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温和的说道：“怎么，今日受了些委屈，就想着离开？这不是小孩子脾气吗，而且，朕不也护着你了吗？太后那边可没少被你气到。”
“我是......”实在是想念夫君，不过这话却也不好说出口。
“我实在不适合在宫里生活，再待下去，不定又惹出什么乱子。”
“有朕在，你放心便是。再者，你不适合在宫里生活，那适合在哪里？漠北？忘了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失去的了吗，还有，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灵儿明白，他是说草原兵荒马乱，动荡不安，与他相遇，就是落入那伙赤那部人贩子手里，幸得有他相救。
“我明白，漠北是战乱纷飞，不太平，不过我这个人，宁可在战场上跟敌人斗智斗勇，真刀真枪的正面拼杀，哪怕遍体鳞伤，也不想在规矩繁多的后宫，处在这些虚伪做作、装腔作势的女人堆儿里勾心斗角的讨生活，实在憋屈。”
萧阳叹了口气，“还是怪朕那日没能护的了诺敏的事吗？”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当时的形势，太后言语相逼，换做谁也会是这样。”
片刻后，
萧阳开口道：“赤烈尧在信中说的很明白，等他来接你。”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
“你可不可以是你的事，我只遵循与他的约定。”
看着他不容反驳的样子，灵儿悻悻的低下头。
“睡吧。”萧阳说完，径自躺下。
半晌后，
心如沉石的萧阳一直无法入眠，看着身边人，冥思着。
“灵儿，假如，朕说的是假如，若有天赤烈尧不在了，你会做何打算？”
“什么......”身边的人迷迷糊糊的应着。
“你会如何？”萧阳追问道。
灵儿瞌睡的半梦半醒，“没想过。”
“你想下，朕是说假如。”
见其没反应，萧阳轻晃了她下，灵儿睡眼惺忪，随口回道：“回江南吧......”
萧阳苦笑了下，“就是如此，也不愿考虑做朕的女人吗？”
“你那么多女人了……”
“可她们没一个是朕想要的。”
灵儿打了个哈欠，“想不想都已经要了。”
“回答朕的问题。”萧阳轻声道。
灵儿实在困不行，含糊的回道：“我不做谁的女人，只做妻子......”
“那朕让你做皇后呢？”
灵儿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继续睡着。
得不到答案的萧阳，不甘心的催促着。
“我对已经成了婚的男人没兴趣......”
萧阳听后，叹了口气，“朕明白你的意思。可她们没做错什么，纵然朕对她们没有情，可但凡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子，都不可能随意将身边的女人抛弃，汉地不同于漠北，做过君王的女人，无法再改嫁，若遣散后宫，她们面临的，不是出家便是老死家中，根本没有出路。”
“但朕可以保证，有了你，朕不会再招幸她们，只让她们在宫中衣食无忧的度过余生。”
灵儿早已昏昏欲睡，萧阳又轻拍了她下，灵儿迷迷瞪瞪的回道：“你愿意要我？”
“当然。”萧阳坚定的说道：“朕明白，你不喜欢皇宫，可朕，也不想你走，你......”
发觉身边的人已经睡熟，萧阳不再言语。
————
半月后，
霓裳阁内室，
“你这一走何时才能回来？不如我陪你一起去吧！”诺敏拉着荣宝的胳膊，不死心的念叨着。
“你是皇上的宫女，怎么可能跟着我远去边境，想什么呢！”
“哼！”诺敏一甩其胳膊，双手叉腰说道：“怎么，这当上将军了，了不起啦！”
“我说你这女人有没有脑子，边关生活条件艰苦，我是不想你跟着我受罪！”
“我们草原女子，最不怕的就是吃苦受累了，再说了，边关再艰苦，还能比漠北艰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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