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主要，今天顾老太也在。
顾延骁微不可察挑了挑眉。
“您怎么来了？”
张敏娜小心翼翼看着顾老太的脸色。
“还是昨晚那个事，妈想再跟你商量商量。”
顾延骁：“我现在忙，先安排人送你您回去。”
顾老太锋利眸光看出点端倪，嘴角一丝冷笑。
“既然都来了，那就上楼说吧。”
张敏娜看不清形势，以为女人总归更容易心软。
上了办公室，当着顾老太的面，又把昨晚那些被顾延骁回绝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顾老太不出声，正中下怀的眼神看着孙子。
顾延骁面色平静，眼底却有隐匿的不耐。
“我还是昨晚那个意思，这个事情希望您不要再提。”
张敏娜把求助的目光看向顾老太。
顾老太脸上是客套的淡笑。
“亲家母的意思我听明白了。但是银行有银行办事的规矩，不是说谁轻飘飘一句话，就能改变什么。再说了，沈家又不是还不起，清算股权抵债是最直接的办法，总好过亲家母这样跑来跟晚辈低声求情。”
绵里藏针。
比顾延骁直接了当毒多了。
张敏娜情商再低也听得出话里的无情和讥讽，无奈性子软，嘴皮子也不够锋利，当下就不知道怎么应。
顾延骁脸色裹淡按下内线。
让林高进来直接把张敏娜强行送走。
人一走，顾老太意味深长的目光看向孙子。
“知道你为什么必须离婚了吧。”
“且不说那个败家的沈明悦，就这个糊涂的张敏娜，还有那个不成器的沈明翰，等有一天沈家真正一无所有，他们就会一直纠缠你。”
“我们顾家未来的当家主母，一定不能是一个存有异心，拖家族后腿的女人。”
意思再清晰不过。
很意外。
这一次顾延骁没有顺着她的话应下。
沉默片刻过后。
“我只管好沈冉，其他人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顾老太不悦应了一嘴，“你说得轻巧。”
眸光紧了紧又问：“你这意思，是不准备离婚了？”
“至少目前没有。”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确定。”
顾延骁脸色平静，但年轻气盛的锋芒毕露。
顾老太盖下眼睑，遮挡眼中情绪，语气变得举重若轻。
“你想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就好。”
顾老太一路陪丈夫打拼，夫妻俩共同拥有着顾氏的大部分股份，顾谦和一旦离世，她便一个人掌控着帝国企业的绝对控制权。
男人嘛，为美色鬼迷心窍可以理解，但她相信顾延骁不会糊涂太久。
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孙子的野心。
站起来，离开了房间。
人刚走，秘书来电，沈明翰的律师在楼下大厅，想面谈。
顾延骁直截了当，“轰出去。”
突然意识到，这场拉锯必须速战速决。
打电话让林高进来。
“通知公关部，把明盛集团那几笔欠款信息曝光，出几篇财经快讯，把它资金链断裂的危机发酵一下。”
资本圈是个见风使舵的名利场，第二天开市，明盛集团的股价一路向下。
晚上，还在加班的沈冉听到门外一阵喧嚣。
隐约听到沈明翰的声音。
快步出去，看到微醺的他正和保镖互相推搡。
厌恶又无奈地把人带进办公室。
门合上，沈冉开门见山，“不要跟我谈分割人家财产的事，我做不了。”
沈明翰一双被酒熏红的眼瞪着她。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死脑经呢？他顾延骁的资产哪里来的，爸当年在京都积累的人脉全都给他撬了，现在咱们只是让他把赚的钱吐出来一点。”
像在听一个笑话。
沈冉真的佩服他的自洽能力。
“别说了。你喝点水清醒一下就赶紧回去。”
刚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手却被拽住。
沈明翰靠近，同时眼神变了色，“还有一个办法。”
酒气喷在脸上，沈冉莫名其妙一阵反胃。
压了压，“放手。”
“你听我说。”沈明翰贴得更近，“还有一个办法。那魏凯，看上你了，你跟顾延骁离婚跟了他，他就给我批贷款……”
话没说完，沈冉空出来那只手抄起桌面上的水，劈头盖脸朝他泼过去。
“我操！”
一声暴戾，沈明翰跳起来，反手就把人推倒在沙发上。
抹了抹脸上的水，眼前一双细长白腿一晃，酒气上头，恶念骤生。
人就压上去。
愕然之后是强烈的生理不适。
沈冉“哕”一声，躲开脸。
“阿雄，阿雄……”
撕裂的喊叫让门口的保镖猛一下撞开门，画面让他震惊了两秒。
拉开沈明翰，把他甩到地上。
沈明翰的随行司机也冲进来。
沈冉大脑一片混乱。
“让他们滚，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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