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嫔悠悠转醒,手腕上传来的疼痛差点让她再次昏迷。
“娘娘,饶...饶命。”琪嫔气若悬丝的求饶,失血过多让她眼眸溃散,随时都会死亡。
“去,给琪嫔灌药,琪嫔可是皇上的妃子,哪能死在这冷宫之中。”花柔澜恶毒的笑着,琪嫔听到她的话,不敢相信的睁大了眼睛:“你好狠,好狠!”
“狠?”花柔澜轻笑,五官狰狞恐怖的宛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灵,疯狂的让人不寒而栗:“不,我还留着你的性命,这怎么算恨,怎么叫狠。”
一副汤药灌下之后,琪嫔恢复了力气,花柔澜让人挑下了她的脚筋。
“琪嫔,本宫会让人看着你,你死不了。”花柔澜挥袖转身,阴毒的笑脸与话语落在琪嫔耳中,琪嫔如一直狗般趴在地上,鲜血覆盖脸,只露出一双充满了怨恨的眼眸。
慈宁宫,小小向花影魅汇报着看到的一切。
“琪嫔!”花影魅用手敲了敲桌子,琪嫔的父亲是枢密院的官员,虽然职位不高,但枢密院可是管理军国要政的最好国家机构,里面的官员各个都不能小觑,莲妃如此对待琪嫔,若被她父亲知道了...
琪嫔是家中独女,受宠程度比之花柔澜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花影魅似是听说,琪嫔父亲的小妾怀孕已经数月了,要是生了个男孩,那琪嫔就彻底成了废棋了。
她把玩着手中的小纸条,纸条上只写了三个字:贪狼星!
秋日午后阳光正好,透过树影落在乳白色冰纱绡的窗纱上,带来一层金色的光芒,秋蝉与小小正站在走廊下说着话。不远处南边转角缓步行来一位妇人,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头。待她们走近了,那领头的妈妈笑道:“公主可在?”
秋蝉站起身,对着秦嬷嬷欠了欠身:“公主在呢。”
小小这几日被秋蝉训练的已经懂了规矩,对着秦嬷嬷行了礼,挑起帘子走进屋中,屋外的动静惹得花影魅抬起头:“谁来了?”
“回公主,是秦嬷嬷。”
花影魅有些诧异,她住在慈宁宫这么久了,秦嬷嬷倒是很少离开皇祖母身边上她这来。
“快请秦嬷嬷进来。”花影魅道。
秦嬷嬷快步走进来,看到花影魅便笑着行礼道,并从怀中掏出一张帖子来:“公主,这刘府的请帖都送到皇宫里来了,太后啊,怕您呆在皇宫觉得闷,特意让奴婢给您送来。”
秦嬷嬷笑着说道。
刘府?
见花影魅疑惑,秦嬷嬷接着道:“是史部尚书刘墉的夫人过寿。”
刘墉,花影魅想起那日在国公府结交的女子--刘诗诗:“还让秦嬷嬷前来跑一趟。”
秦嬷嬷摆了摆手:“无碍的,奴婢倒是想时常的运动运动,只是太后那里又不开罢了。”
“我会时常去看皇祖母的。”花影魅听明白了秦嬷嬷的意思,人老了总是希望身边有人陪着,纵然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也不例外,服侍在身边的奴婢丫鬟再多,也不如亲人在身边陪她说说话。
秦嬷嬷欣慰的笑了笑,太后到底是没有疼错人:“那公主,奴婢就先下去了。”
花影魅点了点头,秦嬷嬷离开后,出神的望着请帖,还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翌日,刘府设宴。
听闻长安公主莅临,刘府的寿宴甚是隆重,本来没想到来的人,纷纷赶到。
这其中便包括五位皇子,千珏昭、千泓焰、千宇阳三人前来花影魅到不感到疑惑,就是这五皇子与六皇子又来凑什么热闹。
当然,凑热闹的似乎不只是皇子。
“下官,妾身参见公主。”宫中的马车停在刘府正门前,秋儿撩起车帘,抚着花影魅走下马车,刘墉与刘夫人连忙上前迎接。
“平身吧!”花影魅笑着让刘大人与刘夫人起身:“这便是刘夫人吧,刘大人的真是好福气。”
刘夫人捂嘴轻笑::“公主谬赞了,跟您这个站在一起,就是那娇花都失去了颜色,公主能够莅临,府上真是蓬荜生辉呢。”
“公主快请。”刘夫人亲自将花影魅引入偏厅,刘诗诗本是与人说着话,见到花影魅眼前一亮,刘夫人将人喊了过来:“臣女叩见公主。”
花影魅成了礼,笑着让刘诗诗起身。
厅里的人见花影魅前来,纷纷行礼,花影魅让众人起身,刘诗诗将人带到了庭院里:“臣女记得,公主不喜欢那应酬的场面。”
花影魅笑着点头:“没有外人在,你倒是不必称呼我为公主。”她对刘诗诗的印象还不错,不似其他小姐般矫揉造作。
