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他吗?”
“谁?你说的是谁?”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说:“当然是大哥。”
“我,我……”不是我不愿回答,而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他。
“这是他第一次恋爱,虽然付出了很多,但看的出来他很幸福,因为你一直都在他身边。可是,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不可能永远呆在这。他爱你,他甚至可以向全世界的人宣告。你呢?你爱他吗?如果不爱,又为什么可怜他?”没想到,阿义简简单单的几句话,竟让我这么难受。他问的也应该是我想要明白的吧,其实我心里又何尝不痛苦呢?
“从我俩第一次相遇到现在快半年了,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为我付出了很多,而我……他爱我,我知道,但我始终不明白自己对他是什么样的感情。爱他,不允许,不爱他,好像又不可以。我之所以一直这么坚持的拒绝他,那是因为我怕以后自己会伤害他,辜负他。到那时,讨厌我的人就不止你一个了,连我自己都会讨厌自己的。”
“为什么不忘记以往,去试着接受他呢?或许接受了他,你就会发现,当初你不该那么坚持。”
是吗?那我更不能接受了。我说过我不想做一个感情上的罪人,如果注定要有一个人受伤,我不希望那个人是叶宗凯。就好像如果让我选择亏欠的话,我宁愿选择亏欠阿杰,也不愿亏欠叶宗凯一丝一毫。这和他是我第一次喜欢的人有关吗?我只想在自己初恋的心目中留下一个完美的自己,这样的解释合理吗?
最后阿义没把我带到医院,而是把我带去了阿杰的住处,他说阿杰已经出院了。
电梯里,我禁不住好奇问:“阿义,你还是会讨厌我吗?”他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
“不管你怎样想,我都感觉我并没有做错。现在我只能说,没有先遇到阿杰,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
“我并没有讨厌你,我只是有些不懂,或许大哥懂你吧。”虽然他说这话时还是背对着我,但我相信这是他想说的。
进了屋,阿义和阿飞便出去了。说实话,他们的自觉和细心让我有种错觉,他们就好像电视中演的那些死私人保镖。
来到阿杰的卧室,看见他正躺在床上打着点滴。眼睛闭着,可能还在睡。看了眼他房间豪华的设备,真怀疑他是流氓吗?或者,他曾经真的是流氓吗?阿杰是个谜,至少在他身上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有时我会想,他或许是流氓老大的公子,但那天他被流氓打这又是真的啊。还有,阿义的话,他不可能永远呆在这,这里不是他的家。他不是孤儿吗?还有……都是令我疑惑的。
我走到床边,看着阿杰,嘴角处的上还没有好,可见那天他吃了不少拳头。不过,脸上倒没有其他的伤,这还是很令人庆幸的。
过了一会,他笑了,正当我感到奇怪的时候,他问:“为什么那样看着我啊?害我连装睡都没办法装。”听完,我顿时羞得无地自容。虽然他还是闭着眼,但我还是觉得有些难为情。 这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呢?他怎么可以装睡呢?哎,说到底都怪自己,干嘛看着他的睡脸发呆啊?
正想逃,他伸手拉住了我,睁开眼他笑着说:“小海鸟,还没吃饭对吧。”我点了点头。
“厨房里阿飞做好了饭,等这瓶药吊完了,我和你一起去吃。”
“你可以下床吗?”
“我没那么虚弱的,吃过饭我会马上钻回来。”嘁,说的容易。
我叉着腰凶巴巴的说:“我,我现在是医生,医生说的话,你,你一定要听哦!这位病人,你是,你是不可以下床乱跑的,否则……伤口会很难好,甚至,甚至不会好哦!”
听完,他“扑哧”一声笑了。他说:“小海鸟,我看你这一生和泼妇是无缘了,凶人还结巴,真的好有趣哦!”
“呵呵,是吗?可能是缺乏锻炼。”
他笑着说:“打住,我可不想让我的小海鸟向泼妇阶级发展。”
我低下头小声说:“其实,其实我自己也不想。”听完,他笑得更开心了,真怀疑他嘴角的伤是不是自己画上去的。
吊完针,我帮他拔了下来。
“你坐起来,我去拿饭。”然后便进了厨房。
桌上放着好几盘烧好的菜,旁边碗里是蒸熟的大米。我尝了尝菜,恩,好吃的不得了,以后谁嫁给阿飞一定是一种福气。往碗里夹了些菜,我便去阿杰的卧室了,只是没想到这家伙还在那躺着。
我走过去,狠狠的等他,而他只是笑,很赖皮吧!无奈,把碗放下,我扶他坐了起来,然后让他倚在床头。我把勺子递到他的手中,然后递给他碗,可他却没有接,而且还一直问我:“小海鸟,这是什么呀?这要怎么用呀?你为什么把它给我?”哈,刚才是装睡,现在是装弱智。无奈,我拿过勺子,坐在床边,开始一口一口的喂他。
“为什么不呆在医院里了呢?”
他装作委屈的说:“医院里有一群小护士老去打扰我,所以我就回来啦。”听他这么说,我忍不住笑了。
他紧张的说:“我没有说谎,不信你可以问阿飞。”
“我知道我知道,快吃吧。”
又吃了几口,他问:“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好了我再吃。”
“不行,我要我们一起吃,你吃一口,我吃一口。”
我为难的说:“这样啊,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我们接过吻的不是吗?”看他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照办。
说实话,我其实是饿坏了,再加上阿飞做的菜香味一直在诱惑着我,所以就妥协了。只是我没想到,这天阿杰吃的特别多,而且还一直笑得很开心,真有些担心他嘴角的伤。
随着阿杰身上的伤的康复,日子也一天天过去了。
好快,真的,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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