鸭子？”
罗氏以为，文瑶最多让他们养个几十只鸭子，没想到她居然一开口就是几百只鸭子。
这不说养不养得了，他们家也没这么大的场地啊。
几百只鸭子，亏这丫头能说得出口。
文瑶也没跟罗氏过多的解释，等她把烤鸭做出来，就知道分晓了。
文修竹和文修庆轮流守着烤炉烘干，愣是用了两天才将里里外外全给烘透了。
而那只被罗氏养着的鸭子，也成功牺牲在了李氏的大刀之下，除此之外，又一百文一只给铁牛家买了两只回来，三只鸭子全放到了文瑶的案板上。
清理腌制一条龙服务。
接下来就是烤了，试了三次不同的火候。
第一只鸭子，表皮烤糊了。
第二只鸭子，差点火候，皮不够脆。
第三只鸭子，刚刚好，但是还是差点。
然后，没鸭子了。
罗氏又掏了二百文钱给了李氏：“老二家的，你再去铁牛家买两只鸭子。”
李氏嘬了嘬手指上残留的烤鸭味道，拿着钱半点不带犹豫的就往外走。
文家众人，除了留下最后一只给上学的三希望跟文俊文农，其他的都被众人分了吃了。
文瑶急的蹲在烤炉前面扣头发。
“别薅了，我看最后那只烤的不是挺好的，咋还是不行啊？”罗氏及时拦下文瑶的手说道。
文瑶摇摇头：“还是差点。”
趁着众人不注意，文修易凑到文瑶跟前，问道：“我记得你以前烤箱里不是有个什么温度计，能用那个不？”
文瑶指了指周围一圈人，文修易立马做了个拉链的手势闭上了嘴。
她倒是想拿烤箱温度计出来用，但是咋解释来历？
放着个空间资源不能用，真的好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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