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也有些生气,更多的却是委屈。
她今天受了伤,连凌云彻都知道关心她,进忠反而发起了脾气!
她气急了,也不理进忠,自顾自进了屋子。
进忠也不进来,站在门口不知道想什么。
待得太医过来问诊出门后,屋内的魏嬿婉才听着外面的进忠出了声,“淤血散后该不会有别的问题了吧?”
“……药膏一次涂几次,饮食上可要注意些什么?”
事无巨细,问的仔细极了。
反而春婵一句话都插不进来。
听着进忠的声音,魏嬿婉的气略略散了些。
可待太医走了,进忠又没声了,魏嬿婉一拍桌子,狠声道:“再不进来,你永远别来了。”
几乎是瞬间,门帘便就挑了开来。
进忠靠着门,带着几分无奈几分别扭,“令主儿这么气做什么?奴才这不就来了吗?”
“你生什么气?”魏嬿婉指着他,眼圈一红,却倔强的不肯落泪,“我又没有麻烦你!”
“……唉。”进忠吐出一口气,终还是认命走了进来。
他握住魏嬿婉指向她的手,将它放回魏嬿婉身前,“就是因为没有麻烦奴才,奴才才心里难过。”
不等魏嬿婉回应,进忠又转身去了旁边,用他自个儿的藏青色帕子裹了几块冰回来,细细的敷在了魏嬿婉的额头上。
天气炎热,冰块并不能久用,也会偶尔有融化的冰水落下。
进忠细心兜着,确保没有一滴会落在魏嬿婉衣衫之上。
“为什么?”
魏嬿婉憋了许久,还是愤愤道:“不麻烦你还不高兴了呢。”
“奴才是怕。”进忠的指尖许是被冰块沾染上了一丝冷意,不复平日的温暖,“今日你敢撞墙,明日你便敢跳楼了,奴才是真的怕得很。”
局已成,他便配合着魏嬿婉,为她攫取最后的成功。
可待一切结束,进忠又禁不住乱想,若是差了准头,他的令主儿出了事怎么办?
他本就揪着颗心,却又瞧着魏嬿婉受了伤还不赶紧跟他回去医治,反而与那凌云彻还说了几句话,便有些把控不住自个儿的心思了。
妒和怕胶着在一起,让进忠陷入了纠结处。
一面,想要发个脾气让魏嬿婉明白,这样多危险,不管怎么设计都不该拿身子做赌注!
可另一面,他又怕自己发脾气走了,被那窝囊废凌云彻钻了空子怎么办?
“真的?”魏嬿婉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除了怕没别的了?”
进忠瞧着她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不肯落了下风被她嘲笑,便梗着脖子道:“就这点,没别的了。”
“这样呀。”魏嬿婉将他冰敷的手推开,“云彻哥哥好似非常关心我呢,我刚是不是对他太冷淡了点。”
进忠垂了眼眸。
不够?
魏嬿婉装作要起身,“想来我还是再和他说说话吧,也好缓解下疼痛。”
进忠握紧了帕子,冰水从指缝滴落下来。
还不行吗?
魏嬿婉迈出一步,“我真走了哦?”
“不许。”进忠一把握住了魏嬿婉的手腕,自以为恶狠狠的抬头,“奴才不许!”
可待与魏嬿婉对视,看清楚她眼底的笑意时,进忠又无奈抚额,“主儿你又戏耍奴才。”
“谁让你这么别扭。”魏嬿婉坐回位置上,任进忠托起她的手,“你也放心啦,我这条命呢,寻常死不得,肯定能活到四十九。”
光幕可写得清楚极了。
她能活四十九岁。
前世,她受尽折磨,也是在这个岁数归天的,所以,她很有把握,自己活到四十九应该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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