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回不想和以前的同学联系,不代表同学不想联系她。
因为唐阙把程回出事的事告诉了他们其中的一个女同学,那女同学和程回关系还不错,总觉得可惜和难过,放不下心,所以联络了他们的高中同学,想一块去程家。
去程家的目的也是因为程回,他们都想看看程回,给她送点花上柱香。
程回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高中同学圈子里已经死掉了。
不过她要是知道,宁可自己他们当自己死了,她也不想再见他们。
为什么?
还不是当初跟唐阙的事闹得周围同学都知道。
而唐瑶现在是结婚嫁人了,已经有全新的生活了,她也不和这些同学来往了,所以也就不知情。
程父倒是没想到今天来了这么多人,还都是程回的高中同学。
但这不代表程父就是欢迎他们来的。
他们这些同学七嘴八舌的问程父关于程回的事,程父背着手,反正也没什么好瞒着了,就说了程回只是生病了,没有出什么事,要他们放心。
一听说程回只是生病了,他们表情都变了,不是说程回出意外了么?!
程父否认了,说没有,只是生病了。
得知程回没有出事,只是生病了,他们瞬间放心下来,却又提出想见见程回,毕竟同学一场,他们还是希望程回平安无事的。
程父没有同意,说了程回不在家,在别的地方,然后就把这几个人打发走了。
阿姨有些担心说:"怎么这么多同学都来了。"
"今天的事也不用让程回知道。就当没发生过。"
"好的,程先生。"
程父不愿意让程回知道,也没什么事,不需要知道,知道了反而让她胡思乱想。
程父每天没什么事做,就在家里打打太极,锻炼身体,老了,检查出肝脏问题,医生督促他得好好锻炼,注意饮食。
程父现在什么事也不管了,担心自己的身体万一真出什么问题,那就是给程究和程回找麻烦,所以他必须得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就怕到时候给他们兄妹俩添麻烦。
程父还想抱外孙呢,外孙女都可以,男孩女孩都喜欢,但是他有点担心自己的身体。
阿姨家的小孩程考到大学了,还挺好的一个大学,阿姨每天跟程父说孩子的事,正常唠家常,现在家里头没有其他人住,没有阿姨跟程父说话,程父也挺孤单的,没事也只能去公园和其他老头子下象棋。
阿姨这天跟家里打电话,刚好打开电视机看会新闻,就看到了贺川出现在新闻里,她顺口就跟刚上了大学的儿子说贺川。
"你现在要好好上学,努力学习,向贺川学习,以后出来也跟贺川一样,能干,出息,开公司做老板。"
她儿子不知道在那边说了什么,她被逗笑,说:"你这孩子,说什么,你不知道,贺川是我做这家的女婿,很厉害的,你以后一定要跟他学习,以他为榜样。"
大部分的父母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有出息,阿姨也不例外。
她对这个孩子也是寄予厚望了。
她儿子听进去了,又跟她聊,说:"妈,我记得程叔是不是一个人了?你现在一个人在程家,灭有关系么?"
"没事。哪里有什么关系,没关系。"
"妈,我的意思是你要不别在程家做了,现在程家就程叔一个人,这要是传出去,别人会说闲话。"
"说什么闲话?你在说什么?"
"妈,亲戚都在说你,你不知道吗?"
说什么说,这有什么可以说的?未免也太好笑吧?
阿姨说:"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知道没?我清清白白的,不怕别人说什么闲话,我是在工作,也就是工作。"
她儿子虽然相信她,但是别人说的话已经影响到他了,尤其还是自家亲戚在那说三道四的。
阿姨大概猜到他说的事了,不过并不在意,因为清者自清,总不能因为别人说的几句闲言碎语,她就得把这份工作辞掉吧?
说起来自己家里那帮亲戚也是嘴碎的,什么事都可以拿来胡说八道。
阿姨千叮咛万嘱咐,让儿子别去听这些话,做好自己就行了。
阿姨问心无愧,她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而已。
程父回来的时候,阿姨坐在沙发上发呆,连程父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知道。
"你怎么了?坐在那一动不动的。"
"没,没什么,这不刚在新闻上看到了姑爷。"
"姑爷?贺川么?"
