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负责通知,停留了一分钟转身便进去忙碌。
谁知,就在护士前脚离开后,原本低头抖着肩膀的毛昌平抬起头,脸上丝毫看不见一点悲伤。
反而两眼放光。
他小声嘀咕这,“可算死了。”
他为什么会这么兴奋。
不是外面有了女人和孩子,也不是他不满足现在的生活,而是他喜欢男人。
在这个世道,喜欢男人比喜欢寡妇还要让人唾弃。
毛昌平从小就不喜欢女人。
看到女人他都觉得恶心。
但看到男人,他就开心,就欢喜。
至于他和刘翠芬生的那对双胞胎,其实也不是他的种。
所以死了他也不伤心。
“爸,我妈和我姐怎么样了?”就在毛昌平暗自窃喜时,身后传来了另外一个女儿的声音。
她是双胞胎中的老二。
叫毛香香。
是个白净漂亮的小姑娘。
她长得不像毛莉莉,也不像刘翠芬,她的轮廓偏方正。
性格文静,却脑子很聪明。
在山城工商局当科员。
毛昌平用力搓了把脸,把脸揉得皱皱的,眼眶里都是红血丝,“香香,你妈她……她没了。””
“什么?”毛香香接到消息,骑着自行车狂奔。
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她人是傻的,“不可能,早上出门前,我还给我妈打了电话,她说今天要带姐姐去买衣服,然后用来相亲的。”
“刚才医生宣布的消息,香香,你姐姐可能也……”毛昌平通身气质儒雅。
此时,装可怜,更让人心疼。
一天内死了妻子,大女儿情况不详,换个人都得晕过去。
他却承受住了。
毛香香没工夫查看老父亲的表情,她眼泪唰唰流着,然后,蹲下来,抱着膝盖哭。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默默流泪。
即便生活在一起二十多年了,可毛昌平对这双女儿没什么感情。
他没上前拍毛香香的肩膀。
毛香香也不觉得奇怪。
因为从小到大都这个样子,他们父女之间隔着东西。
“咔嚓”
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白大褂,那是毛莉莉和死者刘翠芬的主治大夫,姓刘,“刘翠芬的尸首一会就会送去殡仪馆,你们家属尽早安排,至于毛莉莉患者,暂时度过了危险,能不能醒来,还得交给时间。”
眼睛肿成核桃,喉咙里卡了块碳的毛香香蹭一下站起来,死死抓着医生的衣袖问,“大夫,我妈真的没抢救的希望了吗?””
刘大夫认真盯着面前的小姑娘,“硫酸腐蚀了她全身百分之九十的皮肤,然后一点点侵蚀到了内脏,你妈是休克性死亡,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节哀吧。”
说完,刘大夫转身又忙碌。
手术室的走廊上就留下他们父女俩,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银河,想要靠近,得有喜鹊搭桥。
毛香香得到准确答案,腿一软,人就坐了下下去,这时的她嚎啕大哭起来。
而同一时间,陷入一阵阵哀嚎中的便是那些路人,以及没有来得及扯摊的商户。
有一帮人不顾现在时期,手里拎着家伙事,照着照片上的人,一旦锁定目标,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打。
被打的人又疼又懵。
连反驳机会都没有。
就躺地上不动了。
而傅九衢恰好带着顾野在街上巡查情况,谁知,背后传来一句,“就是他。”
话音刚落,头还没有转过去。
有棍子袭击傅九衢的后脖颈。
他身体一歪,棍子打空。
持棍的男人咦了一声,接着又找机会打来,却被傅九衢一脚踹掉他手里的棍子,三下五除二就踩上了对方的肩膀,“胆子不小,大白天的在街上见人就打。”
男人没想到傅九衢是个硬茬子。
要是刘翠芬活着,在妹妹让人出手教训前,会给她好好科普一下傅九衢的个人生平。
他是谁手里的宝贝。
是谁看重的人。
可惜,刘翠芬出场不到三章就领了盒饭。
“松脚。”
这男人没有咋咋呼呼叫嚣着我是谁,别惹我,否则,有你好果子吃的狠话,反而只是瞪着眼。
傅九衢学过审问的招数。
他弯腰的时候,手指在对方的身上点了两下。
刚才那个口风很紧的男人,忽然脸色狰狞着,像是吞了十万根针,立马开口,“好疼,啊 好疼,你放过我。”
傅九衢冷眼抓起他的衣领,用手摁住他的脑袋,“看看你们这帮人,像个没有理智的疯子,逮住手无寸铁的人下手,你们和畜牲有什么区别。”
男人被迫看着街上。
他们的同伙和他一样,前一秒仗着手里有棍子,见人就打,下一秒就跟丧家之犬一样,跪在人家的脚下,乞求被放过。
就在男人张口,要说出是谁让他们来的,却看到街口出现几个人。
为首的是一个养尊处优,皮肤白皙的女人。
男人瞬间眼睛有了亮光。
扯着嗓子喊,“姐,救我。”
那女人似有所感,发现自己的倒霉弟弟竟然被人像狗一样拎着衣领,她脸色一黑,“放手。”
傅九衢会乖乖放手那才怪。
竟回了一个挑衅的眼神,在女人杀人的眼神中,握紧的拳头就要狠狠捶下去,“你住手,你要干什么?”
“只要没瞎,就知道我要干什么。”
傅九衢眼风一扫,脑海里立马出现了这女人的消息。
冤家路窄呀。
他不管不顾一拳下去,男人惨叫一声。
同时伴随着骚臭味。
傅九衢嫌弃地皱皱眉,松开手,跳开五米远,就怕被男人被熏到。
领头的女人匆匆跑来,用手摸了摸男人的后背,没有发现脊椎断裂,也没有任何青紫,或者伤口。
女人不信邪,当街撩起男人的衣服。
一寸寸检查,还是没有。
“他真打你了?”
男人看到救星,抓着女人的手,牙齿打哆嗦,“打了,真打了,我浑身疼,姐,你要给弟弟报酬呀。”
女人第一次觉得这个弟弟实在是丢脸。
随手一甩,在弟弟错愕的眼神中,抬脚走到傅九衢面前,冷笑着说,“傅九衢,好久不见呀。”
“年龄不大,记性却这么差,梅萍萍,咱们昨晚才见过。”
傅九衢瞧着面前的女人。
她今年只有二十五岁。
和他隶属一个部门,但承担的职位不同。
算起来,他还算梅萍萍的上司。
可惜,梅萍萍朝里有人,就不把人放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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