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苏瑾没想到这里头竟然还有故事。大多人娶了自己不喜欢的女子人,一般都是家中长辈逼的,所以对长辈会有些埋怨。但是,这卫谚却说他怨恨林初柳,难不成还是林初柳逼迫着他娶她的?他瞧她并不像会逼迫别人的人啊!
卫谚回忆起被林初柳设计,被林家人逼迫着娶林初柳的事情,不由面露屈辱和不甘之色。虽然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将他与林初柳成亲的始末告知了苏瑾。
“怎么会有这样的一家人?”听完卫谚的诉说之后,苏瑾有些难以相信。他没想到,他所认识的林初柳竟然还有这样无耻卑鄙的一面。还有,她的家人当真是蛮横霸道不讲道理。
“哎……”卫谚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冷嘲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有那样的人家,也不足为奇。”
苏瑾摇着头道:“真没想到,弟……林初柳她竟然会是那样的人。”他本想叫弟妹,但是觉得卫谚应该并不喜欢他这样叫她,所以便改了口。
“她近日来也变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般跋扈欺人,所以苏兄想不到也是正常的。”毕竟,连他都有些不认识现在的林初柳了。
“那贤弟日后打算怎么办?”他既然那般怨恨林初柳,应该也不会想就这样跟她过一辈子吧!
卫谚背着手道:“待我功成名就之时,自会休妻。”
不知道为何,苏瑾心里竟然冒出一个让他尽快休妻的念头来。
“你若不喜,何须等到功成名就?现在不就可以休了她。”若到功成名就之时,世人怕会说他,一朝跃龙门,嫌弃糟糠妻呢!
卫谚摇了摇头道:“她那父兄太过蛮横,我若现在便休了她,他那父兄定不会放过我和我娘。我挨些打倒是没什么,但是却不能让我娘跟着我受辱。”
待他功成名就,那林家的粗鄙蛮人也再也奈何不了他,欺负不到他娘。
苏瑾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若是为了这个,我倒是可以帮你。”
虽然他父亲现在已经不是帝师,但是护一个卫家他还是护得住的。虽然他不能把林家怎么样?但是却能防他们,让他们不能再打扰卫谚母子的生活,虽然这样做会有些对不起林初柳。
“这……这是愚弟的家事,还是由愚弟自己处理吧!”卫谚蜿蜒拒绝了。不知为何?苏兄愿意帮他,让他能此刻就休了林初柳,他这心里竟无半点欢喜,反而还有些许犹豫。
“那好吧!若有用的上我的时候,贤弟也不要客气。”苏瑾觉得自己逾越了,竟然插手别人夫妻之间的事情。
“一定。”
卫谚将苏瑾送到村口,瞧见他的马车走远了才转身回家。
快要走到家门口时,陈荷花却从一旁冒了出来。瞧见陈荷花,卫谚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刻意与她保持距离。
见此,陈荷花心中不由一痛,她是洪水猛兽吗?卫大哥用得着这么避着她吗?
“那位公子是谁?为何会送林初柳回来?”她方才都看到了,那不醒人事的死肥猪从马车上被卫大哥抱了下来。虽然,她看卫大哥与那男子看起来很熟的样子,但是一个不醒人事的女子,被一个男子送回,这里头一定有事儿。
她看到了?卫谚微微蹙眉,不想陈荷花误会,便如实道:“那我是我朋友,因为林初柳喝醉了,便看在我的面子上送她回家而已。”
只是因为这样吗?陈荷花不信。那林初柳为何会喝醉酒?是和谁喝醉酒的?为何偏偏又是哪位公子送她回来的?她觉得这事儿绝对没卫谚想的那般单纯。
“卫大哥,你确定他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送她回来的吗?那林初柳会不会就是和他在一起鬼混,喝醉了酒的呢?他们会不会勾搭成为奸,做了对不起卫大哥你的事儿呢?卫大哥你可……”
“荷花!”卫谚冷着脸打断了她的话,一双眼睛冷冷的看着她。她一个小姑娘,脑子里怎么会想这样的龌龊事儿。她这么说,不但是侮辱了林初柳,更是侮辱了苏兄。苏兄好心送人回家,这荷花竟然认为苏兄和林初柳之间有奸情绿了自己。
卫谚厉声道:“苏兄是我挚友,林初柳是我妻子,还请你莫要以己度人,妄加猜测侮辱他们。”
“卫大哥……”陈荷花红了眼,卫大哥还是头一次这样厉声与她说话。
陈荷花觉得伤心,觉得委屈,她本事在为他着想,他却如此对她。那林初柳本就是个不要脸之人,勾引了那姓苏的公子也不是不可能。可她一片真心为他,他却认为她是在侮辱林初柳和他的友人。
还好这陈荷花没有读过书,也不知道以己度人是什么意思?否则她会气哭。
卫谚冷冷的瞥了陈荷花一眼,从她身边绕过回了家。
陈荷花转身,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咬碎了一口银牙。
回那家后,卫谚才从冯氏口中得知,凌霄救了苏帝师的事情。
翌日,村中便流传出,林初柳在镇上与人喝醉酒,被陌生男子送回村的事情。
一天到晚,除了下地便是做家务的村妇,想象力是十分丰富的。不出半日,便通过她们的想象力衍生出了好几个不同的版本。
有说,林初柳昨日去镇上与男子私会,两人在一起喝醉了酒后,被那男子送回,那送她回来的男子正是昨日驾车进村的英俊公子。
也有说,林初柳昨日去镇上与人私会,被那男人的婆娘给撞进了,被人家婆娘打晕之后,被卫谚在镇上的友人好心送回。
还有说,林初柳是在镇上得罪了人,给人打晕了,被卫谚的友人撞见,好心将她送回来了。
村里的流言漫天飞,而流言的女主角凌霄直接睡到下午才醒。
凌霄坐在床上,目光呆滞的看着从窗户照进屋内的阳光,大脑一片空白。
我是谁?我在哪儿?
