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找着话题与肖玉闲聊,她也渐渐就打开了话匣子,也问起了我的种种。
她明显对我有着很大的好奇,不仅是之前我和王豪的自来熟,或许也还因为我告诉她,我能拿出她开小酒店所需的投资一事。
我也没有遮遮掩掩,将我们青辉公司的一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除了以前我们在老屋收数的事,自然是怕吓着她。
她听着,不停地眨着眼,也直夸我经历丰富。
我回着客套话,也在帮她摁着脚腕消了肿后,帮她穿好了棉袜,让她踩地试一试。
她在这车斗上轻轻的蹬了蹬脚,也笑着说好了很多,我们也就这样继续聊着的去往了接下来的其他山村。
而接下来的两个山村,我们依旧没有发现冰冰和谢记的踪迹。
直到我们照常上了三轮车,去往这山区最深处的最后一个山村时,开车的大爷突的开了口,问我们是不是在找人。
我们这在各个山村下车又上车的举动,自然会让大爷意识到我们在做什么。
而想到之前王豪说的、他们和这山里的村民们有过几次不和谐的事件,我心里也微微有些紧张了起来。
毕竟这山区都是这些村民的地盘,我们两个生人来他们的地盘里找人,他们当然会各种联想,也说不定会把我们当做王豪他们开堂口的同伙。
可也就在我思索着怎么回答这大爷时,肖玉却似乎没想这么多,一口就回答了大爷我们确实是在找人。
我心里一咯噔,直勾勾地瞧向了大爷。
大爷果然皱了眉,但并没有直接对我们表达出敌意,而是告诉我们,这前四个山村都好说,但这第五个山村却有些不一样。
这前四个山村的村民们,多多少少都会和外界有些往来,要么是儿孙住在了外面,要么是在外面有什么亲戚朋友。
但这第五个山村却不一样,村里的村民们几乎不会出村。
原因是这第五个山村的村民们,并不是这片儿的原住民,而是以前战时逃难过来的一个家族。
他们当时在进入这山区后,便去了这山区的最深处,又因为他们本是渔民,也就在这山区最深处的一条长河边安了家,形成了一个特有的渔村。
村民们因为是逃难过来,在外面几乎没有亲戚朋友,也就不怎么与外界来往,都在村里靠着打渔为生,唯一和他们有些交集的,也就只有外面进来的那些鱼贩子。
“那渔村里的人脾气可臭得很,前两年三队的一个小伙和那渔村里的一个姑娘看对了眼,那姑娘的家属二话没说,找到三队那小伙就是一顿打,手脚都打断了!”
“不是……他们为什么脾气这么臭啊?”我有些不理解。
“不知道。”大爷摇了摇头,说这逃难来的、第五个村子的村民们、似乎守着什么秘密,所以才一直待在村里不出来,也不怎么和其他村子里的人交流,也看谁都充满了敌意。
大爷说完,又瞧了瞧我和肖玉,说我们要去这第五个村子里找人的话,最好多叫些人手过来,以防万一。
俗话说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大爷这么一说,我也直接就给阿廖打了电话。
我过来这边时,便已经通知过阿廖,他们此时也应该到了这边。
可这一打电话我才发现,这边已经没有了信号,电话也根本打不出去。
我有些没想到,大爷也跟着问我们,要不要先回外面再说。
我和肖玉对视了一眼,自然不想就这么放弃。
这前四个山村我们都已经排查过了,并没有冰冰和谢记的踪影,那么这第五个渔村,很可能就是冰冰和谢记藏身的地方。
我们已经进来了这么久,天色也已经快要开始暗下,这再出去从长计议的话,浪费了一天光景不说,也不知道我们一走,冰冰和谢记他们会不会有其他动向。
一句话,早一点找到冰冰和谢记,我们也能早一点安心。
于是,我和肖玉一合计,便让大爷继续带我们去这第五个渔村,说我们大不了准备一些钱,见了这第五个渔村里的村民就发,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们这么一说,大爷才点了点头继续载着我们前行。