“影魅。”刘诗诗开心的笑着。
刘诗诗凑到花影魅身边,小声的问道:“你那个妹妹进宫之后,有没有给你找麻烦,如今她正得宠,你可千万要小心着她。”
花影魅有点哭笑不得,跟人拐着弯儿说话习惯了,陡然听到人家推心置腹还有点不习惯。
“这些话以后不要再对外说了。”她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被有心人听到了,非得惹出什么事端不可。
刘诗诗吐了吐舌头,她道:“我又不傻,跟什么人说什么话,旁人,我才不会多嘴多舌呢。”
花影魅轻笑,小小在她耳边轻说了句话,她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我那个妹妹,她如今哪里顾得上我,琪嫔虽然被皇上贬入冷宫,但我那妹妹似乎并不想放过她,听宫里的宫女说,她时常光顾冷宫,似是去折磨琪嫔呢。”
“我有一次路过冷宫,里面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着实吓了我一跳。”花影魅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刘诗诗听得目瞪口呆,后怕不已:“她竟这么的狠?”花柔澜以前在人面前那叫一个端庄善良,若不是刘诗诗有一次无一见到她教训下人,她还真想不到对方是那么的小肚鸡肠,那么的伪善,却不曾想过,她还这么的狠。
花影魅都心有余悸的点头:“是啊,我倒是觉得琪嫔挺惨,哎,看来是要死在冷宫里了。”
刘诗诗捂住嘴:“她这样对待琪嫔,皇上就不管吗?”
花影魅摇了摇头,“我那妹妹现在宠冠六宫,不过是教训个弃妃罢了,皇上哪里会管。”
“那曹大人呢?就眼睁睁的看着琪嫔死在冷宫中,曹大人不是很疼琪嫔的吗?”刘诗诗反问。
花影魅轻笑,声音有些微凉:“若是之前,曹大人也许会想些办法,但是如今....听说曹大人的小妾有了身孕,若是个男孩...”
花影魅的话没有说完,但刘诗诗却听懂了其中的意思,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气,出生在高门大院,刘诗诗就算被保护的再好,也是晓得这些事情的,曹大人之前对琪嫔之所以如此宠爱,除了琪嫔从小就聪慧乖巧貌美如花之外,最大的原因是曹大人只有琪嫔这一个孩子,曹大人与曹夫人鹣鲽情深,曹大人从未向纳妾,只是琪嫔被贬之后,曹大人的娘亲再也忍不住了,就特意挑选了两个美妾给曹大人,曹大人一开始还不愿接受,可不知怎的,有一天竟然成功爬上了曹大人的床,不得不说, 那妾身的命真好,一下子竟有了身孕。
“哎!”刘诗诗叹了口气,于心不忍的问道:“琪嫔就完全没救了吗?”
花影魅扫了她一眼,见她眉宇间竟有些担忧与恐惧,不由得微微挑眉:“救?除非曹大人那妾侍的孩子生不下来,不过这样也不能治本,只有曹大人再也不可能有孩子了,他才会重新重视起琪嫔。”
刘诗诗被花影魅的说话给吓到了,原来救一个人命的同时,就要有别人的命抵偿。
看着刘诗诗被吓到的脸,花影魅笑笑道:“行了,这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我们还是回去吧,看时间宾客们应该都到了。”
刘诗诗点了点头,走出亭子的时候,一阵秋风吹过,她不由得伸手紧了紧领子,只觉得如今的天竟已经快赶上冬天了,真是冷的让人发颤。
花影魅与刘诗诗走后,曹夫人从亭子后的假山旁走了出来,她原本只是想来问问她女儿的近况,却没有想到听多了那么多,她的女儿,她从小便捧在手心中的女儿,不,她不能让她的女儿死在皇宫里,不能。
进入正厅的时候,高位上坐着的一个个锦衣华服的男子惹得花影魅黛眉微挑,不过是一个大臣的夫人过寿,这些尊贵的爷们倒是赏脸,竟然都来了。
欧阳凌月坐在右手边,淡金色的袍子上绣着银色金银花,衬得他风隽儒雅,墨染的青丝被冠玉束在头上,随意的垂在肩膀,淡粉色的唇瓣噙着酒杯,静静的坐在那里,如画般让人迷醉。
“骚包。”花影魅嘟囔了一句,随后被刘夫人引上高位,恰好便坐在她口中这骚包的旁边。
“公主!”欧阳凌月起身行礼,深邃的眼眸反射着淡淡的光芒,在别人看不到的角度,冲着花影魅抛了个媚眼。
花影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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