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里飞快的思索着,自己一直在这里吸取天地灵气,从来没有人上来打扰过。
可为什么独独今天,就有人阻挠,寺里只有昨天半夜那两个人是新来的,看来他们十分可疑,这两人到底是干什么的,自己一定要查清楚。
想到这里,他也不想“吸收”了,只想快些下山,去那两人的屋子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见普真走了,老太上皇就高兴坐到了那块巨石上,他学着普真的样子,盘膝而坐,五心朝上。
果然,大约过了一刻钟,他就觉得自己神清气爽,全身充满了力量。
等他带着李公公回到厢房里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有人已经提前藏在了他的院中。
普真轻手轻脚的挪到了窗户下面,用手沾了口唾沫,然后轻轻的捅破了窗纸。
他将一只眼睛对准了窗户上的小孔,只见屋里一个人坐在床上脱衣裳,露出了明黄色的亵裤,另一个人一把就将自己的胡子揪了下来,放到桌子上。
普真惊的急忙用手捂住了嘴,吓的几乎是爬着出了院子。
第二天早上,他没有去山顶,而是坐在禅房里思索着,这两人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一个没有胡子的人和一个敢穿明黄色的人在一起,那他们两个会是什么身份。
想了半天,他又琢磨着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敢穿明黄色的,除了宫里那位,还能有谁。
于是这天夜里,普真就在这两人的饭菜里,偷偷下了点自己配制的药。
听小和尚说,那两个人已经将饭菜吃喝干净了,普真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夜深人静,普真悄悄潜进二人的房间,他看了看睡在席上的李公公,伸手在他的下巴上摸了一把。
心中暗道,果然是假胡子,买胡子也不买个好的,昨天我就发觉得是假的。
他又悄悄靠近老太上皇,伸手扒了他的裤子,果然是明黄色。
普真吓的不知如何是好,一整夜都翻来覆去睡不安稳,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打算下山去把自己的发现告诉谢延。
谢延将普真重重的夸奖了一番,说他聪明睿智,洞若观火,直把老和尚美的心花怒放。
只是让他以后,不要再打扮的这么花哨,普真委屈的说道:“老衲一个和尚,现在跑来道观,自然要伪装一下,不然会惹人怀疑的。”
顾砚初又问他,脑袋上的大包是怎么来的,普真可不想说是被人打的,只推说不小心摔的。
他们商量着,几人分头行动,谢延立刻进宫,向圣上禀告太上皇的下落,顾砚初则随着普真,一起回西瑶寺,以防太上皇发生什么不测。
顾砚初本来想要明天再下山,现在看来也不行了,他只好先与普真一起走,让木易明日再来接乔氏和曼舟回家。
回到寺里以后,在普真知道了,那个每天都和他抢夺修炼宝地的人,就是当今的太上皇以后,吓得整个人都蔫了。
现在无论是清晨还是深夜,他再不敢去山顶一步,每日只在两人的院子边,探头探脑。
如此过了两天,自从他不去山顶以后,老太上皇也不去了,他觉得,容易得来的东西,就是没意思。
李公公见他有些闷闷不乐,便偷偷去庙里打听,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头上长着大包的和尚。
庙里的小和尚纷纷摇头,都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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