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就算他们剩下的数十人都不得分,他们黑白书院也赢定了。
就算是朱子言、君言墨等人也是一脸轻松写意地交谈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反观聂辰暝、杜如晦等岳麓书院的人,则是一片死气沉沉,一脸绝望。
“岳麓书院输了!看样子这圣庙是没机会开启了!”
姜辰默默看着场中越来越少的学子,摇头失笑,语气中倒是有些遗憾。
两院诗会的赌约,他也是有所耳闻,知道唯有岳麓书院胜出,聂辰暝得到钥匙会开启圣庙。
但朱子言则完全没有这个想法。
故而,姜辰心底深处,还是希望岳麓书院能赢,然后再见一次圣庙开启的盛况。
但现在,这个希望是要破灭了!
姜若曦则是叹了口气,道:“是啊!就算王朗再次作出千古名诗,那也难以力挽狂澜了!岳麓书院输的不冤,两者差距太大!”
在众人叹息中,时间慢慢流逝,而场中的学子越来越少,最终只剩下两人。
这两人,一人是发呆的慕枫,一人则是冥思苦想的柳如是。
此时的柳如是,完全没将慕枫放在眼里,心里也知道他们黑白书院赢定了。
但他依旧拼命思考,为的就是想要在姜若曦面前好好表现一番。
他要写出一首令人叹为观止的诗句,以此让姜若曦高看一眼,从而让后者主动招他为诗词翰林。
终于,柳如是以浩然正气为笔,重重落下了最后一笔,这才如释重负地吐出了一口气。
“两位亚圣!学生已经写好了!”
柳如是起身,先后对聂辰暝、朱子言拱手一礼。
“哈哈!好!如是,你苦思冥想如此之久,其所作之诗定然是佳作!”
朱子言夸赞不已,袖袍一挥,柳如是前面玉石小台上的金字飞掠而出,悬浮在圣人石像前。
忽地,圣人石像迸发出璀璨的金芒,其金芒不断衍生疯长,竟足足蔓延丈许长。
在场众人尽皆震撼!
毫无疑问,柳如是诗句所引起的圣人异象,是至今为止最为轰动的。
纵然是姜若曦,也不由多看了眼柳如是,旋即目光重新落在了圣人石像前的一行行金字上。
“名山大壑登临遍,独此垣中未入门。病间始知身在系,几回白日几黄昏。”姜若曦轻声喃喃,美眸中的光芒却越发明亮。
此诗好,甚好,非常好!
这首诗看似写山,实则写人生境况,以山喻人生,其境界颇高。
朱子言、聂辰暝两位亚圣也是看得称赞不已,其他大儒也都是一脸欣赏。
场外的众多高雅人士,更是高谈阔论,口中满是溢美之词,几乎把柳如是夸到了天上。
“柳如是,甲下!”在与朱子言商讨完后,聂辰暝朗声道。
哗!
此评分一出,众皆哗然,这算是此次诗赋关中评分最高的一首,亦是唯一一首评分在甲级以上的诗句。
柳如是整理了下衣衫,他傲然地斜睨了慕枫一眼,旋即收回了目光,趾高气扬地走到了场外。
而他一走出去,立马就被黑白书院的学子们团团围住,一道道赞美之词不绝于耳,几乎把柳如是夸到了天上去了。
颜回、程颐等一众岳麓书院的学子们,则是默默低下了头,犹如缩脖子的鸵鸟,自卑的不敢抬头。
而在场所有人都忽略了还在场中的慕枫,或者说是无视。
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仅剩的慕枫根本无力回天了,就算他得了个甲上,也无法让岳麓书院反败为胜了。
“呵呵!聂老头,你们输了,让王朗可以下来了,他作不作诗已经并不影响成败了!”朱子言笑着看向聂辰暝。
聂辰暝脸色难看至极,他抬头看向慕枫,刚要开口的时候,只见抬头发呆的慕枫,终于有了动静。
“两位亚圣!我粗略的算过,岳麓书院差了黑白书院大概五十个甲上评分!
若是我能作出五十首以上评分在甲上以上的诗句!不知可否算岳麓书院赢呢?”
慕枫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如奔雷般响彻在整个圣庙。
无论是两位亚圣、十位大儒还是柳如是等一众学子还是场外的吃瓜群众,都是安静了下来,齐齐看向了慕枫。
朱子言笑了出来,道:“王朗!你可知评分在甲上的诗句有多难吗?此诗一出,圣人石像至少喷发出百丈以上的金光!”
“别说是五十首了,就算是一首,那也几乎是无人办得到!你虽然有作出过《雨霖铃》这等名词,但想要做到这一步,不可能!”
聂辰暝张了张嘴,则是沉默了下来,他与朱子言的想法差不多,慕枫所说的无疑是天方夜谭。
“若我真能作出五十首以上甲上评分的诗句呢?”慕枫坚持问道。
朱子言眉头蹙起,颇为不悦地哼道:“若你真能做到,理应你们岳麓书院赢!”
场外众人也都是笑了起来,而且笑容中满是嘲弄之意。
慕枫笑了,哈哈大笑道:“大师兄,可否为我代笔,替我写诗!”
慕枫的字太丑了,他不愿当众出丑,故而才特意让程颐来代笔、
程颐连忙上前,跪坐在慕枫的玉石小台前,对慕枫道:“王师弟,尽管作诗,我替你写!”
慕枫傲然而立,在无数人目光之下,他缓缓开口,念出了第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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