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我也有些好奇,那个中年人做到了这个位置上,自然也很有识人的本事,看出我的心思,立刻说道:"可以的话,请您听我详谈?"
我自然点了点头。
这会儿肉山小姐缠着哑巴兰不放,苏寻过去解围,倒是把这块让清净了。
原来,最近有一个社区。出了怪事儿。
陆陆续续,有居民失踪。
一开始是有个居民出去遛狗,平时一个小时就回来,可那天迟迟不归,后来狗自己带着狗绳跑回来了,这家人觉得奇怪,给那人打电话打不通,就四处去找。
后来终于在社区的人工湖后面找到了这个居民,可人已经死了。
浑身没伤--但是脖子后面,有一个伤痕,是个八卦太极图。
谁也没见过这种死法。
正清查着这件事儿呢,结果又有一个居民出去夜跑,也一直没回来。
可巧那个居民是个独身女性,不回家也没人知道,还是社区的工作人员搞清洁的时候。在个轻易没人过去的灌木丛下面发现了一双脚,才发现那个女性--天气热,人已经发起来了,浑身腐朽,不见面目,唯独能看出来,她脖子后面,也烙着八卦太极图。
这一下众说纷纭--因为有人知道内情,那第一个死的人,搞婚外情。逼死了怀孕的老婆。而那个第三者,正是这个夜跑的女性。
那女性刚把男死者的家产继承过来,正谈着新男朋友,按理说正春风得意呢。
社区里就流传出了这么个说法--这个八卦太极图,是神仙留下的神迹,就是为了惩罚这些缺德的人,都是报应。
谁知道,这两个一死,后续是一发不可收拾,陆陆续续,又有人开始出事儿。
这下社区里是炸开了锅--怎么,这些死人,也是该死的?
可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哪个人活下来,没干过一两件亏心事儿?
这样下去,社区里就乱了--下一个轮到了自己怎么办?
同时,他们也暗自猜测--这个执行生杀大权的,是哪个神仙?
眼瞅着人心惶惶的,也就惊动了这位中年人的老板,这才特地找我想法子的。
说着。中年人给了我几张照片,我和程星河白藿香凑过了脑袋一看,果然,一个死人的脖子上,确实有五行八卦的痕迹,妥妥帖帖,是道家专有的痕迹没错。
这五行八卦十分精巧,道观或者祭祀,应该都是常见的。
这个图形--我仔细一观察,记得应该是专门镇压邪祟的。
把那些人,当成邪祟镇了?
程星河顿时也皱起了眉头:"阴阳八卦,那倒确实是咱们道家的痕迹,可是……"
可是,除了雷公爷会亲手劈死一些大奸大恶,逃脱制裁的,真没听说过那个神仙会亲自出手杀人--上头是最讲究各司其职的,没听说越俎代庖的,这跟主管人间生死的城隍不是不好交代吗!
而每个神仙,一般也都会有专属的徽纹--好比汉钟离的芭蕉扇,张果老的驴,我还真不记得,这个特别普遍的,是哪一位的。
而这个时候,白藿香忽然指着一个位置说道:"你看这,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瞅。咦,那底下有一个小小的团状物。
这种宗教图案,按理说是一丝不能错的,失之毫厘谬以千里,我不记得这个图案底下该有这个痕迹啊?
又翻看了几张分辨率更高的图片。我就看出来,那个团装痕迹,是个小小的十二瓣莲花。
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这个组合,忽然有些熟悉。
我是不是见过?
但是苦思冥想了半天。这个记忆十分模糊,我怎么也没想起来。
程星河也不认识,还在那掐着指头,算这是哪个神仙的徽纹。
我盯着那个中年人:"这个社区里住着的,都是你们老板的亲族?"
那个中年人一愣,禁不住瞪大了眼睛:"您怎么……"
简单,能当这个中年人老板的,财富值在全世界,估计都得有一席之地。
这样的人手底下都是大买卖,寻常的社区作怪,惊动的到他头上吗?
之所以能亲自出马关心这事儿,只可能是切身利益--除非,是那位老板自己,也在担心,这个被"神仙"诛杀的事儿。也会落在了自己身上。
中年人扬起眉头,眼里的钦佩遮不住了,而就在这个时候,房车的门开了,一个老人从车里走了下来。声音中气十足:"不愧是您……我们真是找对了人了!"
我没见过这个老人,但是视线一落在了他的财帛宫上,我就被震了一下。
我之前见过最贵不可言的人,要属江辰。
他富贵之极,面上的气简直灼目。
这个老人,迁移宫虽然没有江辰那么金贵,但是财帛宫的气焰,超过了江辰一大截子。
我第一次见到这么有钱的人--搁在古代,那就是邓通石崇的地位。
中年人连忙给我介绍:"这位就是我们的老板,田先生。"
田宏德!
上次听吴先生说过--牛第三次吃草的血根地。就是他们家的!
冯桂芬倒是比我还激动,张目结舌了半天想说话,可还是没说出来--她也算是个女强人了,可在田宏德面前,还是特别紧张。
最后拉过来我低声说道:"riverstar说的没错。但凡跟这位攀上关系的企业,那都是咸鱼翻身,以前一个濒临倒闭的小塑料厂,就是因为跟他们合作,现如今,混到了上市企业了,李大师,这位可好些年没露过面了,这次竟然亲自来请你,你可千万别错过这个机会。"
田宏德说道:"真不愧是李先生。这件事儿托付给你,我放心。"
那中年人很高兴,程星河也激动了起来,我却说道:"这事儿我可以帮忙去看看,不过。能不能缓一缓?"
这一下,田宏德和中年人全愣住了:"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已经答应了给郭洋找真凶了。
这把程星河给急的:"郭洋的伤都好了,又有首席天师担保,也不着急,眼下赚钱要紧--这是什么买卖,你入行也够久了,第一次接到这么大的吧?过了这个村,怕就没有这个店了!"
是啊,厌胜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确实急着用钱,不过既然已经答应郭洋了,那边的事儿也不能不抓紧,于是我就先让中年人等一下,先到背人的地方,把灰百仓放了出来。
灰百仓出来就跟我磕头:"水神爷爷,可多亏你上次救了我了……"
我摆了摆手,你不是也帮了我吗?客气什么,看你养的也差不多了,给我打听一下。那天到底是谁打的郭洋。
灰百仓连忙答应了下来:"您瞧好吧!"
说着,闪身就不见了。
一回头,程星河正在冰箱里往外拿酸梅汤,把一大一小两个富豪招待的妥妥帖帖的:"上次在电视里看见,您手底下的楼盘又新开了?还没找人暖宅吧?不瞒您说。别看我们老板年轻,那是天师府嫡系出身,厌胜门当家,西派女婿,行当之中这一代。他称第二,没人敢叫第一,高端客户高端服务,咱们先把心理价位交流交流……"
白藿香在一边直翻白眼--那点酸梅汤是上次超市打五折程星河屯的,谁动跟谁急。
田宏德并不拿架子,对那些廉价酸梅汤也并不介意,大手一摆:"只要这件事儿能成,那不管是什么数字,只要李先生说的出,我就拿的了。"
程星河脑子里面估计走马观花,都是什么银行啊,楼盘啊之类,这个激动劲儿,差点没把酸梅汤泼出来。
我则问道:"您这次,是怎么想起来找我的?"
田宏德的表情,忽然就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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