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会儿,钟德兴只觉得全身酥软,没有一丁点力气。他自己哪里还能洗澡?
“不洗了!”钟德兴又使劲挥了一下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已经洗过澡。方市长,你不要管我了,你回去睡觉吧!”
“既然这样,那我回房休息了?”方丽晴说。
钟德兴没再作声。
方丽晴迟疑了一下,转身朝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方丽晴似乎担心什么,便停下了脚步转过身。
床上,钟德兴已经起了鼾声。
“钟市长,钟市长……”方丽晴连着喊了几声,钟德兴都没有回应。
不知道为什么,方丽晴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原本白嫩的脸颊因为激动而变得红扑扑的。
方丽晴迟疑了一下,缓步来到床前,伸手轻轻地推了钟德兴几下,喊道。“钟市长,钟市长……”
钟德兴一直没有回应。
方丽晴站在床前,痴痴地看着钟德兴那张十分刚毅的脸,好像在欣赏一幅绝世佳作似的。
过了好一会儿,方丽晴俯下身子,对着钟德兴厚厚的嘴唇,轻轻地亲了一下。
仅仅亲了一下,方丽晴赶紧松开,她只觉得自己的脸颊发烫,心里暗暗地责怪自己,她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儿?
万一钟德兴还是清醒着的,那该多难堪!
“钟市长,钟市长,你醒醒!”方丽晴使劲推了钟德兴几下。
钟德兴只是嘴里轻轻地咕哝着什么,双眼还是紧闭着的。
方丽晴见状,微微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却没有像刚才那样继续亲钟德兴。
发了一会儿愣,方丽晴转身进入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然后,来到床前,用毛巾蘸热水给钟德兴擦脸。
在她看来,钟德兴那张刚毅英俊的脸就好像一件雕刻艺术作品,她擦得很认真,很仔细,生怕一不小心就毁掉这一件艺术作品似的。
擦完脸,方丽晴仍旧站在床前,久久不愿意出去……
这天晚上,仍然有一点点微弱意识的钟德兴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一些不一样。
那感觉如梦似幻,好像十分不真实,却又好像有些真实。
以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钟德兴感觉好像是做梦,但是这个梦好像又很真实。
钟德兴和方丽晴订的是中午的机票。
早上吃早餐的时候,方丽晴不敢看钟德兴的眼睛,她只顾埋头吃东西,问道。“钟市长,昨天饭局结束之后,你感觉怎么样?你还记得吗?”
“不怎么记得了!”钟德兴说。“只记得,从饭店出来之后,你扶我。那时,我感觉还不怎么上头,就没让你扶。然后到了酒店,从车上下来,我感觉天地都在旋转,眼前的一切总是模模糊糊的!”
“然后呢?”方丽晴有点紧张地问道,她尽量掩饰着自己的紧张情绪,装出一副很轻松的样子。
“然后,不知怎么的,我就躺在了床上,后面发生的事情,我就不怎么记得了!”钟德兴实打实地说。
“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方丽晴问道。
“真不记得了!”钟德兴紧张兮兮地说。“方市长,该不会,我后面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吧?该不会,我朝你身上吐了呕吐物吧?”
“那倒没有!”方丽晴说。“你躺在床上之后,我喊了你好几声,想让你去洗个澡再睡觉,结果,你都没反应。”
“然后呢?”钟德兴问道。
“然后,我见你的脸有点脏,就拿着毛巾帮你擦了一下脸!擦完了我就睡觉去了!”方丽晴说。
方丽晴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不敢看钟德兴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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