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可思议，以前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小子竟然会走到今天这个高度。”
在听完顾北的歌后，蔡洁只觉得口干舌燥。
她无法理解为什么顾北在一年时间内能变化这么大。
“跟突然开窍了一样。”
秦雪缄口不言，她现在只觉得无尽的伤感在内心之湖弥漫。
以前，她跟顾北也有很多甜蜜幸福的时光。
只是这些时光，最后都被现实一一腐蚀掉了，而自己也把顾北给抛弃了。
秦雪很不想承认这件事，但又不得不承认。
蔡洁逐渐恢复情绪，她冷静道：“雪雪，你现在资源越来越少，如果不去参加资本家的那些恶心人的下流饭局，就必须做出改变了。”
“我也是个女人，知道你肯定还喜欢顾北。”
“顾北以前这么喜欢你，你们现在虽然分手了，但只要你开口挽留，不要像以前那样高姿态，多主动主动，他一定还是会心软的。”
这一次，秦雪没有沉浸在幻想中。
她苦涩一笑：“蔡姐，没用的，顾北已经对我彻底死心了。”
“他如果没有死心，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变化，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万人敬仰的明星。”
一年时间的长度足以让秦雪彻底认清顾北对自己的态度，她知道顾北已经不再喜欢自己，顾北甚至都不讨厌自己。
这种态度，让秦雪感到一阵寒冷。
“真的不去试试吗？”
但蔡洁还不死心，她认为这是个机会：
“凭顾北现在的才华，只要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影帝之位一定妥妥的。如果发布的歌曲也能一直保持这个水准，也能成为歌坛天王。”
“这么好的资源，我们没能去利用的话，真的很可惜啊。”
“蔡洁，没用的，真的没用了。”
秦雪勉强地笑道：“我之前面试过《古月真人》，但最后被刷出来了，那种感觉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现在我只想保留最后的尊严，不再去打扰他。”
“你傻啊，尊严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蔡洁恨铁不成钢道：“秦雪，你也是个咖位不小的明星了，你知道娱乐圈有多黑暗，你忘记你刚出道三天喝吐五次的时候了吗？你忘记第一次要一个角色被潜规则的时候了吗？那时候你怎么不谈尊严？”
秦雪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这些事情一直是她内心深处的痛。
“蔡姐，之前我没有办法，没办法去拒绝，我只是一个小人物，所以……”
“我没有说你肮脏的意思！”
蔡洁打断了秦雪的话，皱眉道：“我们是明星！能吃的只有几年的青春饭，你不趁现在多赚点，以后等老了怎么办？你真以为你赚的这些钱够花吗？”
“我现在都不知道你对你前男友还较什么劲！”
“现在，放下你的身段，把他当成一位顶流明星！”
“实在不行，你把他当做谢锋也可以啊，谢锋有顾北年轻，有顾北帅气，有顾北有潜力？你之前不是跟谢锋炒CP炒得火热么？怎么到顾北这边就不行了？”
“就只是因为顾北以前是你的舔狗，你心态转变不过来，无法对顾北点头哈腰？”
“作为一个经纪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顾北这一年来的出色表现，我在娱乐圈的历史上从未看到有谁能做到，未来他能达到什么样的高度，谁也不清楚！”
“趁现在，趁顾北还有官宣恋情，趁你们之间的差距还不大，你赶紧多努力一把。”
“这很有可能是你此生仅有的一次机会，如果你不抓住它，以后别再后悔就行！”
蔡洁一句又一句的话深深冲击地秦雪内心。
——
另外一边，萧何还在负隅顽抗。
他久违地开启直播卖唱，直接开启线上演唱会，并且演唱多首新专辑曲目，刺激直播间的观众购买。
从不带货的明星突然推销起自己的新专辑，很多粉丝都会卖给萧何一个面子。
更何况新专辑的歌确实挺好听，没什么不足。
短短两个小时的时间，专辑售卖数量突破到一百五十万，并立即向两百万大关出发！
但萧何却一点都没有放松下来，因为顾北一直在紧随其后，并且依旧没有做任何宣传。
这种高姿态的举动，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把萧何放在眼底。
楼上的会议室内，编辑部正加班加点工作，他们已经提前准备好失败发言了，一旦顾北专辑售卖数量正式超过萧何，就会让萧何发表对战失败宣言。
仅仅是十几分钟过后，福袋弹幕突然被顾北的词条刷屏。
“超了超了！”
“萧何被新人歌手顾北斩落马下。”
“萧何哥哥真的被顾北爆ju了。”
“顾北说的果然没错，萧何写的歌连垃圾都不如。”
“……”
看着一众弹幕都在刷自己被超过的消息，萧何的歌声戛然而止。
接着，他面如死灰瘫坐在椅子上。
他其实早已料到这个结果，只是没想到时间竟然会来的这么快。
公关部迅速将文案投屏到电脑上，让萧何对着台词照念。
大致意思是，顾北新出专辑的歌曲太过出色，出色到不像是顾北这种毫无基础的普通人可以创作出来的。
接着把矛盾的中心转到顾北喷人上，重点放在顾北的道德层间种种。
萧何一开始也是打算这么念的。
只是巨大的失败感萦绕周围，让萧何丧失掉了最后一丝骄傲跟倔强。
他关闭掉了福袋弹幕，就这么看着满天飞的弹幕在取笑自己。
许久，萧何都没有说话。
他已经不想再陷入这场风波中了。
本以为顾北只是一个可以任人欺凌的棉花，没想到竟然是一块比铁还硬的钢板。
直至经纪人下楼，不断对他使眼色后，萧何才苦笑一声，缓缓道：
“对不起，我失败了，技不如人。”
“被顾北超过后，我头脑一片空白，但仔细想了想，人生不就是如此么？失败总是贯穿人生，这就是人生。”
“很抱歉，歌迷朋友们，我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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