也只是在路上,我便确定了大爷并没有危言耸听,这第五个渔村很可能确实与之前的四个山村都不一样,因为这去往第五个渔村的山路都更加的狭窄和颠簸,山路两侧的树木也愈发的密集。
这让我想到了我在山上四年,经常跟着南叔亲戚他们去打猎时的时光,一切都那么原始,那么神秘。
直到深入了半个小时左右,大爷终于载着我们来到了这第五个渔村的路口。
之所以说是路口而不是村口,是因为要去往这渔村,还要沿着一条荒草路一路下行。
大爷的三轮车只能送我们到这去往渔村的路口,他也跟着告诉我们,他就在这路口等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后就会完全天黑,如果我们还没出来,他会帮我们去外面报警。
见大爷说得认真,我心里自然微微有些不祥,也想说服肖玉和大爷一起等在这路口,我一个人下去看看就行。
但可能肖玉也明白,这第五个渔村很可能就是冰冰和谢记藏身的地方,所以她摇头就拒绝了我的提议,说什么都要和我一起去这渔村看看。
我也只能答应了下来,只是在离开时问大爷要了一个扳手藏进衣袖,以防万一。
然后我便和肖玉进了这向下的荒草路,沿着这荒草路下行。
因为刚才给肖玉仔细地按摩过,她的脚腕已经没了大碍,我们沿着这荒草路下行了一会儿,也远远就瞧见了下方矮地里的渔村。
果然有一条纵贯着这山区的大河,就在这渔村的正前方,渔村里的建筑也不像之前那四个山村一样零散,要集中很多。
继续下行着,我们也进入了这渔村之中,顿时,一股淡淡的腥味扑面而来。
那是这渔村中各个平房建筑的大院里,全都晾晒着各种各样的鱼干。
也就在这时,肖玉突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顺着一瞧,只发现她正盯着我们前方渔村中的另一个平房建筑,而这在另一个平房建筑的大院里,此时正站着一个正在晾晒鱼干的村民。
这村民是个中年女人,身上的衣服非常朴素,头上还戴着一条长丝巾,只是那同样看向我们的、蜡黄的脸上,其眉头紧紧地皱着,眼神中也充满了敌意。
“大婶您好,”我笑着打招呼,也一边靠了过去、一边掏了两张百元大钞,“大婶,我们是听外面的鱼贩子说,你们这渔村里的鱼都很新鲜,我看您这些鱼干就很好,您卖不卖呀?”
我本以为这大婶在看见我掏出来的这两张百元大钞后、会喜笑颜开,然而,这大婶根本就没理我,也没看我手里的百元大钞哪怕一眼,就自顾自地晾晒着她的鱼干,也时不时地持续向我们投来那充满敌意的眼神……
这自然让我很奇怪。
这渔村里的村民再怎么脾气臭,也不可能和钱过不去啊。
我手里的可是两张百元大钞,按说在这以捕鱼为生的小村子里应该是一笔大钱,这大婶竟然看都没看一眼……
带着疑惑,我也没多说什么,以防产生矛盾,也带着肖玉就回到了这渔船的第一个平房建筑前,敲响了这第一个平房建筑的屋门。
随着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一个三十来岁,头上裹着一圈白布的男人开了门。
“老哥你好,你这院里的鱼干卖吗?”我客客气气着,也扬了扬手里的两张百元大钞。
而也同样的、这男人并没有看我手里的钱,就皱着眉打量着我和肖玉,神色中的敌意甚至比那大婶还浓。
“有事说事,说完就走……”他沉着声音,自然是看出了我在用买鱼干为借口和他套近乎。
我也没多想,直接就询问了他有没有见过一男一女进入他们这渔村。
“没有没有,没人进来,”这男人极度不耐烦般挥了挥手,让我们快些离开这渔村,也一把关上了房门。
我和肖玉对视了一眼,自然纷纷皱了眉。
这可已经是这山区的最后一个村子,如果进入这山区的冰冰和谢记没藏在这村子里,那么他们还能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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