她看了半响,才从一阵头痛之中回过神来。再一次接受,她不愿意接受的现实。她死了,穿越到了这个历史上没有的朝代,成了别人的妻子,这里,就是她那倒霉相公的家。
不过,她明明是在镇上来的,怎么现在又在家里了呢?她抱着因为宿醉而有些痛的头仔细的回想了一番,可是她最近的记忆,便是她离开严府后发现自己醉了去悦来酒楼。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喝醉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个特征可一点儿都不好啊!凌霄头疼的抓了抓头,然后下了床。
她坐在梳妆台前,把一头乱糟糟的青丝,梳理整齐,然后编了一条辫子,在头顶绕成一坨,用银簪固定绑了条发带,换了一身衣裳,拿着盆架上的盆出去打水洗漱。
她想好好清醒一下,便直接拿着盆儿去院子里的井里打冷水洗漱。刚走出房门,便瞧见卫谚在用包谷喂鸡。院子里,并未见冯氏的身影。
“婆婆呢?”凌霄问了一声。
“吃过饭便去河边洗衣裳了,锅里给你留了饭。”卫谚说话的时候,连头也没抬。这恶妇喝醉了可真是能睡,竟然睡到现在才起来。
“哦!”凌霄走到井边打了捅水上来倒进了盆儿里,就把盆儿放在屋檐下,在院子里洗漱了。
洗漱完后,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她,便去了厨房。吃了冯氏给她留的两个馒头,和一碗清粥。
吃完之后,她从厨房出来,便见卫谚已经不在院子里了。她本想问问卫谚,他昨日是怎么回来的?不过他现在应该是回房看书去了,她也不想去看他的冷脸,便决定等冯氏回来之后,直接问她。
因为睡得太久的缘故,凌霄直接的浑身都有些僵硬,便站在院子里活动了一下。
她真转着脖子,忽然发现,屋檐下有一个笼子,那笼子里还有两只雪白的兔子。
这难道,是她昨日从悦来酒楼拿回来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依旧是半点印象都没有。既然这兔子都拿家里了,很有可能是她去了悦来酒楼,酒楼里的人送她回来的?至于他们为何会知道自己住无银村?极有可能是从喝醉了的她口中问出来的。
两只小白兔,十分可爱的动着嘴,在笼子里吃着白菜。这两只兔子她先养着,等下了崽,再把幼崽给她娘家。现在这兔子还小,可以在这笼子里待着,但是大了就不行了,等两天,她还得琢磨着给搭个兔舍才行。
对了,她在镇上定的锄头昨天也没拿回来,看来,明日她还得去一下镇上才是。
“叩叩叩……初柳妹子在家吗?”院外响起了王氏的声音。
“在呢!嫂子进来吧!”凌霄一边应着,一边朝院门儿走了过去。
王氏推门而入,看见林初柳便忙把门给关上了。她快步走到林初柳跟前儿,拉着她的手,着急的问道:“初柳妹子?你昨天到底去镇上做了什么?现在村里的人都在传你的闲话呢!”
她相信林初柳的为人,自然是不信村民传的闲话,便前来一问究竟。
“闲话?什么闲话?我救那严府小小姐生辰,昨日邀我去庆生了啊?”这应该没什么好传闲话的?难不成,她昨日喝醉之后,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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