"对。"
程父摆了摆手,说:"不用叫什么姑爷,叫贺川就行了。"
没那么多规矩,就喊贺川就行了。
阿姨说好的,的确,程家没这么多规矩。随便喊名字就行了。
程父没注意阿姨的神情,回来之后就回书房了。
回了书房,程父给程回打了一通电话,但是手机关机了,他纳闷着,就给贺川打了一通电话,贺川这才告诉他程回手机掉了,又办了新手机,号码发过来了。
程父就给程回打电话了,说:"你手机怎么掉了?"
"没什么,就是掉了,没注意。"
"这样啊,爸爸的手机号码是不是没记,怎么没给爸爸打电话?"
"我忘了。"
"你这孩子,以后还是得长点记性,不要出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还有手机不要再掉了,注意一点。"
程回没敢说唐阙的事,就点了点头,说好的,她听进去了,但是不敢保证以后还是不会掉手机。
这事谁能说得准呢。
程回也觉得不太好意思就是了。
程父说:"你最近和贺川怎么样?还行么?"
"还行,没什么事。"
"没事就行,有事你也不要瞒着家里,要是需要爸爸帮忙的,你就说,不用客气,最要紧的是你得说出来,愿意说出来,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
程回声音听起来也没什么情绪,像是刚睡醒,程父也没什么事,就和她聊了会,又问她之后什么打算。
她认真考虑了半分钟,说:"找工作吧,给自己找事情做,我也想存点钱。"
程父说:"这也行,随你吧,你想清楚就行了,其他也没什么事,要是钱不够花你跟我说,爸爸给你打钱。"
"不用啦,我身上还是有钱的,别担心。爸,你照顾好自己就行啦,不用管我,我都这么大了,不用担心啦。"
"回回长大了,知道关心爸爸了。对了,你有没有什么想法,就是婚礼,摆酒,你哥哥之前办过婚礼,请的人不多,规模还是参照你哥哥那种吗?"
"还要办酒吗?我没想过。"她懵了,完全没想过这事,办酒什么的,她一点儿都不想。
一是怕麻烦,二她不喜欢这种人多的氛围,她现在下意识就想躲起来,更别说什么办酒了,别了。她很抗拒很抗拒。
程父不了解她的心情,也想问问这摆酒的事,老一辈嘛,结婚都会办个酒席,程父和程夫人结婚那会也是摆了酒席的,程父是希望程回好,让她开心一点,健健康康的,无病无灾。
程父说:"这不是在问你的意见么,你要是想的话,爸爸去找人挑个日子,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在跟贺川商量一下,看看什么情况。"
程回想了会,说:"暂时还是别了吧,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贺川也是,他工作也忙,还是别……"
"好,你要是还没有这个打算就不聊这件事,你姨奶奶那边我打过电话了,好像他们家这会也出了点问题,你知道么?我问你姨奶奶也不说。"
程回犹豫着要不要把姨奶奶家里发生的事告诉程父,她说:"应该没什么事,爸爸你别担心了,对了,姨奶奶身体还好吧?"
