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宋扶予带着安安来医院陪陈国兴玩。
“外公，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我们可以让妈妈去买哟。”
“......”
宋扶予无语的看着这个漏风的小棉袄。
什么叫可以让妈妈去买？她自己怎么不去？
“外公没有...”
“外公，你有！”
“那安安猜猜外公现在想要吃什么？”
“我猜外公现在应该是想吃冰糖葫芦。”
“你外公现在身体不舒服，不能吃太甜的东西。”
“那想吃江米条？”
“江米条也太干了，吃了上火，会加重病情。”
“果丹皮可以吃吗？”
“果丹皮也太甜了，还黏手，万一不小心粘到被子上，护士阿姨会让我们赔。”
“那能吃什么？”
安安有些泄气。
“可以喝粥。”
“啊，粥不是早上才吃的吗。”
“中午也可以吃午饭。”
“哎，外公，您女儿管的太严了，我好伤心呀。”
“哈哈，安安不伤心，等外公出院了再带你去买好吃的。”
“哎...也只能这样了。”
“爸，您没事少给安安买那么多零食，吃多了她现在都不爱吃饭了。”
“哪里多，也就一点点。”
“安安，你今天中午就吃一大碗饭，给你妈妈证明你能吃很多，行不行？”
“行！”
“我可能吃了，我可以吃好多好多饭！”
祖孙俩在那悄声的聊着他们的秘密，宋扶予见没有她什么事，把安安留在医院，开车去服装店看看。
开业已经四个多月了，她去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她都是以顾客的身份过去的，除了个别店长以外，店铺员工基本都不认识她，只认晋恺。
“这位同志，我看你挑了好几分钟了，一件都没有看上？”
“我先随便看看。”
“啧~”
走在她边上问话的营业员朝她翻了个大白眼。
买不起就买不起，说什么随便看看，简直就是耽误她的时间。
宋扶予听到她的啧啧声，转头看了她一眼。
这难道也是阿恺招进来的？
不应该啊。
他不应该这么没眼光。
不过可能也有意外，毕竟总有看走眼的时候，万一人家面试的时候掩饰的很好，他们也很难发现。
“同志，麻烦把上面穿着的那条连衣裙取下来给我试一下。”
“哪件？”
刚才那位营业员没好气的问道。
“假人模特身上的那件。”
“那可是我们店的限量款，一个店才五件，得八十八块钱，你买不买，你要是不买就别试了。”
给假人模特换衣服，每次都能把她累个半死，她才不想弄。
“八十八块钱，我不试怎么知道合不合身？”
“万一买下来却发现不合适，还得来退！”
“退？”
“我们店一经售出，概不退换。”
“这莫不是你私下定的规矩吧？”
“据我所知，你们店的衣服，只要吊牌没有剪掉，衣服没有人工破损，没有污渍，都能退，怎么到你这就退不了了？”
“反正我说退不了就退不了，你要是不买就出去，别耽误我们做生意。”
她费尽口舌推销出去的衣服，要是退了单，她的提成就没了，她才不会傻到真的去给人退。
也不知道老板怎么定的规矩，退了就亏了的道理都不懂。
“你叫什么名字？”
“你管我叫什么！”
“我再问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宋扶予身高一六八，因为下午要去市委开会，特意穿了一身偏正式的衣服。脚踏一双七厘米的高跟鞋，站在身高一米六左右的营业员面前，还是有些威慑力。
“我...我叫李梅。”
“李梅是吧，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开除了！”
“你凭什么开除我？你算老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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