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花园里,江宴欢大口呼吸着夜间带着点水汽的空气,只觉得浑身舒展开来了。
等她到浴房的时候,沈墨彻早已等在了这里。
“如厕要这么久?”
沈墨彻微微蹙眉。
“在花园里逛了一会儿,路上耽搁了,让你等着了,抱歉。”
沈墨彻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江宴欢替他沐浴更衣。
沐浴时,沈墨彻明显的感觉到今天这女人状态不对。
江宴欢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早早被他洞悉,他也在猜,她是在想些什么。
但沈墨彻却摸不清头绪。
难道还在想四皇子身边那个二愣子?还是说,想着四皇子。
沈墨彻越想越气,身上也因为药浴有些燥热起来。
“停!”
江宴欢正想着耳坠的事情,冷不丁被打断,吓了一个激灵。
“怎么了?你难受吗?”
沈墨彻直接黑了脸,感情这女人眼里,他只有兽欲。
“你在想些什么?”
沈墨彻脸上隐隐有薄怒。
江宴欢实在是太纳闷了,竟然直接把耳坠的事情问了出来。
“那个,九千岁,我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沈墨彻并没有回答,他闭着眼睛,蒸汽下,白皙的脸颊微微发红,不时有几滴晶莹的汗珠留下。
江宴欢咽下一口口水,有些不自在。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算是默许了。”
“我想问问你,你那个妆匣里,为什么会有我的翡翠耳坠?”
听到翡翠耳坠,沈墨彻猛的从水里站了起来,一把抓起了江宴欢的衣领。
“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翻我东西,活腻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那妆匣,真的很漂亮……”
眼看着江宴欢一张小脸越来越红,沈墨彻松了手。
江宴欢如涸辙之鱼得到了水,大口呼吸着。
略微恢复后,江宴欢水汽氤氲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沈墨彻。
沈墨彻也恢复了理智,正好,他也想看看江宴欢这个冒名顶替的人的说法,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是怎么死的。
“你且说,这翡翠耳坠,和你有何关系?”
“这是我出生之时,我外祖母赠与我的。这是她当时出嫁时的陪嫁之一,也是外祖家的传家宝。”
“一直便是你的?”
“是,从小到大,我都带在身边,只是……”
“只是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江宴欢的直觉让她觉得,沈墨彻迫切的想知道这个答案。
“当年江家抄家的时候,这幅耳坠被我遗落在了那里。”
“不曾想今天重新看到了旧物,一时感慨万千。”
江宴欢的说辞,沈墨彻有些不相信。
这和江雪瑶的说辞截然相反,当年之事,只有他和他的救命恩人知道,绝无第三人知晓。
江雪瑶更是不会知道,更无从捏造事实了。
但沈墨彻还是决定让影壹去查一查,当年太傅嫁女的礼品单里,是否有这样一对耳坠。
“嗯。”
沈墨彻微微颔首。
“这耳坠,是之前别人送的,见妆匣精美,我便保存了下来。”
保存了下来,为何要放在那样精美的妆匣里。
何况女子之物,沈墨彻尚未娶妻之时,怎会有人送这个东西给他。
难道是当时,素筱筱无意间得到了这幅耳坠,后来以此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了沈墨彻。
难怪刚刚,她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沈墨彻那样的恼怒。
素筱筱果然是他的心头肉。
“你在想些什么?我要起身了。”
沈墨彻的话冷不丁在耳旁想起,江宴欢马上回归神来。
“是妾身的失责,妾身现在就帮您穿衣。”
看着江宴欢低眉顺眼的样子,沈墨彻怎么也不能将她和曾经那个像小太阳一般的女子联系起来。
她定然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自从四皇子沈墨彻一干人等来过之后,灾区的情况在稳步恢复中,但与此同时,一股暗流在灾民中间涌动起来。
朝堂上,沈墨彻,二皇子,四皇子正回禀着采购粮草的情况。
“父皇,此次采购粮草,沈督公可谓是为国排忧解难啊,近年闹饥荒,采购粮草的价格明显高于以往的价格,虽国库充足,但儿臣细想,勤俭节约乃是父皇最提倡的,便有意打压价格。沈督公见儿臣调节价格甚是辛苦,竟不惜自掏腰包,我们收回来的粮食里,怕是有一半都是沈督公的手笔。”
“儿臣恳请父皇,着重嘉奖沈督公这份为朝廷无私奉献的精神。”
裴轩鹤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大义凛然。
此话一出,旁边的大臣纷纷变了脸色。
虽说沈督工家大业大,这些年,也得到了皇帝不少好处。可队伍中有几位皇子在,赈灾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他一个臣子越俎代庖了?众人议论纷纷。
“承蒙皇上恩典,皇上此次已赏臣收购粮草开销的双倍有余,倒是二皇子殿下着实应该好好嘉奖。”
裴轩鹤闻言,眉头皱了皱,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但他很快回过神来,敛住了表情。
沈墨彻一番话,让其他朝臣都噤了声。
这下,大家都看出来了二皇子的居心。
“沈爱卿说的是。不过老二啊,朕可听沈督公说了,你和老四这次也功劳不小。”
“依朕看呐,你们三个,都应该好好的赏。”
“来人,二皇子和四皇子此次赈灾有功,各赐黄金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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