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道功法。
这个契机就是武道功法。
武道除了武学之外,亦有修炼法门。
如果把武道之路比作一条汹涌大江,那么修炼法门就是渡船本身,武学是航行本事。
气血境法门。
陈妄轻叹一声,只是相比于武学,武道功法是真正的核心,更加重要。
别人出门在外,或许会随身携带一本武学秘籍,但大概率不会带着一本武学功法。
哪怕是赵衡那种自以为是的人,都不会这么蠢。
这就好比腰缠万贯的富商,去哪都把自家的全部家底带着,天底下上哪去找这种蠢人?
打开门,陈妄正好看到对门的屋子走出来一个身材健硕的中年汉子,手里还捧着两个白花花的馒头。
他四处张望了一番,走了过来,然后递给陈妄一个馒头:“今天就别出门了,实在不行就换一门差事,你可能不知道,赵衡昨夜遭遇刺客,赵家顾不上你了。”
“跟着药商过大山,死路一条,还不如先等等看,说不定能等出一线生机。”
陈妄接过馒头,看着眼前这个苦口婆心劝导的男人,挤出一抹笑容:“周叔,放心,你干你的活,我心中有数。”
“从小你就比同龄人懂事一些,又能吃苦,这件事你自己好好想想,叔人微言轻,也帮不了你什么。”
说完,男人一边啃着馒头,背着箩筐,转身走出巷子。
周福文,王姨的丈夫,是白云县众多采药人之一,家中有个不到十岁的幼女,采药也就刚刚好够养家糊口。
这么多年来,对待陈妄这个没了爹娘的孩子,依旧是选择能帮就帮。
陈妄很清楚,这已经是最大的善意了。
不过周叔刚才那番话有道理,陈妄就此改变主意,转头回屋关上门,就当给自己放个假了。
赵府。
“查!府上所有能用的人都给出动,三日之内我要知道谁是凶手!”原本安静的书房内,被一个衣着华丽的妇人那尖锐嗓子给打破。
赵夫人孙薇。
此时孙薇脸色阴沉到了极致,她总共也就两个儿子,小儿子死得不明不白,这让过惯了逆来顺受日子的她如何能不生气?
在书房外,总计三人杵着,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听到这话也只是轻轻点头,没敢说是,也没敢说不是。
孙薇如今已年过半百,只不过保养得当,所以姿容依旧带着几分贵气与秀气。
在孙薇的身侧,一个始终没有说话的花甲老人凝神静气,脸上面无表情,看不出任何情绪。
赵家家主,赵承岳。
“老爷,你说句话啊!”孙薇转头看向老人,泫然欲泣。
赵承岳只是淡淡看了一眼发妻。
孙薇顿时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一改先前张扬姿态。
越是了解赵承岳的人就越清楚,他表面越是平静,内心情绪就越是翻江倒海。
赵府但凡有点眼光的,都会在此时识趣闭嘴。
赵承岳缓缓开口:“能够让衡儿都走不掉的,至少也是气血境武者了,或者也应该是精通刺杀一道的武道高手。”
“半个月内,县里包括这段时日来到白云县的人,都需彻查一遍,任何可疑之人,都给我‘请’来。我要亲自见一见。”
门外三人齐声领命:“是!”
赵承岳没有再说话,揉了揉太阳穴,开始闭目养神。
就在此时,一只信鸽来到他的肩膀。
赵承岳取下信封,只是看了一眼就连忙收了起来,扭头对着孙薇说道:“你先下去!”
虽然孙薇不明就里,但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很快,就有衙门差役腰悬佩刀缓缓走来,只是他的脸色并不好,十分地不自然。
在他身后,一个高大威猛如小山的身影矗立,穿着一件宽大斗篷,遮掩了容貌。
哪怕面对自己儿子意外死亡都不曾变色的赵承岳瞬间变了副面孔,起身笑着迎接:“四爷想吃食,招呼一声送去就是,哪里需要亲自下山呢?”
高大之人摘下帽子,露出原本容貌。
竟是一只硕大虎头。
一头真正开智的虎妖!
“没什么,下山散散心。”虎妖满脸不屑地说道。
“胡四爷,知道你所谓何事,我们就不绕弯了,毕竟您也不喜欢这样。”
衙门差役伸出双手:“这次四爷说了,要十个菜。”
赵承岳脸色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常,连连点头:“那是自然,毕竟四爷几个月没下山了,搓一顿就当接风洗尘了。”
随后赵承岳拿出一副地图,指了指其中一条僻静小巷子:“最里头四户人家,加起来不多不少,刚好十个菜。”
衙门差役抹了把嘴,竖起大拇指笑道:“与大人谈事情果然舒坦,能成为大人不是没有道理的。”
……
夜幕深沉。
陈妄坐在床上怔怔出神。
果然不出他所料,今天赵家的动作格外的大,就连他这破地方都没放过,不过当然也没查出任何东西。
这也难怪,在他人眼中,他就是个普通人,便是有那心思,也没那本事和胆子。
听说那些外地人就不一样了,不论是什么身份,都被重点盘查,结果还真有不少人被请去赵府。
“砰!”
一道十分响亮的撞击声传来,打断了陈妄的思绪。
旋即他就嗅到了一抹不同寻常的味道,妖气?
陈妄不动声色地走到门后面。
却听外头传来一道贼兮兮的声音:“周福文,劝你还是乖乖就范,反正横竖是个死,把你媳妇拿出来给我用用怎么了?”
很快就传来周叔的颤抖嗓音:“王八蛋!再敢前进一步,我就不客气了!”
小巷之中,胡四爷面无表情,眼中只有对食物的贪婪:“你到底行不行,最多给你一刻钟,一刻钟之后,老子就要开饭了。”
衙门差役转身赔笑了一句,重新看向周家三人,换了副冰冷面孔:“若不是有我,你们现在已经是死人了,能多一刻钟不也是多活?”
站在周福文身后的王莲怀里死死抱着女儿,脸上满是绝望。
虽说谁都知道县里的任何人都有可能哪天被看中,但真正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才能真正的感受到那种绝望。
衙门差役眼见一家子没有回答,瞬间拔出腰间佩刀走向周福文:“那我就只能先杀你了。”
“嘎吱。”
周家对门的小破屋子大门缓缓打开,从中走出来一个布衣少年,手上还拎着一把菜刀。
“退下。”
陈妄面无表情,轻轻抬起手中菜刀指着那衙门差役,淡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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