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芷沅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是吗?我还以为乔妹妹整日盯着我的房门,能知道些什么呢!
乔歆禾的内心如同被重锤击中,她强撑着笑容,试图保持镇定:“程姐姐最会说笑了。”
程芷沅皮笑肉不笑的道“哦?我本还以为是乔妹妹你安排的玲儿放的,所以之前一直没说,既然乔妹妹说了跟你没关系......”
乔歆禾再也忍不住,突然拔高了声音:“程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
程芷沅却不再理会她,突然转过头,目光坚定地望着李知许:“皇上,此信乃怡景宫宫女玲儿所放,有怡景宫邱嬷嬷作证!”
乔歆禾听到程芷沅提到玲儿的时候,心中一直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王书冉和李沁宜的脸也都僵硬了。
而一直隐藏在人群中的玲儿,此刻被魏公公带着人揪了出来。她面色惶恐,不停地摇头,拼命否认自己的罪行。
但邱嬷嬷却不急不缓地陈述道:“今日一早,奴婢巡查的时候,曾看到玲儿鬼鬼祟祟走进程大小姐房间,奴婢还觉得奇怪,玲儿本就是怡景宫拨给程大小姐的宫人,为何要如此作态,一时好奇,便在窗户口停驻了片刻,亲眼看到玲儿拿出一封信藏进程大小姐的被褥下,随后又从程大小姐的梳妆台偷偷拿出一条帕子。”
玲儿和邱嬷嬷各执一词,一时之间,这案子倒是有些难办了。
但有趣的是,玲儿听完邱嬷嬷的话,脸上的惶恐和害怕反而平静了不少。
程芷沅慢悠悠的走到玲儿面前,开口就给她定了罪:“玲儿,自你被安排到我身边来,我可从未亏待于你,你到底为何要这么做?是不是有人逼你?或者,你有什么苦衷?”
程芷沅说“有人”的时候,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乔歆禾。
玲儿急忙摇头:“程大小姐,真的不是您想的那样。奴婢没有放那情诗,更没有受人逼迫。”
程芷沅像是没听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她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出森然的寒意:“对了玲儿,你听说过美人皮吗?就是专门惩罚美人说谎的一种刑法!”
“将一针银针从二八少女的头顶上插入,然后顺着这个银针,给美人皮肤里倒热辣滚烫的水银,虽然有些疼,但那些水银能顺着流到美人的皮肤里而不伤皮肤,等水银将人的脸和血肉隔离开来的时候,再用最薄最快的刀,将美人的脸皮一点一点一点的全都割下来。不要怕,这个时候,你还活着,只是顶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会有些渗人罢了!”
程芷沅说到这里,对玲儿笑了笑:“你不要怕,皇上前些日子说了,这第一张美人皮,他一定会好好保存好的,如此你的脸能永远留在皇上身边,倒也不错,对吗?”
随着程芷沅的描述,庭院中的气氛愈发恐怖。月光似乎也被这血腥的场面所吓到,躲进了云层之中。
玲儿看着程芷沅的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她的双眼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李乐笙也皱着眉头,用帕子挡住口鼻,仿佛这样子就能离程芷沅所描写的画面远一些。
她还偷偷看了李知许好几眼:难道皇兄当真这么嗜血?
李知许心中愤慨,他姐怎么能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
感受到了李乐笙的目光,胸前更是气得上下起伏了好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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