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柔敏锐的捕捉到,当看着梁利生脑袋上两个大黑角一闪一闪时聂钊也笑了一下,他的唇型不像大多数男性那样边角模糊,反而特别分明,唇角尖利但唇型饱满,配上高起的眉弓和鼻梁,再一笑,侧颜简直完美。
他不但不因她揍人而生气,反而选择装瞎,这人就愈发叫陈柔猜不透了。
当然,他在术后第二天,脑袋上的洞还没有愈合的情况下贸然出现在如此危险的地方,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才来的,镇内乱,平董事会的反叛只是其一。
梅潞姐弟是他的杀母仇人,还差点连他带聂涵,再害三条人命,他不可能不问。
他把目光投向梅潞:“几天不见,梅姨您愈发的弱了。”
聂荣一声冷哼,其实是在自嘲,嘲自己的昏昧糊涂,是啊,梅潞不是见过最漂亮的女人,跟他艳冠香江的亡妻相比,简直不值一提,但她是他见过最弱的女人,她是那么的楚楚可怜,柔弱动人,她的眼神就像无辜的小鹿,激起他的保护欲。
罪证确凿,他终于看透了她柔弱表面下的蛇蝎心肠,却又无可奈何。
掐死她吗,她仰着纤细的脖子,全然不像要反抗的样子。
一枪毙了她,眼不见为净吗?
可是她害死了他的妻子呀。
聂荣不堪回首,但脑海中总会浮过妻子瘦成一把骨头时的样子。
她是那么的瘦,病到奄奄一息,却又跟他是那么的投契,他们躺在一起商讨经营,商讨如何打败对手兼并更多的土地和产业,他们是最投契的灵魂伴侣。
再想想她死时闭不上的双眼,聂荣心如刀绞。
他恨,但他的恨意对上一团棉花般的梅潞,无处发泄。
他不知道聂钊要怎么做,也只是疲累的坐着,在被儿子夺去权力后,他也只是个很普通的老人,老头子而已,望着一地的狼籍与烂摊子,束手无策。
梅潞瑟缩着看聂钊,以手捧心:“阿钊,你宝山舅舅跟梁主席的心是一样的。”
聂钊薄唇轻掀,却来句:“您的一样指的是哪方面,对您的爱慕?”
本来闭目养神的聂荣噌的睁眼,可怜梁利生头皮都烧秃了,正远远望着对面的镜像,伸手准备整理头发,听聂钊这样说,差点没当场跳起再炸上天。
他的头发是烫过的,本就捋不下去,这一激动,头发竖的更直了。
“阿钊,我知道你跟性情宽厚的阿耀不一样,是个孤倔性格,但你不要乱说,我有那种心思天打雷劈!”梁利生怒了,举右手,捏了捏砂锅大的拳头往掌心一捶,再吸一气鼻血,还不忘看一眼始终背着双手,双腿劈,大剌剌站在不远处的陈柔。
他很迷惑,曾经那个永远会把双手掬在身前,还难得的,香江小一辈里会行大清礼的小女孩怎么就会变成今天那般凶巴巴的样子,但要说凶吧她也不是凶,当她背着双手双眸上挑,莫名的,梁利生想到飞虎队那帮出外勤的年轻Madam们。
可真是鬼马,梁利生再看陈柔,心说难不成这女孩鬼上身了?
不行,改天他要找个天师给她攘一攘。
……
用两性问题,荡妇羞辱来攻击一个女性,哪怕对方是日本女性,当然不对。
但其实陈柔也很早就发现了,梅宝山在提及梅潞时的反应很不正常。
他作为聂耀的舅舅,表露出来的对于聂耀的情感也超出了舅舅的范围,所以她才会跟梅宝山开玩笑,问他聂耀是不是他的种,简言之,梅宝山是不是在爱慕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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