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安一脸的失落加自嘲。
“庄师必然对我等失望了!”
唐寅见状,内心忍不住吐槽。
尼玛,身为长辈,还得老子来安慰你,你好意思?
想到这里,唐寅无奈站起身。
“师伯,你这是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庄师与你说这个,你就不觉得有些别扭?”
王伯安闻言,顿时一愣。
“什么意思?”
唐寅耸了耸肩。
“马师伯长袖善舞,处事老辣,师伯你性格坚毅,刚正不阿,李先生潇洒不羁,文武双全,”
“这些,都是长处,庄师故意不说,只是想让你戒骄戒躁罢了!”
王伯安张大了嘴。
为什么同样的话,在唐寅嘴里,就变了味?
还没等王伯安回过神来,唐寅又继续说道。
“师伯啊,汝两下南猴国,为朝廷为百姓带回千万石粮食,活人无数,庄师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失望?”
王伯安闻言,眼眸中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真的?”
“小子,你不会是诓我的吧?”
唐寅立马躬身说道。
“师伯说的哪里话,小子怎敢诓骗您老,”
“这次来南猴前,庄师说了,回去后,便让你我跟在他老人家身边,为朝廷筹建官学之事。”
王伯安眼睛一亮。
“陛下终于要筹建官学了?”
唐寅微微一笑。
“那是自然,庄师已经任江浙总督,我现在也是总督府的参军,”
“等你回去,诸事还得仪仗你呢,”
“官学事关重大,乃是惠及万千学子,流芳千古的要务,师伯可千万不要想着以身殉国什么的了!”
王伯安闻言,身子一颤,喃喃起来。
“原来庄师还有如此宏图伟业,伯安愧对恩师啊!”
唐寅见状,撇了撇嘴。
忽悠这老家伙,可真累啊!
“师伯,此番来南猴国,小子还有要务,要仰仗您老呢!”
王伯安顿时坐直了身子。
“有何要务?”
唐寅也坐直了身子。
“这南猴国,扣押我大明官员,两面三刀,可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解决掉彭和尚之后,还得让南猴国赔偿您老的损失,”
“再说了,庄师筹建官学,银子缺口巨大,”
说着,唐寅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王伯安闻言,顿时怒喝一声。
“所言有理,这些南猴蛮夷,将本官关押许久,不让他们出点血,我大明的颜面何存?”
唐寅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安慰完王伯安,让他重新唤起斗志,两人又密谋了一番,这才散去。
......
凌九从唐寅那里出来之后,便找个借口出了驿站。
他现在已经算是彭和尚半个心腹,在一众海寇中,地位不低。
一路上,不少海寇,朝着凌九谄媚的打招呼。
凌九脸上带着憨憨的笑容,给予回应。
云港城主府,这里内外都是海寇看守,南猴新任国主阮三郎,以及一众“文武百官”都集中看押在这里。
来到城主府前,凌九径直往里走去,却被守门的海寇拦了下来。
凌九顿时一瞪眼。
“怎么,你要拦老子?”
负责守卫的海寇苦笑一声。
“九哥,将军说了,没有他的手令,一律不许进入,您就不要让兄弟为难了!”
凌九闻言,气恼的摆了摆手。
“叫吴疤瘌出来,老子与他说!”
守门海寇顿时苦笑一声。
“我们头儿,正在办事呢,您......!”
守门海寇话还没说完,城主府里面,便传来一阵大笑声。
“哟,九哥怎么来我们这了?”
一位脸上有着一条长长疤痕的海寇,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往门口走来。
凌九见状,嘿嘿笑道。
“吴疤瘌,你小子倒是清闲,”
“将军交待,要好好招待那个大明官员,”
“大明那些个当官的,皆是好色之徒,”
“这不,天才擦黑,就让我来给他找个女人......!”
凌九一脸的猥琐,吴疤瘌也是一脸淫荡的笑着。
“哈哈,大明官员,都这德性,不比咱们在海上讨生活的高贵,”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食色性也......哈哈哈,笑死人了,想睡女人,就睡女人,还搞出那么多花样。”
凌九闻言,也跟着吐槽一阵。
随后说道。
“将军交待之时,没有给手令,我这便去请示将军!”
吴疤瘌闻言,立马拦住了作势要走的凌九。
“哎哎,九哥就不必去烦扰将军了,”
“将军泡在军营里,仔细那些拉来的火炮呢,”
“上面已经传话过来了,若是大明官员,要女人,一律任他挑选!”
说着,吴疤瘌一边瞪了手下一眼,一边拉着凌九往城主府里走去。
“走走走,那些南猴官员,又送来了一些舞姬,还别说,真够味......!”
吴疤瘌一边扯着凌九,一边讨论舞姬的身段。
凌九自然是半推半就,直接跟着他往里走去。
因为南猴的“文武百官”都被看押在这里,所以他们带来的舞姬,侍女也都在这里。
再加上那些官员的家人,不时的送来一些南猴舞姬,这里便也成了海寇头目们的乐园。
跟着吴疤瘌,走进一座巨大的院子。
院子里,不时的传来靡靡之音。
还有海寇从院子的房间内,提着衣裳走了出来。
看到凌九,哈哈笑着打起了招呼。
凌九不由愕然。
“咦,他们怎么都在这里?”
“不是说,没有将军的手令,不许入内吗?”
吴疤瘌神秘一笑。
“九哥呀,你在驿站看押大明的大官,就没来我这里,”
“兄弟跟你说,那手令是可以买的,十两银子一张,”
“若是九哥想要,兄弟给你打个八折,如何?”
凌九闻言,顿时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还能如此?”
吴疤瘌见状,以为他嫌贵。
“我的九哥呀,这些南猴舞姬,平日里,可是只有王公贵族才能享用的,八两一次,不贵了!”
凌九看了一眼,院子里的舞姬,确实要比外面的普通南猴女人要水灵多了。
想了想,凌九伸手入怀中,摸出二十两银子。
“哥哥我钱不多,二十两三张手令,如何?”
吴疤瘌立马伸手,熟练的将银子收了起来,速度快的只能看到残影。
“九哥都开口了,哪能不照办,”
“没说的,兄弟给你留最好的!”
凌九闻言,顿时笑了起来。
内心忍不住吐槽:真是一帮乌合之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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