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老杨同志的介绍，杨凡才知道床上女孩的身份。
这个叫陈晨的小姑娘，是老杨战友的女儿。
最近这几天，老杨战友聚会，陈晨的父亲身体不好，就由小姑娘陪着来了。
一大群老爷们住酒店，陈晨一个小姑娘也不方便，就被老杨带回了家。
本想着好大儿在上学，房间空着也是空着，就让陈晨住在了好大儿的房间。
谁成想，好大儿突然就回来了。
一出闹剧结束，天还没亮，夫妻俩就回房间睡觉了。
至于杨凡，只能选择睡沙发了。
咔。
房门传来上锁的声音。
听声就是自己房间那个老旧的锁头。
得。
杨凡耸了耸肩。
小姑娘锁门很正常。
杨凡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睡觉，将脑海中纷乱的情绪甩开，找出一个空白笔记本开始奋笔疾书。
超音磁悬轨道炮。
第五项科技，到手了。
每次到了这个时候，杨凡就会忘记时间的存在，就算身边有人经过也不会打扰到啊。
杨凡很疲惫，可再疲惫他也要写。
第一页：超音磁悬轨道炮。
从第二页开始，便是正文。
一条条如繁星般复杂的公式和原理跃然于纸上，大道原理跃然于纸上。
……
老杨打着哈气打开房门，准备上厕所。
一开门就看到早已梳妆完毕陈晨站在茶几旁，低头看着好大儿。
“陈晨起这么早啊？”杨永刚打了声招呼就进了卫生间。
洗漱完毕，出来的老杨见客厅的陈晨还保持他进去时的姿势。
“诶？”
老杨又叫了声：“晨晨？”
“……”
依旧没有回应。
老杨挠了挠头……不对啊。
昨天这个小姑娘很懂事的，今天怎么不搭理自己？
有点纳闷的杨永刚走进客厅。
只见好大儿正趴在茶几上，拿着笔在纸上不断的书写下一条条神秘的公式。
“陈晨，你在看什么？”老杨又问了一句。
“……”
陈晨一动不动，仿佛根本听不到老杨的话。
“这是咋了？”老杨属实有点蒙：“魂儿丢了？”
知识程度有限的老杨果断将这种情况往玄学上靠。
又叫了声好大儿：“小凡，你在写什么呢？”
“……”
唰唰唰。
还是没有回应。
只有不断的书写声，和翻页声。
“都不搭理我呢。”看不懂的老杨决定叫来老婆一起看。
白同志也看不懂。
最后只能嘟囔一句：“别管了，反正是学习呢，去做饭吧，别打扰他们。”
陈晨是大学生。
杨凡也是。
看都看不懂，还管什么？
……
时间往前移半个时辰。
陈晨醒的很早，准备洗漱时看到了趴在茶几上写东西的杨凡。
“你好。”陈晨上前打招呼。
可却没有得到回应。
这让她有些尴尬。
也许，人家根本就不欢迎自己……陈晨这样想着。
这么一想，她就有了离开的想法。
迈步往外走时，陈晨想着怎么也要告别一下。
可在她回头时，还没来得及开口，目光就被杨凡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茶几上，杨凡正在奋笔疾书。
似乎根本就不需要思考一样。
“咦？”
身为龙科大理科天才，那复杂的公式对她来说拥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
只是一眼，她就被迷上了。
一页纸有时连一条公式都写不下，开始她还能看懂一些，可后面全部如天书一样。
而当公式最后闭环的那一刻，陈晨的世界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她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无法自拔。
可当她看到某一条公式的那一刻。
咔。
她的心，仿佛出现了裂痕。
她的眼睛，仿佛被刺瞎了。
任何一种科技的尽头，都足以让人沉沦。
陈晨陷入了某种梦魇中，她……看不懂了。
因为她太投入了，心神被牵引，困在了一条公式迷宫中。
而这也是杨永远叫陈晨，对方没有答应的原因。
……
杨凡这一写，就到了中午。
啪。
当油笔落下，清脆的响声仿佛某种信号。
杨凡的心神瞬间归位。
沉沦中的陈晨，也被这一下唤醒。
“诶你……”杨凡才发现陈晨，愣了一下。
默默合上笔记，笑着起身，道：“你好，我是杨凡，杨永刚的儿子，昨晚的事情不好意思，给你道个歉。”
昨晚的道歉有点太匆忙，这种事还是要正式点。
陈晨缓缓抬头，眼神迷茫。
“嗯？”
杨凡一下子就发现了不对。
昨晚虽然匆匆一瞥，但却能感受到对方眼神的灵动，可眼下，对方的眼神却是混乱的。
咔。
房门打开。
出去买菜的老娘回来了。
见儿子忙完了，便说道：“中午想吃点啥，你爸又和战友们喝酒去了。”
“随便。”杨凡回了母亲一句。
可他的注意力，却始终在陈晨身上。
“诶你这孩子，跟老娘说话看都不看一眼是吧？”白女士生气了：“还有，你这孩子怎么一直盯着人家姑娘看。”
“不对不对。”杨凡依旧盯着陈晨看。
“你这孩子，没听着……”
“妈。”
杨凡打断母亲的埋怨，让母亲过来看：“你看看她的眼睛，是不是哪里不对？”
靠近的白秀菊叫了两声陈晨，可对方却一动不动。
眼神依旧混乱。
“这……怎么这么像我们医院的那些病人？”白秀菊是精神病院的医生。
这个发现让她脸色一变，忙说道：“儿子你先别出声，别惊到了晨晨。”
说罢，白秀菊便掏出电话。
她第一时间通知丈夫，将晨晨的情况叙述了一遍。
电话另一头顿时一阵鸡飞狗跳，一群正喝酒的老战友们直接往家里赶。
白秀菊也没闲着，开始联系院里的专家。
杨凡自始至终都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陈晨的眼睛，却始终弄不懂为什么会这样。
半个小时后，一群退伍老兵到家。
其中一个大胡子急的不行：“女儿，你咋的了？”
这个大胡子就是陈晨的父亲。
“小点声。”白秀菊制止了大嗓门的陈琨：“我刚到家陈晨就这样了，你别急，一会我们院里的专家就来了。”
在众人期盼中，专家赶到了。
专家只看了几眼就下了结论：“这孩子病了，必须立刻住院，才有康复的机会。”
大胡子陈琨被吓到了。
“病啥呀病。”旁边传来一声不满的嗤笑：“她是陷入了某种知识梦魇中，只要解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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