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计啊，有了陈凡同学做榜样，明年高考报名魔音的学子肯定更多！”
“……”
不大不小的办公室，很快就被欢笑声填满。
大家虽然看起来在聊天，却都在明里暗里的恭喜赵军。
然而……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
赵军此时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开心。
相反，他的双眼瞪大，嘴角微微颤动。
手握空杯的姿势更是足足僵持了半分钟。
才有些难以置信的开口道：“这首曲子的创作者……是陈凡？”
他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一位老师的一句话，却瞬间浇灭了他的那分侥幸。
“对啊赵院长，贵校真的是教学有方啊，居然教出了这么优秀的学生！”
“待会的演讲啊，还希望您能把陈凡同学当个例子，好好给这群孩子……”
那位老师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可……
赵军却听不清了。
他听不清了……
他此刻只感到脑袋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耳边一阵嗡鸣。
“怎……怎么会……”
赵军双目失神的盯着地板，眼神呆滞地喃喃开口道。
上一次陈凡作完曲直接晕过去的场面，他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老医生的医嘱，依旧回荡耳边。
不是说过度用眼会导致三叉神经受压吗？
不是说陈凡同学成年后的视力，要比成年之前脆弱数倍吗？
不是说要好好疗养，在这之前连电视都不要看吗？
为什么？
为什么又让他创作了一首曲子！
是谁？上次明明都已经说好了要让陈凡同学好好疗养。
是谁把陈凡同学的地址透露出去的！
想到这里，赵军忽然想起了裴校长刚刚说的话。
这首歌曲的演唱者是毛天翼。
毛天翼，是天行娱乐公司的音乐总监，和张晓涵是同一公司的歌手。
是张晓涵！
蓦地，经过一番短暂的推理之后。
赵军得出了这样一个答案。
随后他一把从沙发前站了起来，在一众老师震惊的目光下。
直接跑出了办公室。
“诶？赵院长？你去哪！”
老师们叫了一声。
可这一声，犹如虚设。
或许是赵军太过于专心了而没有听到，也或许是他听到了没有时间理会。
总之，办公室门口，只留下了赵军一个背影……
“嘟嘟嘟~嘟嘟嘟~~”
悦耳的电话铃声在空荡的走廊响起。
赵军双手颤抖地握着手机。
整个身体因为激动都在不住的颤抖。
“接电话啊……快接电话啊……”
他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地念叨着。
通红的双眼紧紧盯着手机。
陈凡同学的地址究竟是不是张晓涵说出去的。
毛天翼为什么能演唱到陈凡创作的歌曲？
最重要的是，在作完这首歌曲之后陈凡同学的病情有没有恶化！
这些问题，他都迫切的想要一个答案！
“嘟……”
很快，随着一声空灵声响起，电话被接通。
“张晓涵老师！”
当即，赵军毫不犹豫地喊了一声。
“嗯……”
那边，传来了张晓涵轻轻的应答。
随后，对话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赵军张了张嘴，喉咙滚动，却只感到一阵发苦发涩。
努力调整好情绪之后，他才强压着心情问道：
“陈凡同学给毛天翼作了一首曲子，这件事你知道吗？”
“嗯……”
又是一声轻轻的应答，细若蚊蝇，像是轻哼出来一般。
听到这声回应，赵军努力强压的激动再也抑制不住了。
“那你知不知道，毛天翼是怎么知道陈凡同学住址的？”
此话一出。
对话那头再次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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