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江霆霄以为夫子盯着他的碗发呆是想要吃,犹豫片刻把碗推到夫子面前“夫子请用。”
元娄扫过他沾在脸上的饭粒满头黑线“你自己吃。”
见夫子不吃,江霆霄欢喜的拿出来接着吃。
…
中宫接二连三的被训斥让李霜霜原本止住的渴望再次攀升起来。
如果顾家消失,顾歌彻底被皇上厌弃二皇子的结果可想而知。
江云庭确实比下面几个用心,而且还占了个嫡长的名头。
李霜霜的心思活络起来,眼神扫过院子里面的一群人,捏着帕子眸子里闪过一丝幽光。
朝明殿眼睛太多不敢再次贸然出手。等,她现在需要等一个机会。
边疆接二连三的好消息让江宴对顾歌那点耐心彻底消失殆尽。
一封废后的圣旨一大早就送到了皇后的寝宫。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顾氏女不贤,不仁,不善,不惠,,,即刻褫夺凤印迁居碧寒宫钦此。”
常艺宣读完圣旨递给跪在地上的顾歌,可顾歌却迟迟不接“娘娘接旨吧!”
顾歌在江宴对父亲顾家下手的时候就想到了有这么一天,可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几个不字否定了她的一切。
脸上瞬间失了血色,明明是艳阳高照的日子,太阳已经照到了身上,她却冷到了骨子里。
推开常艺的手,起身站起来,挺直了腰板“我要见皇上。”
站在常艺身后的几个公公围上来被常艺拦住“娘娘还是别为难我们了。”
说着就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顾歌。
“想来娘娘是认得此物的”居然敢对皇上下毒,这顾家还真够大胆的。
顾歌瞳孔瑟缩,摇晃几下险些站不住,他发现了。
常艺重重的把圣旨塞到她手里“娘娘走吧!”碧寒宫听着好听,其实就是冷宫。
跪在地上的奶嬷嬷擦了把脸上的眼泪,红着眼睛起身扶着顾歌的手“娘娘奴婢扶着您,别怕!”
十多个公公护送着两人出出门,顾歌转头盯着自己住了十多年的宫殿出神。
水光遮住了视线,模糊间好似又看到当年她跨进这道门的场景。
身边也是奶嬷嬷扶着,满脸欢喜,时隔多年却是惨淡收场。
院子里面的几棵梧桐树和来时一样郁郁葱葱,好似上面真的住了凤凰。
常艺摸着藏在袖子里面的白绫顺着皇后的的视线看过去,并没有催促。
清脆的花盆底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头上的九尾凤凰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
腰上的玉坠在空气中摇摆,扯下挂在身侧的帕子顾歌扭头大步往碧寒宫走去。
尚书房里。
江云庭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一阵心悸,坐立不安。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望着窗外
忽然起身往翊坤宫跑去,手心里糊满了汗水,往常打开的门如今却被关上。
推门进去焦急的喊道“母后,,母后你在哪里,母后”
空荡荡的宫殿连一个宫人都没有,往常喜欢坐在梧桐树下喝茶的母后也不见身影。
找了一圈不见人,额头上已经挂满了汗珠,出去揪着一个宫人大声呵斥“我母后去哪了。”
“回二皇子的话,皇后娘娘搬去,,去了冷宫。”
江云霆就像被矛刺到的小兽忽然暴躁起来“你骗人,你骗人”
明明早上他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推开小太监,飞快的往冷宫方向跑。
慌张之下摔破了手脚也感受不到疼痛“母后,,母后你在哪里。”
挂在房梁上顾歌听见外面的动静忽然露出笑意闭上了眼睛,江宴我还给你了。
顾家扶他上云霄,他却想用顾家的血洗干净他的手。
常艺听见二皇子的声音吓一跳赶忙吩咐人把断了气的皇后放下来别吓到了二皇子。
旁边的奶嬷嬷甩开后面压着她的两个小公公大笑“皇上杀了皇后,皇上杀了皇后,哈哈哈哈”
“皇上杀了皇后,,”
后面的两个小公公刚要动手,奶嬷嬷扯下头上的银簪用力插在胸口上倒了下去。
门口江云庭清楚的听到嬷嬷喊的皇上杀了皇后,只觉得血气逆流透过缝隙看到倒在地上的母后昏厥过去。
…
同一时间边疆护国大将军顾壁畏罪潜逃了。
半月后慎刑司地牢里多了一个坛子,厉沉扯开顾壁眼睛上的黑布。
眨巴几下眼睛顾壁看清了面前的人“厉沉”他倒是小看了江宴,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下手。
也不知道二弟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他的飞鸽传书逃出去。
扭头老向旁边的的另一个坛子瞳孔一缩才惊觉这不是江宴的手笔“李,,李利你到地是谁!”
“大将军不认识我,我可是认识大将军呢!”厉沉在篮子里挑挑拣拣选择了一条适合他的赤练蛇。
扔在顾壁的缸里面,瞬间里面的药水和毒蛇发生了反应。发出难闻的气味。
旁边的李利闻到这个味道汗毛瞬间竖起,明明受刑的不是他,可身子却跟着颤起来。
厉沉低语,满脸认真“也不知道大将军喜不喜欢我送的礼物”
身体的痛处反倒是让顾壁的脑子疯狂转动起来“你是太子的人。嚇,,嚇。你到底是谁?”
厉沉一双黑眸满是阴鸷声音忽然露出笑意“大将军怎么能不认识我呢?”
从旁边袋子里倒出一堆黑色描了金水的牌位堆在桌子上。
顾壁痛的呼吸都在颤,看清桌子上的东西更是呼吸一滞嘶吼着声音“你到底是谁?你要干什么?”
顾家放在宗祠里面的牌位都被弄来了,桌子上的那一位不是铮铮铁骨大夏的功臣。
面色狰狞额头上的青筋瞬间爆起眼睛里面居然出现了淡淡的血雾“你怎么敢的,,你到底怎么敢的!”
厉沉掀开眼皮,捏着手里的牌位反问声音清利“是啊,你到底怎么敢的!”
顾家满门忠骨居然长出了一颗反心。
天下逆则民逆,可他明明那么好天顺民合,本应该坐在那高位上的。
却被这群人撕了血肉,就连一捧灰都没有剩下。
厉沉没说话却把牌位放在了顾壁面前眸子里装满了戏谑“他们没有教好就从新教”
顾壁盯着厉沉的脸满是惊恐“你到底是谁?”
厉沉往桌子上的灯加满了油保证他能看清楚牌位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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