"没事,硬朗着,别担心了,你要是什么时候有空都可以回去看看她老人家的。"
"嗯,我知道了。"
程回和程父聊了会就挂了电话,程回说完就趴在了床上,屋里弥漫一股很浓烈的中药味,不用想了,阿姨在煮她的药了。
闻到这股味道,她就想死,真的太难受了。
阿姨做了饭,赶紧招呼她过来吃。
程回对饭什么的毫无胃口,中药味把饭菜的香味给掩盖了过去,她鼻子全是中药味,闻得她想吐。
阿姨倒是不觉得中药味不好闻,而是看程回没什么口味的模样就说:"是不是饭菜不合口味?程小姐不好意思,我不是本地人,做的本地菜可能不是那么正宗……"
"没事没事,不是饭菜的问题,是我不喜欢中药味,一屋子都是中药味,我还没习惯而已。"
"那些药是贺先生说了要煮的,要我看着您喝下去的,您先忍忍,等会吃完饭休息会再吃中药,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完就好了,很快的。"
程回也想,但这不是她能解决的,她要是可以这样,也不会觉得中药难喝了,算了,客厅是有监控的,贺川肯定会盯着她看把中药喝完的。
程回不做任何挣扎了,认命了,乖乖吃了饭,休息了会,就去喝药了,还是拿到了摄像头下面,高高举着,给合川看的,让他知道她是有喝药的,而且喝得很干净。
而此时在办公室的贺川真的就在看监控,刚好就看到这一幕,没忍住就笑了出来,这个程回真的故意的就是了,还故意喝给他看,深怕他看不到。
这才是真的她,调皮,爱玩。
而今天贺川要出去一趟谈事情,晚上估计还有应酬,也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他就给程回发了条短信,提前跟她说。
公司这边事情也多,贺川之前'休假'那么几天。全都堆在一块了,所以这几天要忙起来了。
贺川忙起来就喜欢抽烟,办公室里的烟灰缸都满了,都是烟蒂和烟灰,助理叫人进来打扫看到这么多烟灰都忍不住想这样下去,这烟瘾也太大了。
贺川没感觉到,等他忙完的时候都晚上十点多了,这才开车回去。
十点了,也不知道她睡着没有。
到了家,开门进了屋子看到了客厅开着灯,阿姨已经不在了,可能回去了,应该只有程回一个人在家。
屋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贺川拿着车钥匙和外套进屋,关了门,他随手就把衣服和车钥匙放在沙发上。左右看了一圈,没有人影,估计程回在房间里,这个点应该睡觉了。
贺川就在外边的浴室洗了澡换了浴袍才进卧室,怕吵到里面的人,他是轻手轻脚的,就怕吵到她了。
卧室黑漆漆的,也很安静,床上隆起一小团,估计是程回睡着了。
贺川还怕踩到猫,小心翼翼的,费了点劲这才躺在床上。
程回在他躺下的瞬间就迷迷糊糊醒来了,翻了个身,费劲睁开一只眼看到是他,嘟囔了句:"你身上的烟味怎么这么大?"
"烟味?大么?"
"恩。"她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她还扯了下被子,裹着自己。
贺川的被子都被她抽走了,贺川无可奈何说:"我刷过牙了,回回,你闻闻。"
"唔……"
她皱着眉头费劲,又睁开了眼,看到他低下头来吻住她的唇,她不想睡觉还被骚扰接吻,就想推开他,但他的肩膀跟水泥墙一样,硬邦邦的,她推也推不开,无可奈何就接受了他的吻。
贺川温柔呢喃问她:"今天在家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找工作,发简历,然后吃饭,吃药。"她一一回答,但这些他都知道,她除了做这些事还能做什么事,都没什么事可以做了。
"药苦么?"
"苦啊,要不你试试这味道就知道了。"
"恩,我现在就来试试。"说着,贺川翻身yazhu她,钳住她的手腕,高举过头顶,漆黑的夜色当中,两个人无声的对望,贺川适应了黑暗,能看到她的表情,嘟着嘴巴,不太高兴盯着他看,像是被他吵醒了。
贺川说:"怎么这么看着我?恩?"
"你吵到我睡觉了。"
"抱歉,不过没办法,我控制不住。"贺川声音带着明显的笑意:"想到你在我身边躺着,我心里就高兴,比什么都高兴,但这远远还不够,怎么办。"
所以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让他深刻感觉到她的温度,她的反抗,她的情绪,还有她的存在。
这样他感觉自己是活着的,鲜活的,有血有肉,才知道自己是有意义的,而不是像一头猛兽,活着是为了生存。
要是没有程回在,他早就不是自己了,也许死了也不一定。
本身活着的意义就对他不重要。他需要的是程回,程回是他的信念,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
程回一听他说话腔调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了,她没得反抗,脸色很臭说了句:"可以是可以,但是不能太过分了,不准到半夜,我还要睡觉。"
没什么比她睡觉更重要的事了。
她分得清清楚楚的,绝对不允许他乱来。
贺川低声笑了声,低头就吻了她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就点了几下,没有继续了。
程回诶了一声,感觉到不太对,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怎么了?"
