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操作真把东吴上上下下都吓傻了。
这人疯子吗?
大锅烹身,竟然丝毫不惧?
还要烹我吴侯?
其实,刘封怎么可能不惧?
他根本不想死,但他心里透明白,越是怂就越危险,越是啥都不怕,反倒对方越忌惮你!
那索性就嗨起来!
他抓着孙权的脖子,往大鼎里按!
感觉来了,都有点神经质了。
“来啊,吴侯,你设此鼎不是要烹我吗?我都不怕,你怎么怕了?”
其实,此时此刻,孙权是一点硬刚的心都没有,双手向后抓着刘封的小臂,死命往后退!
“刘封,你,你这个疯子……”
刘封不以为然,哈哈大笑!
然而,和常年练武又有系统加持的刘封相比,孙权的力气到底差了不少,不多时,脸贴在了油锅边沿!
“呲……”
孙权一声大叫,脸上被烙出一个印记!
人家不是吓唬你,玩真的啊!
东吴上下大惊!
再这么下去,吴主孙权非让刘封这么烫死不可!
没办法了!
实在没办法了!
张昭只得用出最后一个办法——实话实说!
“我便直言孔明先生,请快快放了吴侯啊!”
刘封将孙权拉了回来,孙权的脸被鼎沿烙出一条斜斜的伤疤,疼得“嘶嘶”直叫,龇牙咧嘴,疼的想捂,可一捂更疼,手放在伤口前颤抖不已。
刘封凛然站在油锅之前,一手执剑一手抓着孙权:“说,孔明军师现在何处?!”
张昭抱拳道:“刘封公子,请听我言,我保证句句属实!”
刘封点点头:“你说。”
“公子,我承认,设此局确为威慑公子,只因,公子夺公瑾妻妾,我东吴感觉丢了脸面,但绝无杀害公子之心啊!至于孔明先生,我们实未曾扣下孔明先生,他现在在何处我们属实不知,但我保证,一但寻到孔明先生,一定毫发无损的送回!”
孔明未被扣押,只是不知道所在何处。
这句话不知真假,但绝非没有可能。
想想也是,诸葛亮那么聪明的人会不给自己留后路?
绝无杀害公子之心?
这句话刘封是一点也不信,但事到如今,再争犟下去也不会再有什么结果。
是时候想想如何收场了。
“既如此,我便留在东吴,以吴侯孙权为质,你们便寻孔明先生,寻到了,咱们再谈!三日内寻不到?我自会让吴侯孙权为我家军师陪葬!”
事情总算有了些许转机。
但吴侯却在人家手上,万分不得马虎!
“刘封公子,三日实在太短,能否宽延几日?”
“就三日,三日内我看不到孔明先生,便杀吴侯孙权祭天!”
没办法了!
“那这几日,便请刘封公子和孙公祐先生住在府院,我等自去寻找孔明先生?”
刘封想了想,拒绝了。
毕竟都是人家地盘,自己总有困倦睡觉的时候,孙乾又是一战五渣,没准其趁我不备,铤而走险,真把孙权救出去了。
再说了,酒饭不下毒,就不能做别的手脚?
比如吃完让你跑肚拉稀,如厕时趁机劫走孙权。
这都不是没有可能啊!
那这三天住什么地方?
他宁可住野外,也不住在人家安排好的别院。
打定主意,刘封高喊道:
“哼!听好了,这三天本公子不住东吴府院,驿馆,客店,商楼。汝等再行安排地方!”
东吴上上下下面面相觑,张昭拱手:“那实在没地方安置公子,只能请公子自便了。”
看这意思人家还不管了。
这时,孙乾道:“公子你这是为何?”
刘封说出自己想法。
孙乾想了想:“我早年游历柴桑,知南山有一处仙神观,供奉华南老仙,我曾上观拜神,那庙观背靠山脊只一道可登,一人据守万人难攻,咱们先住在那里。”
“仙神观?可有人否?”
“原本是有的,后来于吉先生被孙策所杀,仙人观道徒怕受到牵累,纷纷逃往别处,想来这些年已经荒废了!”
刘封点点头:“如此说来,此神与孙家有仇!”
孙乾纠正道:“是与东吴孙家有仇,我也姓孙。”
“哦,有理……”
刘封倒不迷信,荒废的庙观总好过住在外面。
试试吧!
“先去看看,不好再换别处!”
出了府趟,沿山走了几里地!
东吴群臣和士兵跟了几里地,
果然看到陡峭的山腰上隐隐有一座庙庵。
“孙先生,我们先上去看看。”
孙乾扶着小树大口喘气:“公子,容我……容我歇息片刻……”
刘封扯着孙权的领子,回头对东吴众人道:
“尔等就在此地,若有孔明先生消息,便由张昭上来通知我,若无,我便三日后杀吴侯孙权,以祭军师在天之灵!”
然后,卸下孙权的腰带,将孙权绑缚了起来。
孙乾休息没多大一会,刘封这边就绑好了。
孙乾能咋办?
咬着牙跟着吧!
到了庙观,刘封果然感慨,这一趟真没白带孙先生来啊!
相比侯府或者驿站,这地方可太好了。
只一条路径上山,登高俯视,一人挡路,万夫莫开!
但意外的是,好像这里还有人住!
否则门前这一块小地方怎么如此干净?
推开门,虚掩着,进去后,刘封不禁诧异。
这院子不大,却清新雅致,有栽种过的痕迹,时至隆冬,院里的积雪扫得干干净净,门口还放着两袋粮食。
孙乾走过去打开一看,是一袋豆子,一袋粟米,门口还有一些晾晒的菜干和几坛腌渍的咸菜。
刘封推门进了大堂,这里供奉的老神仙被人弄走,只有一小小的灵牌,上书吴侯孙策孙伯符之灵!
孙乾不禁感慨道:“原本此地道庙甚多,大多供奉华南老仙,华南乃于吉先生恩师,其徒亡后,当地百姓信奉之人也有所变更……”
再往后走,是一个后厅,后厅装饰简朴,但仔细看来,房中物品皆比较考究,有桌,椅,床,一水缸,床上被褥洗得很干净,想来附近有溪水,经常浣洗。
地上有银盆,桌上有铜镜,还有个简陋的小柜子。
应该是哪个小道长在这里住吧,话说小道长照镜子做什么?
嗯,一定是个爱美的小道长。
再往后,竟是悬崖峭壁。
也是,这时的庙宇就这么简单,但改造得如此有格调却看的出住在此处的是个热爱生活的人。
可问题是,这小道长哪里去了?
疑惑间,有人推门,因为孙乾进来时已将门闩上,那人推了两下没推开。
接着,传出一个空灵悦耳的女声:“何人在我庙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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