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富贵啊了一声，当即转身离开。
“老板，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陈宁瑶上前，她不觉得程协臣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来看看分公司运转情况。
“你去找市场部，调一下最近公司往来合同档案。”程协臣吩咐。
“老板稍等。”陈宁瑶转身离开。
来到市场部，也不知道是刘富贵打过招呼还是怎么回事，陈宁瑶很容易就拿到了东西。
“老板，这是最近半年的合同。”陈宁瑶不知道程协臣要多少，一次性就拿了半年的。
“陈秘书也帮我看看。”程协臣分了一半合同给她。
陈宁瑶侧首，看什么？
见程协臣没有解释的意思，陈宁瑶开始仔细查看，“老板，这账目好像对不上，差了五十万。”
“老板，这份也有问题，差了三十万。”
“还有这个，这份也差了二十万。”
陈宁瑶一路看下来，前后找到五份有问题的合同，总金额差距窟窿在两百万上下。
程协臣将自己手中合同给她，“我这边也差不多两百万的窟窿。”
陈宁瑶惊讶，“这些家伙不会故意做假账吧。”
程协臣没有多说，让她把合同全部还了回去。
“老板，我们就这样视而不见？”陈宁瑶不理解。
程协臣扣着桌面看向窗户外，陈宁瑶见状没有打扰，先去归还了合同。
“鹅城的梅菜扣肉是一绝，我们去尝尝。”
陈宁瑶：“？？”
“老板你说什么？”
陈宁瑶很怀疑自己听错了，现在有人在偷他的家，他不管不问就算了，居然还要去吃梅菜扣肉，心情这么好的吗。
“盛天周边有家店做梅菜扣肉就很好吃，我们可以去那家。”
程协臣起身向外走，陈宁瑶无语跟上他，两人离开盛天，来到最近的东岗路。
程协臣目的十分明确的进去，点了一大桌鹅城的招牌菜，“今天出差，花费都算我的，陈秘书请。”
陈宁瑶满心狐疑，但程协臣没有说话的意思，她也只能按捺住陪着吃喝。
程协臣拿出手机，“我拍一张，不拍你的脸。”
“好，是给荆姨看吗。”陈宁瑶顺口问。
“嗯，交差。”程协臣点头。
“所以我们到底是出差还是来旅游的？”陈宁瑶突然很怀疑，今天会来鹅城，不会是因为荆柏雅逼迫老板带她出来玩吧。
“出差加旅游，都不耽搁。”程协臣笑回。
两人吃完饭，陈宁瑶还惦记着合同的事，程协臣却一点不急，带着陈宁瑶去了一家盛天的合作公司，宽亚娱乐用品公司。
在介绍自己是盛天刘富贵熟人后，宽压公司负责人热情将程协臣带进去，并一上来就给了个低于市场价三分之一的价格，还说这是看在刘富贵的面上，希望这单合作下来，刘总那边可以多跟他们联络。
“刘总的面子果然值钱。”程协臣笑了笑，说回去再考虑考虑。
接着带上陈宁瑶就走。
两人离开宽压公司，陈宁瑶还在愣神，“这家我有印象，上午看的合同就有记录，但合同上面他家给的价格可不是这样的。”
“所以陈秘书还以为漏洞只是合同上那几十万吗。”程协臣轻笑。
刘富贵确实聪明，贪了，但也没完全贪，几十万的小钱，就算被查到也可以随便弄个人出来顶包，不会威胁到他的位置。
“那老板，我们怎么办。”
“继续去别的公司。”
程协臣带着陈宁瑶，在半天内将上午合同上那些公司跑了个遍，不过接下来两人都没再用刘富贵的名号，而是打着别的采购商名头。
经过这一天下来，陈宁瑶两人发现，这些公司面对他们两个陌生没有见过的采购商，都能给出远比刘富贵合同上更低的价格，那么身为上市公司的盛天集团，又怎么可能拿不到好的价？
其中猫腻，两人心照不宣，都明白。
“这些人好大的胆子，他们不要命了！”陈宁瑶怒骂，今天这一天下来，合同上有数的损失差额就不止几百万。
“他们既然想寻死路，我们也没必要阻止。”程协臣目光讳莫，他没有多说，现在还不到打草惊蛇的时候。
“那老板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陈宁瑶气鼓鼓，为盛天损失的钱不忿。
程协臣看到她这副模样，只觉得可爱，手掌不自觉就落在她脸上，还捏了捏，“放长线钓大鱼，这些家伙一个都别想跑。”
陈宁瑶脸色爆红，他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程协臣被她盯的愣神，一时间也忘记把手拿开。
感受到脸上持续不断的触感，陈宁瑶率先别过头，“老板，天黑了。”
“我订了酒店。”
然而说完这两句话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陈宁瑶说天黑只是想转移话题，是不是该吃晚饭了。
而程协臣回复订了酒店是想让她安心，晚上有地方住。
诡异的气氛从两人中间散开，两人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
最后，还是陈宁瑶受不了这种沉默，主动提议，“老板，我们去吃烧烤吧。”
“好啊。”程协臣答应，“我知道有家海鲜涮不错，我带你去。”
跟着程协臣，陈宁瑶今晚蹭了一天好的。
两人吃完海鲜烧烤就回酒店，程协臣从前台取了两张房卡，给陈宁瑶一张，“两个房间挨着的，晚上一个人害怕的话，可以来找我。”
“谢谢老板，老板真好。”陈宁瑶一副感恩戴德的模样。
程协臣嘴角抽抽，“正常点。”
“啊？是我演的太过了吗。”陈宁瑶一本正经收起房卡，摆手跟他打招呼，“那老板，我们明天见。”
回到房间，陈宁瑶给李昊打了个视频，这是出来之前说好的。
当着李昊的面，她在房间内走了一遍，让李昊看到屋内没有藏人，又去大门口，将房门反锁上。
做完这些，陈宁瑶才问，“现在放心了？”
李昊很满意，但嘴上还是说，“老婆不用这样，我相信你。”
陈宁瑶翻了个白眼，“嗯，我信。”
“你在哪里？”陈宁瑶看他身后背景，好像不是在他们婚房卧室。
“我在鱼儿家呀老婆，涛子今晚请我吃饭。”李昊将手机摄像头跳转了一圈，让张涛跟李鱼露了个脸。
“行吧，你们慢慢吃，我先睡觉。”陈宁瑶挂断电话，走进淋浴房洗漱就睡下。
一觉天亮，等陈宁瑶拿起手机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
糟了！
陈宁瑶快速起身，洗漱一番就推开门出去，“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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