"累到你了。今晚不碰你,你好好休息。"
程回弯唇笑:"不像你,有点受宠若惊。"
"那难道要我强来你就习惯了?"
"哪有,别这样说,我只是需要时间嘛,太累了,那个中药也很苦,苦到怀疑人生。"
她发现他不是来真的之后,随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抱着被子,就想继续睡觉,难得放过她,那她得好好休息才行。
也不知道怎么了,和贺川在一块睡觉,她睡眠质量慢慢便好了,似乎让她感觉到了很安稳的感觉。
这感觉来自贺川,只有贺川能让她有这种感觉。
她一边抗拒一边接受,真的跟冰火两重天一样来回撕扯。
给她最深伤害的是这人,同样对她最好的也是这人。
爱和恨都很刻骨,融入骨血,难以抹除。
既然抹除不了,何不放过自己,给自己一条活路。
她想给自己一条活路了,不想跟自己过不去,不然迟早会把自己逼死的。
……
两个人第一次一块睡到了中午才起床,程回起来的时候,贺川还在睡,五官硬朗的帅,仿佛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他这些年也没什么变化,只是头发变了,他的头发稍微有点点长。不是程究拿着寸头,而是可以梳背头的长度了。
她在网上看过他穿得西装笔挺的,打扮很正式,头发全部梳起来露出精致的五官的照片,气质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间从容自得,身材高大,有肩有腰,外形条件真的不差。
真的像是非常成功的精英人士,面对镜头也是侃侃而谈的,到他这个年纪,外形还保持的很好,真的很过分。
她就不行了,整个人没精气神,还是最近养回来了些,像是被腌过一样。
她曾经一度怀疑贺川看她这副样子不会觉得不喜欢么?
后来想想。好像贺川还看过她更糗的样子。
算了,不想了,没什么好想的。
她干脆什么都不想了。
而程父昨天说办酒的事,她也不想办,但是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跟贺川说。
犹豫了半晌,等贺川起来了,她也换好了衣服,一边抱着猫猫一边走过来,喊了一声贺川的名字,然后盯着他,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贺川伸手抓了把头发,露出了额头,还有那双眼尾微微上翘的桃花眼,又刚睡醒,整个人的气场柔和了很多,没那么锋利,还挺耐心的,说:"什么事,怎么了?"
"昨天我爸爸打电话来。"
"恩,然后呢?"
她不说话,还停顿了下,他只能问她。
程回难得看他刚睡醒的模样,像个刚睡醒的狮子,还打哈欠,眼神迷离的,都对不上焦。
"然后说起了一件事。"
贺川噗嗤就笑了,下一秒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里拉了回来,他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他声音带着很深的睡意,说:"你说吧,别卖关子。还能有什么大事?"
