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君突然被抱起,身体失去平衡,她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陈建国这么激动,她着实有些意外,她赶紧抓着他的肩膀。
“你别动,快放我下来。”
陈建国道:“不放不放,你赶紧说想我了没?”
田文君也一脸无奈,怎么这么想扇他一巴掌?
“你赶紧放我下来,万一被人看见了笑话怎么办?”
陈建国仰着下巴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他不舍得将她放下来。
他一手拎起地板上的袋子,顺手关上门。
田文君看他啃着窝窝头,就知道他还没吃饭。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嗯,我还没吃,你不在我一个人做饭嫌麻烦。
这窝窝头是我昨天晚上从食堂拿回来的,我想着随便凑合一下就好。”
田文君剜了他一眼:“一天运动量那么大,也不知道好好吃饭。
这么大一个人了,怎么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田文君一进门就絮絮叨叨,陈建国跟在一旁傻笑。
田文君东西都没来得及收拾,就朝着厨房走去。
陈建国突然从身后圈住她,下巴抵在她肩膀上,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田文君脖颈。
“别进去了,厨房里就两鸡蛋,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没时间进城去买菜,这段时间我一直在食堂吃饭的。”
田文君一听道:“你可真行,我要是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把自己饿死?
赶紧去后院扯一把小青菜去,我走的时候妈给我装了几个油饼,我烧两碗鸡蛋汤,中午先凑合一下。”
陈建国就没打算松手,他语气中带着点埋怨的口气。
“我都快两个月没见你了,你都不问问我过得好不好?”
田文君:……
不是才走了十多天吗,哪里来的两个多月?
“我不是才走了十多天吗,哪里来的两个月?
你还是以前那个沉稳冷漠的陈营长吗?
你手底下那帮新兵蛋子知道你在家里是这个样子吗?
二十好几的人了,我倒是看你过得好得很。”
陈建国撇嘴,但还是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耳垂。
“你是走了十几天,但我觉得就像两个多月一样。
对了,你是不是还没吃饭?”
田文君道:“可不是吗?我凌晨四点多下的火车,六点就出发往县城走了。
一到县城就坐大巴车往回赶,我从昨晚上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呢。
你说我渴不渴?”
陈建国道:“我马上就去。”
话落,田文君刚转身,就看到门打开,陈建国一阵风似地离开了。
楼道里是他噔噔噔下楼的脚步声。
田文君无奈一笑,她将包里的油饼掏出来放在桌子上,将包拎进房间,这才去厨房看了眼。
厨房果真是一点吃的都没了,不过豆油还剩下点儿。
田文君刚烧上水,陈建国又回来了。
他手里拿着一把青菜,几根小葱,几根黄瓜还有两颗西红柿。
陈建国笑道:“媳妇,我来给你打鸡蛋。”
田文君看到黄瓜和西红柿笑道:“后院的菜已经下来了吗?”
“我都摘了八九根黄瓜吃了,你尝尝可甜了。”
陈建国抓起一根黄瓜在自己袖子上擦了擦,递到田文君嘴边。
“媳妇,你赶紧尝尝。”
田文君别过头:“哎呀你还没洗我不吃。”
陈建国撇嘴:“矫情,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嘴咋还变挑了?”
他嘴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耐着性子将黄瓜细心地洗干净。
这次,他递到田文君嘴边,说道:“这下可以吃了吧?”
田文君笑笑,张嘴咬了一口。
陈建国笑呵呵道:“好吃吧?”
“嗯,真甜。”
她话说着,将陈建国刚才洗干净的几根黄瓜放在案板上麻利一拍放进盘子里,加上调味料搅拌均匀。
锅里煮开的水里将最后两个鸡蛋打进去,顺便丢了洗干净的青菜。
汤煮好出锅时,上面撒上葱花就好了。
两人坐在饭桌前,田文君没吃油饼,只是吃着黄瓜喝着汤。
陈建国啃了两个大油饼,又喝了两碗汤。
媳妇回来了,他胃口瞬间就好了。
陈建国道:“你这次回去,村里没人欺负你吧?”
陈建国不放心,怕的是许大强那两口子欺负自己媳妇。
“没有,就前两天下地回家的路上跟田丽吵嘴了,别的都没事儿。”
“他们对你没动手吧?”
“没有,他们要是真对我动手了,我今天能好好站在你面前吗?”
陈建国一想也是。
“那保国婚礼还顺利吧?”
“挺顺利的,反正比咱俩结婚的时候热闹多了。”
陈建国一顿,笑道:“那咱俩回头再补办一下?”
田文君觉得,他这张嘴现在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你啊,就知道给我画大饼?
都已经结过一次了还结,你要是有这个胡说八道的闲工夫,不如去把你胡子刮一刮。
我不在这段时间,你看看你胡子多长、。
你是不是拉着赵二蛋他们玩命地训练,你看看你自己晒得都跟黑茄子一样。”
陈建国一听,问道:“你在门口看到赵二蛋了?”
田文君道:“你管我看见没?你就说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吧。”
陈建国道:“他们已经不是新兵蛋子了。
再过几个月就有新兵来了,他们该训练出成果了,不然等新的一茬新兵蛋子来了,他们要是体能不达标,到时候会被人家笑话的。
我手底下的兵可没有一个是怂包。”
田文君听着笑了笑,她喝掉碗里最后一口汤,说道:“赶紧去刮胡子,顺便再提醒你一下,你身上的汗臭味实在是太浓了。”
陈建国嘀咕道:“有吗?”
他一边自言自语,还顺便抬起胳膊闻了闻。
他怎么没闻到?
陈建国赶紧进去厨房拎了一壶热水去卫生间洗头洗身上。
他用了洗发膏,还用了香皂。
等他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胡子已经刮干净了。
田文君看他这么积极,忍不住笑了笑。
十多天快二十天没见了,还真的挺想他的。
男人至死方少年,赤心不改真英雄。
御夫之术就是夸,使劲儿夸。
田文君道:“这还差不多,平时本来就爱干净,这次我一走就退步了。
现在看着多好,精神气十足,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英雄。”
陈建国一听,心血澎湃大步朝田文君走来。
他抬手扶着她后脑勺将人摁进自己怀里。
“媳妇,你现在闻闻,我身上还有没有汗臭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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