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嫔’这两个字,犹如惊雷乍响于封玉河的脑海,震得他头皮发麻。
自从霍祁发现了他和兰嫔之间的苟且,他就惶惶不可终日,
日日活在霍祁的威胁下,夜夜陷入朝不保夕的梦魇里。
好不容易......
他好不容易才盼着霍祁死了,想着他会带着这个秘密永远长眠于地下,
可料不到,这秘密兜兜转转的却落在了更危险的人手中。
封玉河舌根发麻,他想要辩解,却只是空张着嘴,连半个音都发不出。
沈秋辞语气轻缓道:
“封公公难道就从未好奇过?大理寺的人在霍祁的床底下翻出的那个铁盒,里面堆满了他拿捏别人的证据,为何独独你的‘尾巴’,没被他揪下来放在里头?”
当日听说大理寺从霍府中搜出了一个铁盒,里面放满了霍祁这些年来收受贿赂的证据,封玉河吓得魂都丢了七分。
他坐立难安,派人多番打探,
直到他确定了铁盒中并没有他当日在霍祁逼迫下写下的那封认罪状后,他才略略得以安心。
封玉河原本心存侥幸,想着霍祁或许将他当年的那封认罪状与这些罪证分开保存,
大火过后,保存认罪状的地方刚好被烧得面目全非,不留痕迹。
现在看来,那封认罪状,很有可能已经落在了沈秋辞手中......
于他惴惴不安之际,下一刻,沈秋辞果然与他交了底,
“因为那场大火烧起来的时候,封公公亲笔所书的认罪状,已然被我贴身收起。那东西对封公公而言极为重要,我肯定要替您好生保管,哪里容得半点闪失?”
封玉河看着眼前人,恍惚间觉得熟悉又陌生。
这沈家姑娘明明样貌与从前无二,却叫他感到陌生得紧,仿佛这副皮囊被人夺了舍,从内到外,都已经换了旁人。
她沈秋虞要当真有这般手段,何至于被丹阳侯府欺凌了这么些年,更差点丢掉了自个儿的命?
他一脸的警惕,沉声问道:
“你不是沈秋虞。你究竟是谁?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秋辞嗤笑道:“封公公称呼我为沈姑娘,我当然是沈家的女儿。公公与其好奇我的身份,倒不如先燃起三柱清香,拜遍天下神明,庆幸霍祁是死在了我手中。
他倨傲自大,在朝中得罪朝臣不少,想要取他性命之人更是不在少数。若他死在了旁人手中,又或是哪日起了兴头打铁花遭了报应,当真死于意外。
那今日便不单单是他一人的头七,也同该是公公的忌日才对。
退一步讲,那封认罪状放在我这里,总比留在霍祁身上好。最起码我不会让公公去帮我打探前朝的消息,揣测皇帝的圣心,更不会伸手问你要银子。你日子可以过得比从前富余,也不用担心皇上怀疑到你头上。”
世间从无百利而无一害的美事,这一点封玉河还是拎得清的。
沉默半晌后,听他开门见山地向沈秋辞问道: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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