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全神贯注操作的时候,白芷正在替她分配药粉的比例,动作顿了一下,不由抬头看了看屋顶,凝神再次察觉了一下,耳边只听的是夜晚风吹过树梢的声音,才放松下来,继续分药。
沈清姝很快制作好了两种药物。
一种是药效更猛烈的麻醉散,樱桃核大的一点,就能药到一头牛。
一种是她取名叫蜜蜂刺的药物,沾上一点,就会让人皮肤迅速起泡,钻心刺痒,一旦挠破,汁水流到哪里,就会传染到哪里。
她将两个东西全都装进小瓷瓶里,忍不住叹息一声:“不当家,不做主的地方,连个试药的小白鼠都没有。”
白芷立刻忠心不二的说道:“大小姐,我可以帮着姑娘去收集,老鼠这东西多的很,随随便便的,我一刻钟不到,能给大小姐掏一窝。”
“而且,公的母的,大的小的,保准全都有。”
掏一窝?老鼠?
沈清姝一愣,想起那一窝老鼠吱吱吱吱挤在一起的场面,那分明就是超级细菌狂欢的场面,她就浑身发毛,忙摆摆手:“没事没事,先不用。”
老鼠携带的病菌可厉害的很,比如鼠疫传播的黑死病,就曾经让欧洲消失了两千五百万的人口。
研究环境不成熟,最近封闭和隔离都做不到,她可不敢轻易在老鼠身上研制病毒。
忙碌了一整天,沈清姝用麻醉散又做了一根改良版的甜梦香,这才打算入睡。
甜梦香。
顾名思义,就是可以让人入睡的更沉,沉到人事不知。
沈清姝初来乍到,还不知道这古代武功的玄妙之处。
黑夜里,一个穿着黑色紧身衣的男子,悄悄推开了她的窗子。
他身材高大修长,眼眸闪烁着疑惑的冷光,将沈清姝刚才用的一些药物和器具,全都仔细查看了一番。
不时的,还要放在口鼻中辨别其中所用的药材。
正当他伸手去拿放着的那根甜梦香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阵冷风袭来,他立刻侧身躲避,顺势抓住眼前这跟纤细的手臂。
沈清姝被抓住了胳膊,她也不慌,当即转身。
近身格斗术,也是她和她特种兵的叔叔学了十几年的。
她刚才虽然闭上了眼睛,可是她根本就没有睡着。
她担心着她的祖母,沈老太太。
沈老太太被赵振平和姜氏关在德信堂里十几年,足不出户,据赵振平两口子说,沈老太太病的起不来了,当然也没办法见人。
可沈清姝知道,一定是被关起来的,或者也是被下了药的,甜梦香,就是她打算去求救她祖母的工具。
齐景逸立刻就觉得眼前的女子不对劲,没几次,他腹部中了一拳,痛的他五脏六腑好像都抖了抖,险些就吐了。
这女人,力气大的很。
“姑娘住手,听我说。”他急忙说道。
话音未落,脸上又挨了一拳,他嘶的一声,急忙后退。
沈清姝这才收了手:“你是谁?来干什么?”
此时,白芷也已经清醒过来,正站在角落的阴影里,只等沈清姝一声令下,也要拔刀冲过来。
齐景逸看了看白芷,才道:“我可不可以跟姑娘一个人说。”
“不可以。”比起不知底细的他,白芷更值得信任。
齐景逸无法,只得说明来意:“其实,我也是一个大夫,今日在济世堂的时候,我无意间看到姑娘治病救人的办法,觉得姑娘很有意思,因了解到姑娘在沈家处境艰难,我又是一个外男,为避免不必要的风言风语坏了姑娘名声,不好上门拜访,这才出此下策,姑娘可能理解的我良苦用心?”
沈清姝讶然,还真是好一张巧嘴,明明就是个梁上君子,倒是一套套的说辞,总结到底,一句话:我都是情不得已。
这不典型的渣男吗。
“不好意思,我理解不了,你直接说明来意就是。”沈清姝态度冷漠,她可不是好说话的人。
齐景逸不禁皱起眉头,眼前这姑娘不好办啊,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一声猫叫。
小祖宗已经不耐烦了。
齐景逸只能“实话实说”:“其实,我今天是来找姑娘救命的,我有一爱宠,视它是我亲儿子一般,我养了它整整三年,形影不离,可它却得了怪病,发病的时候口吐鲜血,浑身乱颤,眼见它生不如死,我的心,也若刀割一般。”
他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孤儿,养父又死的早,这一辈子,就得了这一个亲儿子,看它这样受苦,我费尽心思翻遍所有医书,用过各种药材都没有治得好它,如今,见着姑娘今日治病救人的办法,特地前来请姑娘救命。”
“姑娘所学救人办法的那本古籍上,说不定也有救治我爱宠的惊世妙方,姑娘,您可否高抬贵手,救它一命。”
沈清姝傻了眼。
这人真是一张巧嘴,把自己说的那叫一个情深义重。
“你的爱宠,亲儿子?到底是什么?”
齐景逸当即从角落里,拿出一个黑布盖着的笼子,揭了起来,一只白足黑背的猫,喵了一声,一双碧绿的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沈清姝。
“猫?”沈清姝眨眨眼,瞧这皮毛,油光水滑的,膘肥体检,绒毛光滑如缎,可见眼前这男人果然把它养的精细。
齐景逸当即将猫抱出来,放在桌子上:“请姑娘看诊,这诊金都好说,一百两,够不够?”
他摸出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沈清姝眼前一亮,虽然她是富庶之家沈家的大小姐,唯一的继承人,可是现在的她,花不到沈家一一文钱。
穷的叮当响。
她当即开始检查起来,在按压肺腑的时候,明显觉得这猫呼吸沉重:“你是大夫?”
齐景逸点头:“是,五岁便能给人问诊,可偏偏就是救不了我儿子。”
沈清姝摇摇头:“一时半会的看不出,等它发病,我才能从它发病症状看出它到底哪里不妥。”
齐景逸眼眸立刻闪过一抹探究,想了想,他当即又掏出一张银票:“这是它的伙食费,如此,就拜托姑娘了。”
“大黑,好好跟着姑娘,她能给你救命,知道吗?”不等沈清姝回话,他摸摸大黑的脑袋,就向沈清姝告别:“七日后,我再来看它。”
说走就走,沈清姝略一迟疑,人已经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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