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胜男也有点反胃,好在她小时候也见过这玩意,膈应感不强烈。
三两下就把她头发给割掉,随手一丢。
“老妹呀,掉了,都掉了,哎吆,我要弃车逃走。”黄金斗觉得虱子爬自己身上了,又是搓胳膊,又是把一旁的毛巾丢过来,“把她脑袋包上。”
要不是场合不对,顾胜男都能不厚道地笑出声。
“黄哥,别怕,没事的。”
“能没事嘛?我从小到大身上就没长过虱子,而且……我去,老弟,跑起来,有人来了。”
黄金斗话没说完,就看到不远处的小道上有一群人手拿扁担,铁锹,甚至还有拿刀的,正往他们这边跑呢。
傅九衢闻声,抬头一看,就看到凶神恶煞的一帮人往他们在的地上跑。
他二话不说从绣着五角星的包里拿出一东西,丢了过去。
“砰”
一声后伴随着浓烟。
他趁着浓烟上了车,“走。”
黄金斗手有点斗,是害怕,也是激动。
“老弟,你又丢啥了?”
“催泪瓦斯。”傅九衢系着安全带,然后眼睛死死盯着后视镜。
那群人闻到味,呛得眼泪直流。
“厉害了老弟。”黄金斗激动的像猴子,要不是手里方向盘事关老命,他都能拆了当金箍棒用。
“喜好而已。”傅九衢说完,扭头看向后车厢躺着的女人。
“她被拐来的可能性很大,而且看她的样子,有两三年了。”
“老弟,你还会看面相呀。”黄金斗只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我之前有涉猎,黄哥,今晚咱们可能得辛苦点了。”傅九衢说得都是大实话,他是化学兵,专门研究炮弹,炸药之类的,但也会跟着帽子叔叔去查案。
被拐卖的案件接触过几百件,可惜,买卖双方就像雨后春笋一般,挖点一茬,又快速长出一茬。
他们就像恶性肿瘤,只要有点生机,就会彻底霸占一个地方,或者整个县乡。
“这有啥,大不了后半夜在休息,老弟,这野人要不要送到公安局去?”黄金斗通情达理,问题也很合理。
忽然,车后座的野人开口了,只是她的声音特别沙哑,像是被火烧了喉咙一样,“不报警。”
“哎呀,你会说话呀,我还以你是个哑巴呢。”黄金斗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说话。
“不管,他们不管。”野人艰难地说着。
顾胜男却觉得悲凉,不是说帽子叔叔没有尽力,而是那帮人贩子和买卖媳妇的人家勾结在一起,没有确凿证据,帽子叔叔也救不来。
“别怕,我们路过陕省,到时送你去陕省省公安局去。”
“不,我要回家,我要找爸爸,我叫……我叫什么来着,啊啊啊,我记不得我叫什么了,你们知道我叫什么嘛,知道吗?”姑娘忽然抱着脑袋乱叫起来,眼里都是慌乱无措。
“别急,慢慢想。”顾胜男见她挣扎间衣服滑落,露出半个肩膀,而肩膀上都是一层泥垢,甚至还有的地方都溃烂了。
“黄哥,一会换我来开车,你指路,这姑娘情况很糟糕。”
“是个姑娘呀,我还以为是男人呢。”黄金斗震惊地瞪大眼睛,因为此时她的装扮真不像个姑娘。
没洗干净的脸,糊了一层泥,眼睛没有光,嘴唇厚,脸一边肿一边平,别的女性特征也看不出来。
甚至脚都肿成了四十二码。
“是个姑娘,可能长时间被关在地窖,或者猪圈,又或者是屋内,常年挨打挨骂,没吃没喝,人就脱了相。”顾胜男脱下自己身上的薄外套,给姑娘披上。
“造孽呀。”黄金斗觉得眼眶酸酸的。
气得砸了一下方向盘。
卡车发出沉闷的嘟嘟声。
姑娘吓了一跳,“别打我,我很乖的,我不跑了,别打我。”
她蜷缩成一团,眼里都是害怕。
“这帮挨千刀的,等有机会一定宰了他们。”黄金斗气得咬牙切齿。
都不敢想象这姑娘平时是怎么过的。
“再开一个小时,就差不多要到城口了,咱们在那落脚,然后大家洗漱吃饭,我找人去了解一下情况。”傅九衢觉得连夜跑也不是个办法。
等到了城口,他就可以找到驻扎在本地的朋友,帮忙调查一下情况。
“这地方我熟悉,经常去那落脚。”黄金斗笑得开心。
暂时忘记了这里的不愉快。
而在他们离开差不多十多分钟后,那帮被催泪瓦斯熏得直哭的人们总算缓了过来。
领头的是个年纪差不多有五十的男人,长得一脸和蔼,但语气却很凶狠,“可不能把那个贱人放跑了,只要她落在某些人手里,咱们整个村的人都得死。”
“村长,我们没有看清楚她被谁带走了,咋找呀。”
“鼻子下的嘴是用来出气的,跑几里路问问不就好了。”菩萨村村长烦躁地出声。
“大哥,你别生气,我这就派几个人分头,分路去找,对了,我记得前面有个叫城口的地方,你们去哪堵。”另外一个长相有点阴柔的男人,笑着说看法。
“老二,还是你脑子好使,不像老三,就知道咋咋呼呼,赶紧让人去找,记住了,要是活的抓不到,尸体都行。”村长一脸阴冷冷。
没有人能从他们的手里跑脱,就是跑脱了,到最后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大哥,这次我亲自带人去。”老二看向地上的某个东西,直接捡起来,拿在手里把玩。
看来这次他们遇到更好玩的人了。
“行,找到人记得打个电话。”村长说完这话,笑眯眯走上前,一脚将一个缩头缩脑的男人踹倒在地,“废物,要你何用,来人,把他带走。”
“老大,大哥,我错了,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下次一定会更谨慎的。”那人鼻涕眼泪齐飞。
他不想被带去。
他不想被关在不见天日的坑窖里,干那些活。
“再吵,割了舌头。”村长狠厉的目光一扫,有人快速上前,一把捂住对方的嘴,拖着人就走了。
老二丝毫没有怜悯,“老大,咱们最近也收收手,我心里隐约有点不安。”
“你的意思是?”村长微挑眉头。
“你看这东西,眼不眼熟?”老二将捡起来的东西递过去。
是个很普通的铁罐子。
但村长再看过后,瞳孔收缩,“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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