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夫人嗤笑道:“这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吧,怎么翅膀硬了想飞了是不是?”
庄晓寒已经不打算和她们修复关系了,冷冷的说:“谁翅膀硬了不会想飞了?不然长翅膀又是做什么?”
庄夫人一脸鄙夷:“你要想飞呢也不是不可以,想脱离这个家也不是不行,只是我们庄家可不是谁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十年前要不是你伯父苦苦求我,我才懒得接受你个小赤佬!现在想走可没那么容易!我们把这十年来的账算一算,算了了你就可以走了!”
庄晓寒想这一天终于来啦:“好,你说,多少钱我照付便是”。
庄夫人道:“你在我庄家住了十年,我庄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住,不说多,就以一个月二两银子算,十年就是二百四十两,我可从来没跟你说过要你支付这笔银钱,既然你现在要脱离我庄家,那就把这笔账结完了在走!”
庄晓寒点点头:“如夫人所愿。先前我救下了县主得了太子爷二百两银子的赏赐,夫人说是替我留着做嫁妆,现在我和韩家的亲事已经告吹了,一时半会也嫁不出去了,那就把这二百两银子抵作这十年的生活费吧;
还有那两匹上等绢纱,我去问过了布庄的老板,像太子爷赏赐的那两批绢纱到底能值多少钱,布庄老板说既然是宫里出来的上等货,怎么地一匹也不低于二十两,现在折价总共正好二百四十两,抵了这十年的抚养费了,夫人我算的可对?”
庄晓研不干了:“你两匹布还给你做了两身衣服呢,你怎的不减下去?”
庄晓寒冷笑道:“不是你把它从衣架上扯下来踩了好几脚,最后还吐了几口吐沫上去了吗?这样的衣服你觉得我还会穿吗?”
庄晓研心虚了:“胡说!我没有!谁看见了?”
“我亲眼看见了,那两件衣服我还没洗呢,鞋印子还留在上面,要不要我拿过来和你的脚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你的脚印?”
庄夫人狠狠的瞪了庄晓研两眼,眼看到手的几两就这么被她给弄飞了:“合着最后我们辛辛苦苦把你养大了,现在倒是养出了个白眼狼来啦,你现在还要怪我们没把你养好是吧,什么都要分得这么清楚?”
“养没养好你们心里没点数吗?用的着我说?”我这十年挨的打骂比真的下人小兰小乙加起来都多。
“那我家还给请了先生给你教授武功、教你读书识字又怎么算?”
“行,你算一算我该支付多少,我就先不给少爷茶店的分红了,还完欠账再说。”
“你说什么?!凭什么不给我哥分红?”庄晓研很不满!
“都说了亲兄弟明算账,少爷没给茶店投资过一分钱,开店的本钱除了我卖马的钱以外就是韩朝少爷的钱了,既然少爷没出过一分钱,那我为什么还要给他分红呢?”
庄家母子傻了眼:原以为庄奎是在外头弄了钱去投资的,实际上他就出个人!本钱全都是庄晓寒弄来的!
他们还以为庄奎长本事了,都不用家里出钱出面就可以搞定外头所有的事了呢!
“没出钱又怎么样,就凭这我们家把你养大的事实,你怎么补贴我们家都不算多!”庄晓研蛮横的说道。
“那我爹呢,我爹白死了吗?”庄晓寒被逼无奈,实在不愿意把这个问题拿出来追问,因为这样就牵扯到庄继昌的人品了。
“上了战场生死全凭个人运气,别总拿个死人来讹我们!”庄夫人想阻止女儿,奈何庄晓研的嘴巴实在太快了。
庄夫人有点尴尬。
“照你这么说起来,我爹还真是个大傻帽,为了救别人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果然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庄夫人张了张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
庄晓寒忽然悲从中来:“这十年,我知道你们母女俩嫌弃我,所以我拼命干活,想给你们一点好印象,我洗衣刷碗打扫卫生,喂马跑腿倒屎倒尿。给少爷去收拾烂摊子,给小姐写作业抄佛经,说句不好听的话,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管家张叔都没我管得多。
张叔一个成年男子,一个月二两银子的月钱他还能养家糊口,夫人也算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二两银子,还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这话庄夫人未尝听不出是什么意思,可是她也无从反驳。
茶店现在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小丫头片子鬼主意多,庄奎若是真的可以从茶店分得红利的话,庄家怎么说也要比以前好过得多,至少庄奎有个事干,好歹落了个老板的名头。在外说起来,她也倍有面子。
如果庄晓寒把话放出去,外头知道庄奎其实就是个空心枕头,那她不仅自己没了脸面,连着庄奎都跟着没脸了。
庄夫人装作不耐烦:“行了行了,啥也别说了,你大了我们也管不住你了,你想走就走便是!但是请你大小姐自己去跟老爷解释清楚,不是我们赶你走的,是你自己想走的!将来你若是混的不好了,也别赖到我们头上就行!”
家里请的授课先生又不是专为她庄晓寒请的,就算算账能摊到她头上几分?若是为了讨回不多的几个学费致使即将到手的丰厚分红从此无缘了,那才真的是抓小放大,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我知道了,以后我有什么事绝不会来麻烦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我也不会多嘴问一声,各人都好自为之吧。”
庄晓寒明白这一吵架,也算是和这对母女彻底撕破脸了,今后断无再和平相处的可能了。可是就算她还能在庄家继续忍下去,难道这对母女就会对她和善了?以她们的心性,只怕是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才能消停。
只是从此要对不住伯父了。
希望今后能找到机会回报他这十年的恩情。
庄晓寒也实在是没什么可从庄家带走的,破被子破衣服,都是庄家的私产,只有她自己,虽然也姓庄,但还是自己的。
庄晓寒和庄家母女关起门来吵架,她要走了,庄家的几个下人都知道,当着夫人的面也不敢多嘴,只能以眼神送她离开。
庄晓寒一踏出大门,庄晓研就气呼呼跑过来,“砰”的一声使劲把大门关上了。
庄晓寒回头看了看庄家的门楼,又抬起头看了看天,天上有白花花的太阳,阳光有点刺眼。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下了门槛,沿着街道缓缓向茶店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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