"倒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问一下,我爸爸问要不要办酒,他找人看日子。"
"看你意思。"贺川没有犹豫就回答了,"你要是想办就办,不想就不不办,不过也要请朋友吃顿饭。"
贺川不是看重形式的人,不然现在都没给她准备婚戒,也没有正式的求婚,而是直接把人骗去领了证,以后的再慢慢补上。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看她的意思。
她要是想办婚礼摆酒,那就依她的意思。
程回没想到他的回答这么简单,还以为以他的性格会大操大办,结果也没有,只是问她的意思而已。
程回顿了顿,说:"我不想办。"
"那就不办。不办也不影响我和你在一块,只要程叔同意就好了。"
现在唯一算得上他们长辈的就是程父了,至于贺炜,贺川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程回想起来了,说:"贺叔叔呢?他现在怎么样了?"说起来她也没去看望过。
"在家里养着,坐轮椅,哪里都去不了。"贺川并不想聊这个人,不过程回问都问了,他还是说了。
程回说:"要不去看看贺叔叔吧,我好久没看他了。"
都结婚了,怎么说都要去见见他家里人,何况那是他的父亲,生他的人。
贺川没意见,她想见那就去见见看,也没什么关系。
白天他得去公司,就只能晚上或者周末了,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晚上他早点下班,直接过去看会就行了,也不用待太久,一会儿就回来。
程回说好。
于是她准备了下,但现在贺炜很多东西都用不上,不用准备了,贺川让她别忙活,能去就已经不错了,不需要额外准备礼物。
程回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贺川对贺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他现在还能照顾他,给他养老就不错了。
贺川要是真计较,真小气,也不会花这么多功夫了。
去的路上程回还是很忐忑的,她好久都没去过贺家了,也没见过贺炜了,不断的想贺炜现在是什么样子,还能认出她来么?
这些答案,只能等到了地方才能解答了。
贺川漫不经心的,不太在意,都不需要说什么注意事项。
而程回比较紧张,感觉像是第一次见家长似的,但不是第一次,她以前常去贺家玩的,虽然很少遇到贺炜,因为贺炜工作忙,几乎不着家,回来次数少,她碰不上,最多是碰上贺承,还经常被贺承欺负。
贺承就是坏到骨子里了,见到好欺负的就喜欢欺负一下。
也活该他现在被赶出去,一无所有。
程回可不同情这个贺承。
要不是他太坏了,当初算计贺川,想把贺川赶出贺家,也不会遭到反噬,反而是他一无所有,被赶出去。
想到贺承,程回忽然扭头望着贺川,说:"贺承现在怎么样了?他还有联系你么?"
"没怎么样,就那样。"
车前无数尾灯闪烁,仿佛两条红色的星河。
晃的程回眼睛发昏,有点困。
贺川不愿意提太多关于贺承的事,这些事程回不用知道那么多,她继续这样开心就好了,其他都不要管。
程回脑子一歪,知道他不愿意说,"你不想说就算了。"
她自觉收声。再不说话。
既然不说,那她问也太让人烦了。
好像她什么用都没有,只会问东问西的。
贺川没有感觉到她情绪不对,即便感觉到了,也不会告诉她真正的事实,沉默是最好的良药。
到了贺家大门口,贺川把车停在路边,还响了下喇叭,让里面的人知道他回来了,而程回先一步下了车,思绪又飘了回来,等会她就要见到贺炜了,还是有点小紧张的。
贺川走过来牵上她的手腕,里面有人出来开门了,看到贺川,开门的人喊了一声少爷。
那是贺家以前的司机。是贺炜的,贺炜瘫痪后,司机也就回老家了,前不久被贺川找回来帮忙照顾贺炜的,也算是帮贺家守一下家。
那司机,程回认得,一眼就认出来了,她还小那会还吃过司机给的糖果。
那司机也认出了程回,还喊了一声小程,长辈对晚辈的称呼,还挺亲切的。
可能是女大十八变,司机第一时间没认出来,觉得眼熟,但也不敢认,怕认错人了,而且又跟贺川握着手。这一看关系就不简单。
进了屋,就有人过来倒茶,贺川低声问了问程回渴不渴,她摇头,有些不自在,不知道怎么说,赶紧进来之后,总感觉哪里不太对,明明不是第一次来了,却感觉这里的氛围怪怪的。
程回也不敢问,就到处看看。
这时候一直贴身照顾贺炜的护工下楼来了,她不知道贺川要过来,下楼看到贺川和一个陌生女人出现在一楼都愣了,吓一跳,赶紧上前问:"贺先生,你怎么过来了?"
程回听到声音看了过去,她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护工,打扮得挺漂亮的,这大晚上还涂了口红,程回有点不理解,不是护工吗,那不是需要照顾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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