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岁心里一沉。
段艾晴看着安岁的神色，就知道情况确实很严重，急急问道：“那现在怎么办？我奶奶情况危险吗？”
杨医生说：“我现在只能做初步的诊断，具体的还要到医院做一个颅脑CT才能确定。如果出血量太大的话，恐怕……”
他说着，看了安岁一眼。
安岁说：“先看看CT情况吧。”
杨医生点了点头：“嗯。”
到了医院，急诊很快就联系好了CT那边，很快结果就出来了。
脑外科的医生跟安岁也算有些交情，拿着片子给她讲：“出血量很大，恐怕得开颅。”
吱——
一阵尖锐的声音。
是段伯伯没站稳，差点带倒了旁边的医疗架。
段艾晴赶紧扶住了段伯伯：“爸，你没事吧……”
段伯伯脸色惨白：“医生，如果开颅的话，手术成功的概率高吗？”
医生说：“老人家毕竟年纪大了，开颅是个大手术，风险比一般人要更大。但是如果不不开颅的话，出血量持续增加，最后的结果就是——脑死亡。”
“那就开！”段艾晴咬着牙：“医生，尽快给我奶奶做手术吧，至少做手术还有一线生机。”
“那个……”医生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医生您尽管说。”
脑外科医生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安岁：“我们医院能做开颅手术的江医生，刚好去了首都开会。这个手术现在我们医院做不了呀！”
安岁说：“那我去联系一下省院，看看能不能把老人家转过去。”
“最近那个研讨会，H市的脑外科医生基本都去了，省院能做开颅手术的也就那两个，估计也都去了。”
段艾晴顿时绝望：“那现在怎么办？”
医生说话的时候也很艰难：“只能把老人家以最快的速度送去首都，同时联系那边的医院接收，一落地之后直接进手术室，正好脑外科在那边开研讨会，专家云集，手术成功概率也更高。”
段艾晴立马开始拿手机：“那我现在就买机票！”
“恐怕不行。”
“为什么？！”
“老人家现在是昏迷状态，得有随行医护跟着，一般的民航根本达不到条件。”
安岁直截了当的问道：“你直接说吧，需要什么。”
“恐怕得……私人飞机。”
“……”
“而且得尽快，脑出血每一分钟都是危险期，拖下去的结果只会更糟。”
“……”
“唉，”医生叹了口气：“你们商量一下吧。”
段艾晴嘴里喃喃着：“私人飞机，谁有私人飞机？顾家！顾家会不会有？我这就给顾云翰打电话！”
嘟——嘟——
“喂？段大小姐？”
电话通了，只是那边人声鼎沸，声音嘈杂，还隐隐约约有歌声。
段艾晴声音有些慌乱：“顾云翰，你家有没有私人飞机啊？”
“什么？鸡？”
段艾晴急的牙齿发颤：“我是问，你家有没有私人飞机！！！”
“飞机啊？没，干嘛，你要出去度假啊？”他似乎把听筒捂住了，对电话那头的人小声说：“很快很快……”
“度你个头！你现在在哪？”
“容哥组的局，出来唱歌，你来不来？”
“……容令施？”
“嗯啊，”顾云翰说：“你还是别来了，容哥最近脾气不好，你俩碰到一起得把人家KTV顶棚都掀了。行了他们叫我过去唱歌呢，没事我挂了啊。”
“等等顾云翰，顾云翰！！！”
电话里传来忙音。
段艾晴气得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不远处的ICU里，段奶奶浑身都插着管子，隔着一层透明的玻璃，安岁扫了一眼监测仪器上的数值，心越来越沉。
段伯伯焦急地正在跟护士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清，但是能看到护士脸上挂着抱歉的表情，并且不住的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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