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早就盯着合照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这时听他提起笑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照片里的他似乎真是笑得最灿烂的那个人。
常峰和女搭档是被临时拉来拍的照,难免有几分拘束,而常年带笑的容易则是因为刚输了比赛的缘故,情绪还未完全恢复,以至于笑得有限。
如此一来,顾归帆这个反应淡然惯了的反倒成了照片里看起来最开怀的那个人。
容易看看他又看看照片,不由的跟着笑了:“笑得明显好啊,说不定看到照片的人会以为我们才是冠军。”
顾归帆仿佛没意识到这是个玩笑,一本正经的说:“那应该不会,奖状上写的明明白白,而且他们的玩偶比你的那个大。”
玩偶如今已经被摆在了容易房间里,她虽然嘴上说这个狮子长得丑萌,但每天路过都会忍不住拍一下,时间一长,习惯成自然。
容易顺嘴说了一句:“那我们下次赢个大的回来好了。”
顾归帆所想到的事情总会更现实些,他思索道:“下次比赛的奖品不见得还是玩偶,而且我们下半年就升高中了。”
“没关系,你只要答应我就好。”容易不觉得这有什么难的。
反正附中高中部的吉祥物也是这个丑狮子。
顾归帆无奈的应了声好,谁让他总是拒绝不了容易的要求。
天气在他们俩日复一日的交谈中热了起来。
临近中考的那个周末,顾归帆看起来似乎跟平时不太一样了。
容易以为他是紧张,特意安慰买了奶茶安慰他说:“要是你这个固定年级前三都要紧张,那我怕是要头悬梁,锥刺股了。”
他这时已经克服了仅有的会在作文上跑题的缺点,在最近的模拟考中,没有一次出过前三名。
容易的物理成绩经过一番恶补,也不再拖她的后腿了,但生物却又出了点问题,发挥变得不稳定起来,偶尔会掉到十名左右。
安岁和容令施为此在家中叹过气,因为这门课,他们俩都辅导的了,并且还给她请了老师,可她在生物上,总像是隔着最后一层窗户纸戳不破。
容易会错了意,以为他们是在哀叹遗传基因的不稳定,反过来还开导了他们一番。
“爸,妈,你们别发愁了,我听说这叫回归平均值,医生的孩子未必就擅长生物,科学家的孩子不一定就会物理,对了,段苗苗的美术就很糟糕。”
段苗苗是陆知节和段薇的独生女儿,因为他们两个的生育计划来得实在是晚的缘故,这孩子今年刚上小学,据说在绘画上表现惊人,让身为建筑设计师的陆知节险些高血压发作。
容令施苦笑一声,为了怕容易多想,许诺道:“爸爸妈妈并非是在给你压力,只是怕你自己难过。”
这孩子从小就要强,他和安岁真是怕她会遗传了亲生父母的倔犟偏执。
容易笑得特别灿烂:“我有什么好难过的?考第一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只要能去想去的学校就够了。”
她从小在幸福的家庭氛围中长大,想要的东西总是能得到,就没受过半点委屈,自然不会对成绩有太大执念。
只要能让她做想做的事,跟愿意亲近的人待在一起就够了,至于别的,随缘就好。
“你这心态就对了。”安岁看她是真心这样认为,微笑着松了口气,然后适当的鼓励了她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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