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寒川眉心跳了跳，放下吹风机，关上了柜子。
姚茜凌推着轮椅往外走，“你换衣服吧，下来吃点东西，才能好得快。”
…
姚茜凌出了房门，祁肆正在门口等着。
和她打了个照面，“姚小姐。”
“嗯。”
两人擦肩而过，祁肆进了里面，“大少。”
房门关上，姚茜凌再听不见他们说了什么。
“大少。”
“嗯。”傅寒川颔首，开口便问起，“有消息了吗？”
“……”祁肆面色沉沉，摇了摇头，“还没有。”
意料之中的答案。
猜到了，但傅寒川每每仍旧是心怀希望。叮嘱道：“继续找，不能放松。”
“是。知道。”
祁肆自然明白，大少的意思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样不明不白的结果，他是接受不了的。
如此也好。
总好过已经确定了彻底没希望，大少现在，就靠这一点希望撑着了。
“大少。”
祁肆说起另一件事，犹犹豫豫的，“白恭礼老先生那里，情况不太好。”
“？”
傅寒川一怔，瞳眸震了震，“不好？怎么个不好？”
祁肆据实已告。
白恭礼上了年纪，本来身体就不太好了，前阵子还做过大手术。
得知白冉的事后，立即就送进了医院。
但是，治疗效果却不太理想。
“白老出现了痰症，意识混混沌沌的，一天多半的时间都昏睡着。”
已经没法进食，全靠鼻饲和输液支撑着。
这么严重？
傅寒川眉心一紧，第一个念头是：如果白冉知道了……
看向祁肆，吩咐道：“备车，我去换衣服，马上去医院。”
“是。”
祁肆明白，大少这是要去看望白老。
白小姐不在了，这份孝的责任，自然落在了大少肩上。
…
大门口。
傅秉致扶着盛子婳下了车。
得知了兄长回来的消息，傅秉致去接了子婳，一同赶来探望。
盛子婳皱着眉忧心忡忡，“不知道大哥现在怎么样了？”
“……”傅秉致默了默，摇摇头。
“不太好。”
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最是清楚，大哥去‘接’白冉，注定是无功而返的。
傅秉致叹道：“祁肆说，大哥高烧不退，回来时，人都是昏迷的。”
“……”盛子婳僵住，心乱如麻。
“别担心。”
傅秉致给她个安抚的笑，“现在已经没事了，看了医生，在退烧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嗯。”盛子婳艰涩的点点头。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祈祷了。
大哥和白冉，两人之间，总得有个取舍。
进到里面。
姚茜凌坐在轮椅上，迎接着他们，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
“你们来了？进来吧。”
盛子婳的愧疚瞬间冲淡不少，二哥说的没错，大哥会好起来的。
没了白冉，他还有姚茜凌。
盛子婳懒怠理会她，把包递给了傅秉致，“我上个洗手间。”
“好。”
傅秉致笑着接过包，拎在手上。
看着子婳转去一楼的洗手间，他立即移步，往厨房走，准备给子婳倒杯热水。
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自然是熟门熟路。
从柜子里取出只干净的杯子，倒了杯微烫的水，尝了尝。
正好，是子婳喜欢的温度。
捧着杯子一转身，姚茜凌不知道什么时候跟上来的，坐在轮椅上，堵住了他的去路。
略皱了皱眉，稍稍侧开身子，准备绕过她。
“秉致！”姚茜凌叫住了他。
傅秉致充耳未闻，并没有停下的意思。
“傅秉致！”姚茜凌愕然，紧接着拔高了音量，“我叫你，你没听见吗？”
傅秉致硬生生停下脚步，但没有靠近，“你有什么事，吩咐佣人吧。”
“哈！”
姚茜凌失声冷笑，“盛子婳真是厉害啊，管着你连句话都不许跟我说？”
“不是。”傅秉致沉声打断她，“和她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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