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去,只见佟薛松带着微笑,走上前来。
“薛松祝梅老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佟薛松说着拿出一个锦盒:“这是我为佟老准备的礼物,金代秋山虎玉。”
说着,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块雕刻了猛虎的玉器。
玉质清白,带有丝丝牛毛纹般沁色。
雕刻的猛虎栩栩如生,凶猛无比。
“在此祝梅老如猛虎一般,长盛不衰!”
佟薛松虽然年纪不大,但他姓佟,也就是代表着火奇门。
只是众人有些奇怪的是,这火奇门向来以书画著称,可他却偏偏送来玉器。
即便如此,也不敢有人对他送来的玉器有任何的质疑。
毕竟,要说东灵市古玩行里谁的眼力最高,必然是佟薛松无疑。
甚至众人已然感觉,虽然他只是火奇门旁支,但已经比主脉的传人更强。
“薛松能来,当真是让我高兴。”
梅合泰高兴的收下礼物:“这秋山虎玉,更是珍贵无比,老夫就先谢过薛松了!”
“梅老言重,这秋山虎玉虽然难得,但比起这位朋友的犀角杯,却是差的太远。”佟薛松看了看周鹏,向他微微点头示意,继续说道,“犀角自古便贵重无比,有道是一两犀角十两金,梅老得此宝物,可喜可贺!”
没想到佟薛松也为周鹏站台,梅家众人的目光都发出震撼。
他们想不通,这周鹏究竟是什么人。
先是侯家爷孙为他打抱不平,如今火奇门传人佟薛松也在帮衬。
原本还只是以为周鹏是投机取巧才获得侯家重视的梅合泰,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佟馆长,你说这个犀角杯是真的?”
梅识海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问道:“怎么可能!你没看,怎么就知道是真的!你是不是被这个混蛋收买了。”
“识海兄弟,你怎知我没看过?”
佟薛松丝毫不恼,依旧微笑:“上午在古玩市场,我便看过这把扇子和犀角杯,确是真品无疑。”
“那扇面,乃是张大千中期的作品,虽然只做扇面,可一旦上拍,最少也能卖出五千万的价格!”
“那犀角杯更是以克计算,如今国际上一克犀角明码价格是最高三万,但就算想买也无法买到,故而黑市早已经炒到上万元,尤其这还是明代中期的物件,价值更高。”
“这一个杯子,我瞧着得有六七百克,用价值连城来形容,绝不为过。”
“更别说犀角在关键之时有奇效,可将濒死之人强行从鬼门关拉回,从这点来说,更是无价之宝。”
“比起这两件东西,我那秋山虎玉当真是不值一提了。”
佟薛松的话,顿时激起千层浪。
梅家的这些人,表情各异,却都激动万分。
梅之瑶是惊愕,她一直以为周鹏在古玩上只是爱好,没想到竟然如此超绝。
梅君临夫妇则是欢喜,今天还以为会因为周鹏而出大乱子,可是峰回路转,却让自己赚回了大面子。
至于梅君湘父子和梅君瑞父子,则是恨得牙根痒痒,可又无可奈何。
他们恨不得上前把侯家爷孙跟佟薛松生吞活剥了,但也仅限于想想,而且面上绝不敢有任何表现。
“竟然如此贵重!”
梅合泰大喜过望,拿过扇子和犀角杯,爱不释手的笑道:“君临啊,你这女婿,可真是了不得呀!如此”
“爸,这都是小辈的心意,只要您能健康长寿顺心如意,在贵重的东西他们也舍得。”梅君临笑着说道。
“是啊,爷爷。”梅之瑶也恢复了正常,“周鹏为了寿礼,真是花费了好多的心思,跑遍各地古玩城和市场,这才找到了这两件。”
“只要您能高兴,花再多钱也是值得。”
父女俩的话,让梅合泰笑的更加大声。
周鹏倒是表情平淡,对于这位老爷子,他没有太多的情绪。
虽然适才对方有着明显的恼火,但也是因为有小人撺掇。
而且周鹏能看得出来,对方有意无意的还是想要保护梅之瑶的。
否则,早就把这孙女赶出去了,哪还会留到现在。
但对于梅家的其他人,那就是另外的态度。
周鹏目光扫过梅君湘四人,一抹精光乍现,已经将他们列为敌人的序列。
“佟馆长,那……那我的这幅画,肯定也没问题吧?”
“还有我哥的这尊寿星像!”
梅识海知道斗不过周鹏,但又想找回自己的场子,急忙将自己的画和那木质造像,送到对方眼前。
佟薛松没接,只是扫了一眼。
“这两件东西……”
欲言又止的他,笑了笑:“寿礼嘛,只要梅老高兴,何必在乎真假?”
这话说的,就很让人难受。
其实明白人已经听出话里的意思,佟薛松根本不看好。
梅元武也明白了意思,更怕对方说出实情,急忙便想将堂弟拉回来。
可梅识海却不肯罢休,挣扎着想要问出答案。
“佟馆长,什么叫何必在乎,给爷爷的寿礼,我当然要在乎了。”
“你就实话实说,这画到底怎么样!”
佟薛松有些为难,在人家寿宴上打假,的确不太好。
这种得罪人的活,他不想干。
无法,只能抬头看向梅合泰。
“薛松,直说无妨。”
“作为小辈送来的寿礼,我是很高兴的,所以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不会在乎。”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佟薛松只能叹上一口气。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照实说了。”
“这幅《幽崖松涛图》本就不是张大千的作品,而是清楚画家蒋廷锡所作。”
“作伪之人仿照这幅画临摹,可能又觉得蒋廷锡的话卖不上高价,故而留下了张大千的名字。”
“只是,这种张冠李戴的行为,却是非常愚蠢,更是极大的破绽。”
闻言,梅识海脸色煞白,连着后退两步,一屁股摔在地上。
“这……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罗深罗大师那里买来的,怎么会是假的。”
“佟馆长,你是不是看错了,你再仔细看看,这绝对不可能是假的,这一定是张大千真迹的!”
梅识海又猛的爬起来,冲到他面前,差点把话都怼到对方脸上,情绪激动的吼着。
佟薛松皱了皱眉,侧开身子。
此时的他,已然不悦,但还是尽力保持着自己的礼数:“识海兄,你若是不信,大可去省博一看便知,蒋廷锡的《幽崖松涛图》就挂在那里,数十年未曾动过。”
“相同的画,署名却不相同,一件在岸东省博物馆,一件在你这,你觉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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